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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九劫歸元體(求月票)

‘難怪破曉槍都扎不動那黑廝……’

王文豁然開朗、大喜過望。

他先前還以為,這些成氣候的大妖怪的肉身強度,都和這條大鱷魚一樣呢。

要知道,他的破曉槍可是法寶級的寶槍,煉製的時候他還特地固化了鋒銳、破甲這兩大寶禁,按理說就是兩三寸的鋼板,破曉槍也能當成豆腐捅。

結果方才打鬥之際,槍尖竟然卡在了六足黑鱷的頭蓋骨裡。

這都險些改變了他對自身修行道路的規劃……

現在就說得通了,那六足黑鱷之所以能肉身硬剛破曉槍,並不是它天賦異稟,而是它修煉了一門煉體玄功。

能在這個時間段嶄露頭角的妖怪,果真都是有幾分氣運在身上的。

但再大的氣運也得積德惜福,才能留得住。

不積德、不惜福,氣運就會轉移到其他積德惜福之人身上。

比如像他王大官人這種年輕有為的有德之士身上。

王文難掩興奮之色的抬眼對馬風說道:“此物對本尊很有用,你立大功了!”

馬風聞言,亦是喜形於色,叉手道:“全賴尊上神威無敵、指揮有方,卑職豈敢居功!”

“哈哈哈,你是會說話的!”

王文大笑著揮手:“去吧,先忙正事,回頭再行嘉獎!”

馬風:“喏!”

他轉身按刀快步離去。

王文待他入水之後,才再度將神念投入面前的殘碑當中,一邊觀摩殘碑上那些模糊的字跡,一邊靜心傾聽殘碑之中的聲音。

很快,他就發現,那些看似風化模糊的字跡,其實是一幅幅微縮的行功路線圖和觀想圖,配合殘碑中那道低沉聲音所念誦的心法口訣,就是一部完整的煉體玄功……

說完整或許也不夠準確。

這塊碑文的確殘缺了一部份,按照心法總綱所說,這門名叫《九劫歸元體》的玄功共分九重,每重取一種極端災劫之力入體砥礪肉身,最終將諸多災劫之力化為一體,化作近似先天魔神的災劫神體。

而殘碑之上,只有前七重的行功路線圖和觀想圖,最關鍵的後兩重都遺失了……

這個問題,對於其他修行者來說或許十分棘手,甚至會因為後兩重的遺失,無奈捨棄這門玄功。

畢竟這門玄功,就好似一部精密儀器製造說明書,前邊七重指導修行者如何分門別類的把這部精密儀器的零件製造出來,後邊兩重才涉及到組裝技術。

多少人會花大力氣去製造一堆註定無法組裝的零件呢?

擱這兒衝熟練度呢?

但對於王文來說……這完全不是事兒!

他只要將這門玄功錄入山神令,剩下的就交給山神令去操心了,他只管往裡庫庫砸功績點就好了。

這個過程,大抵就像……

王文:‘山神令,這是饅頭的烹飪方法。’

山神令:‘讓我看看,要做饅頭,得先種小麥、收小麥、脫小麥,再把小麥攆成粉、加水揉麵、發酵、上鍋蒸……’

王文:‘多少錢一個?’

山神令:‘兩塊。’

王文:‘賣得有點貴啊,來一個。’

山神令:‘好嘞,大爺您稍等!’

……

“讓我看看,你都有些什麼名堂。”

王文心情愉悅的跳過心法總綱,瀏覽起那些觀想圖來:“第一重洪流之力,第二重山火之力,第三重大旱之力,第四重颶風之力,第五重沙暴之力,第六重極寒之力、第七重雷暴之力。”

“洪流之力歸於腎主骨髓,山火之力歸於心主血脈,大旱之力歸於肺主皮毛,颶風之力歸於肝主筋脈,沙暴之力歸於脾主血肉,極寒之力生陰,雷暴之力生陽……”

“好一個九劫歸元體!”

他忍不住喝彩,心中為這門玄功的奇思妙想拍案叫絕:‘科學,實在是太科學!’

從利萬物而不爭的水行入手,以五行相剋之法一步步收歸五種災劫之力化為己用,一面砥礪肉身、一面生髮肉身,再以陰陽統合,達成完美的平衡,成就無上災劫神體。

這大膽的思路,這小心的操作,簡直就是牛而逼之!

