第21章 能不能割到賈老闆的韭菜
林松聽了，目光望向車窗外飛逝的街景，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哪有那麼厲害，不管是電池還是車型設計，都是團隊裡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結果。要是隻靠我一個人，根本成不了事兒。”他說得輕描淡寫，把所有的榮譽都歸到了團隊頭上。
王義聽了，心裡卻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的記憶裡，大學時的林松成績平平，平時也不怎麼出彩，背後應該是有高人，不然，短短不到兩年時間，怎麼能有這麼大的成就？
偷偷打量著身邊的林松，心裡滿是感慨，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默默感嘆世事無常。
想著想著，江晴晴的倩影又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江晴晴沒有去找林松，難道，她沒有回江北？”王義心裡念道著。
……
王義在前引路，林松跟著走進國富賓館的會客廳。
實木門框擦得鋥亮，推開時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檀香。會客廳約莫二十來平，中央擺著一張胡桃木長桌，深褐色的桌面泛著溫潤光澤，兩邊各五把皮質椅子規規矩矩地列著，桌角靜置著玻璃菸灰缸和幾瓶礦泉水。
剛一進門，一個頭頂微禿、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迎上前來。
他穿著挺括的藏青西裝，鏡片後的目光在林松身上快速掃過，嘴角掛著職業化的微笑，看向王義道：
“小宇，他是林松林總？”
王義雙手交疊在腹部，腰板挺得筆直，恭敬地說：“張總，這是我同學，華夏新能源科技的林松。”
說完轉向林松，“老五，這位就是我在車裡跟你提到的，法拉第汽車的執行總裁張強張總裁。”
王義話音剛落，林松趕忙伸出手，掌心帶著些微的溫熱。張強同樣伸手相握，手指有力，輕輕晃了晃：
“林總，這麼年輕就開了科技公司，真是年輕有為啊！”
林松笑著搖頭，神情謙遜：“張總過獎了。華夏新能源科技只是個初創公司，實驗室用的都是江北大學的，離年輕有為還差得遠呢。要說青年才俊，那肯定得是賈老闆，這麼年輕就成了國內商界領袖，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啊！“
正說著，會客廳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皮鞋跟敲在地面上，節奏清晰。
林松心裡一動，猜想應該是賈老闆到了。
門應聲而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人三十多歲，身形修長，穿著簡約的黑色休閒裝，氣質沉穩中帶著幾分銳利；
旁邊的女子身著淺色套裝，妝容精緻，美豔動人，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舉手投足間透著極致誘惑——京城四美果然名不虛傳！
張強眼睛一亮，連忙迎上去，腰微微彎著：
“賈老闆，您到了！“
賈老闆輕輕“嗯“了一聲，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林松身上，聲音帶著濃重的山西口音：
“你是林松？”
林松看著眼前的人，熟悉的容貌，略帶磁性的聲音，再看看他身邊那位氣質出眾的女人，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前世那些關於“下週回國“的傳聞。
沒錯，眼前就是賈老闆。
連忙微微弓身，臉上滿是謙卑：
“賈老闆，我是華夏新能源的林松。能見到您本人，真是三生有幸。“
賈老闆沒有多言，徑直走到主位坐下，身邊的女人自然地坐在他左邊。張強見狀，趕忙坐到賈老闆右邊。王義清楚自己的位置，朝眾人微微點頭，便識趣地退出了會客室，關門時動作很輕，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響。
“坐。”賈老闆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聲音平穩。
林松又微微躬身，走到椅子前，輕輕坐下，脊背挺直，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桌面上，目光專注地看著賈老闆，等待著接下來的談話。
……
賈老闆平視著林松，滿口帶著山西腔調的普通話，帶著幾分硬朗：
“會展上的法拉第概念車你有沒有看到？你覺得怎麼樣？”他說話時，手指輕輕敲了敲兩人面前的桌面，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面的年輕人。
林松忙不迭點頭：“看了，很有個性。”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會展中心正廳那輛稜角分明的銀色車體，想起剛才路過時自己忍不住皺起的眉頭——
在他眼裡，那輛車的設計簡直醜出了天際，線條誇張得像是把好幾種幾何圖形生硬地拼接在一起。但此刻法拉第總裁張強也在，不好直接噴，只能在措辭上多繞幾個彎，搜腸刮肚想出“個性”這個相對中性的詞。
“個性？直接說醜不就完了。”
賈老闆聽罷，嘴角扯出一絲調侃的笑，睨了身旁的張強一眼。張強身子微微一僵，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袖口的紐扣，頭低得更厲害了，鏡片幾乎要滑到鼻尖上，卻始終沒敢接話。
“賈老闆，其實還好。”
林松見狀，忍不住替張強解圍，“概念車設計本來就是展現個性，寶馬的概念車也是這種風格。”
他說話時腰板挺直，語氣不卑不亢，倒讓賈老闆多看了他兩眼。輕笑一聲，身子往後靠進沙發裡，目光似笑非笑地在林松臉上打轉：
“小夥子，你倒是挺會說話。你的華夏新能源估值多少，要不我收購過來，你給我幹？”
“華夏新能源就是小公司，賈老闆您要是想要，拿去就好。”林松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語氣輕鬆卻帶著不容錯認的自信，“不過我更想自己幹出點動靜來。”
“林松，果然是大才，將來一定有前途。”賈老闆點點頭，忽然看了眼手錶，“再有二十分鐘，我就要去機場回京城。有件事我要跟你說說……”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頓，手指敲了敲桌面，忽然壓低了聲音。
林松忙接上話：“賈老闆，有何吩咐？”
賈老闆揚了揚頭，“你的車模，我看了，設計的很漂亮。我想讓你設計一款比那幾輛車更高階更上檔次的新能源車，用於法拉第量產，你能做到麼？”
聽到這裡，林松終於明白眼前這位叱吒風雲的商界大佬為什麼要見自己了。
他腰板不自覺地挺直，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毫不猶豫地揚了揚頭：“當然可以！”
林松的自信賈老闆很喜歡，接著問:“那，設計費多少？”
林松想好要割賈老闆的韭菜，脫口而出，“設計費要1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