而且這個思路,和他先前規劃的,以煉體之法平衡陰陽,將武功、道法煉為一體,從而跳出鬼仙之道這條斷頭路的思路,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和他所規劃的思路相比,這門玄功的格局……還是稍微小了些。

以他目前的見識來看,這種程度的陰陽五行平衡,恐怕還不足以支撐他跳出鬼仙之道這條斷頭路……

不過問題不大,這門煉體玄功並不涉及到武功、道法以及神魂,他完全可以將其當做打根基的煉體之法,取代他先前規劃的少林寺《金剛不壞神功》那一環,後邊的路該怎麼走,他還怎麼走,不受影響。

而且這門玄功的思路,對他有很大的啟發,在門玄功的根基上去設計他需要的煉體玄功,必然會更強大、更霸道!

岸上,王文專注的研究著殘碑上的煉體玄功。

水下,得了王文嘉獎的馬風,幹勁兒更足了,指揮一百陰差以刮地三尺、雁過拔毛之勢,將六足黑鱷的洞府來來回回的搜刮了好幾遍。

別說洞府深處囤積的那些來往商船孝敬的財貨他沒落下一點,就連洞府牆壁上鑲嵌的照明用的夜明珠,他都盡數扣了下來。

甚至,連那些妖氣濃烈的魚蝦蟹屍體,他都沒放過。

有殼的撬殼。

沒殼的撬鱗片。

連鱗片都沒有的,直接扒皮!

榨乾所有利用價值後,再拖上岸堆在一起,尋來枯枝爛葉點燃,一把火給燒了,堅決不給巢湖裡這些魚蝦蟹繼續成精、為禍一方的機會。

不愧是在大西北當過軍官、打過蠻羌的狠角色,幹起這種事來,就是比徐武、陳鋒這些自學成才的街頭人才,更加條理清晰。

一條兒臂粗的黃鱔精,藏身在湖底的淤泥裡,只露出一雙黃豆大小的眼睛,瑟瑟發抖的望穿前方翻湧的血水……這些兩腳羊死鬼,太狠了!

真令妖害怕!

……

三日後,王文乘船抵達揚州洗馬橋。

隨行的三艘漕船上,裝滿了馬風等鬼從六足黑鱷的洞府裡搜刮出的各種財貨,價值鉅萬。

當王文肩扛著殘碑跳下漕船時,聞訊趕來的徐武等人,早已按刀等候在外。

“大哥!”

徐武上前來,伸手去接他肩上蒙著紅布的殘碑。

王文擺手謝絕了他的好意:“這玩意兒你扛不動。”

這塊殘碑有些神秘,他研究了三日,都沒能弄明白,裡邊那道低沉的聲音是從何而來。

殘碑裡既無法寶鑲嵌、也無陣法符籙維持,卻能在神念靠近時,自動播放心法口訣……

他疑心,這殘碑極有可能不是人間修行者的作品。

徐武聞言,有些不服氣的拈起紅布一角看了一眼,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玩兒,他的確扛不動。

王文見了他無語又失落的模樣,寬慰道:“船上有不少戰利品,你盯著清點一下,該變賣的變賣、該入庫的入庫,對了,這條船上還有一條大鱷魚,號稱什麼巢湖龍王,你抓緊弄好文書,一併送回京城鎮魔司,請鎮魔司代我獻給皇帝老子。”

按規矩,他這個鎮魔司下的淮南道蕩魔將軍,要彙報工作,都只能找到鎮魔司那一層。

越級彙報工作,向來都是官場大忌。

但王文這個淮南道蕩魔將軍,有皇帝特賜的開府建牙恩典,屬於是皇恩加身,是能夠直接向皇帝老子彙報工作。

這就好比民國時期,黃埔出身的軍官,哪怕只是營連級的低階軍官,也能直接寫信給常申凱,口稱校長。

而且常凱申還必然十分樂意接到黃埔系軍官的來信,因為這代表著這些“學生”,還念著他這位校長。

此間亦然……

他之所以仍舊捎上鎮魔司,是告訴鎮魔司,他王文懂規矩。

他都意思意思了,那鎮魔司還不得表示表示?

花花轎子眾人抬嘛!

“我去弄,你先回家歇著,我辦完事兒,再上家去尋你。”

徐武一口應下,並未因為他從未辦過這種事就有所遲疑。

王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扛著殘碑就走。

徐武連忙一揮手,立馬就有一票甲衣鮮明的鎮魔衛湊了上來,從王文手裡接過殘碑,隨他回清河幫堂口。

回到堂口後,王文徑直去大堂尋黃興德報平安,卻在大堂內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大師伯?”

王文見到大堂右側安坐的姜瑾,欣喜的說道:“您什麼時候來的?”

他的欣喜感染了姜瑾,不苟言笑的姜瑾也不由的撫須微微笑道:“昨日到的揚州,來了方才聽到你爹說有急事外出了……”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他竟然看不透王文的功力!

準確的說,他所看到的王文,周身毫無氣勁運轉的痕跡,平平無奇的就像個筋骨強健的尋常人一樣。

但這可能嗎?

莫說他上回來,王文就已經有化勁的實力。

單說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那能是普通人或者功力被廢的廢人,能坐上去的嗎?

所以,在排除掉僅有的可能性後,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

姜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右手拈著三寸清須遲遲沒有動作,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大步過來的王文。

“您這回來,可得多住幾天!”

王文熱情的笑道:“上回咱爺倆沒嘗過的美食、沒喝過的好酒,這回一定都吃好喝好了,您老再去忙其他的……”

堂上的黃興德聽到他這話,也眯著眼睛“嗤嗤”的笑道:“你這叫什麼話,你大師伯是圖你那幾口吃喝兒來的?”

王文“哈哈哈”的笑道:“大師伯當然不是圖我這幾口吃喝來的,但我這個做小輩的,不能不孝敬大師伯啊!”

在大周,只有黃興德與姜瑾,讓他感受過來自長輩的關愛。

那種關愛是純粹的,不是因為他王文有優秀,也不是因為他王文多有出息……

僅僅只是因為他是自家小輩,他們便無條件的為他遮風擋雨。

他們不因他王文有多優秀、多有出息,為他遮風擋雨。

王文自然也不因自身的實力與地位發生變化,就改變對他們的態度。

“好好好……”

姜瑾暗暗嚥下一口唾沫,欣喜的將身後伺立的白袍金冠高大青年拉出來,指著王文說道:“之軒,還不快快見過你二虎師哥!”

‘師哥?’

高大青年納悶的偷偷瞄了自家師尊一眼,心說道:‘不是師弟嗎?’

但一想到這位同門現如今的官位,覺得叫師弟的確有些不太妥當,於是便週週正正的抱拳,向王文行禮道:“王師哥,師弟謝之軒有禮了!”

王文看了一眼這位帥得幾乎和他有一拼、行事卻一板一眼的師兄弟,再偷瞄一眼眯著眼偷樂的姜瑾,心頭跟明鏡兒一樣。

他遲疑了一秒,還是起身還禮抱拳還禮道:“謝師弟多禮了,自家兄弟沒那麼多禮數,隨便一些就好……你師哥我沒啥大出息,就是在淮南這片還算有幾分顏面,往後師弟在這邊要有那馬高鐙短之時,千萬莫與師哥見外!”

他遲疑是因為姜瑾,認下師哥的名分也是因為姜瑾,老人家嘛,當成小孩兒哄就行了。

謝之軒聞言也不禁莞爾,心說這位王師哥,的確是個難得的爽利人:“師哥教訓的是,師弟銘記於心,師弟如今供職執法堂、在江湖上也算有幾分人緣,師哥日後若有需要小弟跑腿之處,也請師哥千萬莫與師弟客氣,小弟之命即為師哥之命,小弟之軀即為師哥之軀,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姜瑾捋著鬍鬚又連聲說“好”,末了扭頭衝堂上的黃興德說道:“咱老哥倆的情分,這就算是傳下去啦,往後他們師兄弟倆造化如何,就看他們自個兒的啦!”

黃興德心頭一動,面上卻笑著點頭道:“師哥說的是!”

適時,黃興德的長隨磊子躬身入內,四下叉手行禮後,快步行至黃興德耳邊低語。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堂下坐著他,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武林高手,清清楚楚的聽到他說:“大爺,樓外樓的大掌櫃領了一票廚子切墩侯在外邊,說是聽聞虎哥回來了,來給虎哥整治席面接風洗塵……”

黃興德聽到一半,就不滿的偏過頭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磊子會意,叉手躬身退下。

待他退出大堂後,姜瑾才輕笑道:“人之常情嘛!”

黃興德搖頭:“這小傢伙沒咋見過世面,讓師兄見笑了。”

王文心知老頭這是怕大師伯多心,當即主動接過話茬:“大師伯您這回路過的正是時候,我先前還準備派人去請您老抽空來一趟呢,我那將軍府您老應該也聽說了,底下大貓小貓三兩隻、連架子都拉不起來,我這陣子愁得都快掉頭髮了,您看您那邊可能給小侄想想轍,拉小侄一把?”

都是人精,姜瑾又豈會不知他這是在給自個兒臺階下?

他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兩口,到底沒好意思倚老賣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師伯老嘍,這幾年都未曾管事,底下人如今都是你師弟約束著,有事你們師兄弟倆談吧,都是年輕人,也好說話,若是看得上眼,就儘管挑幾個用著,一個都看不上,也無須顧忌你師弟的顏面……總舵那頭,自有師伯去分說。”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點出了他們此行,乃是帶著總舵的任務來的。

“總舵那邊分不分說的,師侄倒是還沒顧及得上。”

王文也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應道:“就是怕師伯您那個家不好當……說起來,師伯若是捨得放人,我倒是瞧師弟幹練得緊,正好小侄那裡還空缺了一個蕩魔指揮使的位子,師弟若是不嫌棄,可到師哥那裡領一個蕩魔指揮使耍耍。”

他蕩魔將軍府是一個軍的編制,滿編2500官兵。

這2500官兵又分為五個指揮,每個指揮500官兵,統兵軍官稱指揮使。

至於徐武,王文對他的安排,是自己的副職都虞侯,將軍府的大管家。

所謂開府建牙之權,說的就是一應軍官都無須朝廷任命,皆可由他自行安排,再上報朝廷。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來走他的門路,因為蕩魔將軍府的事,他說了真的算!

打點一個人和打點一群人,哪個容易、哪個難,顯然是一目瞭然的事情……

王文的話說出口後,姜瑾與謝之軒這師徒二人的臉上,都浮起了意動之色。

廂軍指揮使,只是從七品的小官兒。

但王文這蕩魔將軍府,是“道”一級的衙門,府中所有官位皆是低職高配。

原本只是從七品的指揮官,前邊掛了“蕩魔”二字後,立馬就變成了正六品。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蕩魔將軍府的管轄權是整個淮南道。

而鎮魔司的特殊職能,決定了鎮魔司的所有將校,見官大一級。

也就是說,正六品的蕩魔指揮使,已經能夠平趟除揚州府外的所有州府,包括一些十分敏感的位置……比如說,漕運!

王文見到師徒二人臉上的意動之色,便知這事兒妥了。

他出身漕幫的印記,是抹不掉的,估摸著連皇帝老子都曉得這件事。

而漕幫也的確沒什麼對不住他的地方,他沒有理由非要斬斷與漕幫的聯絡,絕了這份兒香火情。

給,肯定是要給的。

這是他和黃興德早就商議好的事情。

但既不能給的理所當然,又不能給得太輕易、太多……

否則,漕幫內部只怕真會有人覺得,這蕩魔將軍府,不是他王文的,而是他們漕幫的。

雖說以王文今時今日的實力和地位,無論漕幫那些高層如何認為,對他都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明明是一件好事,為什麼非搞到撕破臉皮、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呢?

把這份該分潤給漕幫的好處,給到姜謹師徒手裡,就恰到好處。

他們師父與黃興德、王文父子倆的交情擺在這裡,有他們做例子,往後任何一個打蕩魔將軍府主意的漕幫高層,都得先問自己一句:‘憑什麼?你憑什麼去蕩魔將軍府謀好處?’

他們要是不自問,到了王文這裡,王文就得問他:‘你算老幾?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如此一來,既維持了蕩魔將軍府與漕幫的那一絲香火情,又維持住了他們父子倆和姜瑾師徒倆的情分,還堵住了漕幫內部的那些獅子口。

一舉三得。

王文就喜歡做這種一魚多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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