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野豬突襲
野豬忽然出現,猛然間瞧見一群人,當然是有點摸不清路數的。
可它卻更加稀罕崔是非手中的兔子肉,青面獠牙下是小溪般流淌的口水。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野豬喉嚨深處發出,如同沉悶的滾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連頭頂樹木上的枯葉都被震落不少。
這聲咆哮就是對方釋放的警告訊號!
本來按照獵人隊以往的步驟,是要先進行踩點,由趙三江判斷在何處安置陷阱,然後再利用獒犬跟獵犬進行驅趕,將壇嶺野豬活捉。
也許是巧合,又也許剛才那頭華南兔正是野豬追趕的獵物,恰巧被他們這夥人給截胡了,這才導致雙方偶然撞見。
不論真實狀況如何,意外都已經發生,需要立馬解決。
“我的娘喂,這傢伙起碼有四百斤往上!”老趙頭倒吸一口涼氣。
罈子嶺的野豬因為經常在山林間奔跑,捕捉獵物,所以運動量是非常大的,體重一般不會超過三百斤。
張向東上次宰殺的那頭就是兩百多接近三百斤,已經屬於體型非常巨大的野豬王了。
而現在這頭光看體型就比上次的大上一整圈,體重增加了,戰鬥力跟防禦力自然更為強大。
獵人隊的其餘人顯然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壇嶺野豬,一個個緊張的拿著手中的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老趙頭在短暫驚訝過後,反而露出無比興奮的神態。
單手舉著常使的土造雙筒獵槍,衝身後擺擺手。
幾名工人早有默契,將手中蓄勢待發的獒犬率先放開,緊接著那幾頭獵犬也跟著跑了出去。
十一,星期六,還有難產毫無畏懼之態,如同三支離弦的利箭,帶著呼呼風聲,狂吠著猛撲上去!
它們的目標非常明確,正是那頭壇嶺野豬粗壯的豬腿!
與此同時,幾條跟隨的獵犬也從側面圍攏過去,犬吠聲響成一片,給野豬營造了相當大的壓迫感。
可食物就在眼前,不搏一搏,哪有一頓飽餐?野豬咆哮著亮出了獠牙。
衝在最前面的是十一,他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向野豬粗壯的前腿關節!
眼看就要得手!
對方卻“吭哧吭哧”一甩頭,速度快如閃電!那彎刀般的獠牙帶著千斤巨力,精準地向上猛力一挑!
如果被挑中,十一怕是會落得個當場被開膛破肚的下場。
可十一明顯也不是新手,前面那麼猛只是給兩個弟兄創造進攻機會罷了。
臨到近前,他突然擺動身體,竟然輕巧的躲過了野豬的致命一擊。
而趁著這個空檔,緊隨其後的星期六跟難產已經撲到了野豬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嘴就是一頓猛咬。
野豬皮糙肉厚,背上還蹭著厚實如鐵甲的硬松脂,這幾口下去最多讓他破皮,遠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更何況只有他們兩隻獒犬上了,村裡其餘的獵犬隻知道在旁邊吼叫,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搏命的。
“嗷嗚。。。。。!”
被咬中的野豬發出一陣嗚咽,瘋狂擺動著龐大的身軀。
巨大的力量襲來,兩頭獒犬哪還能咬的住,瞬間被甩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散開!快散開!別硬頂!!!”老趙頭鬚髮皆張,額角青筋直突突。
獒犬雖然兇猛,但那也只是面對體型比他們小的動物罷了。
面對四百來斤的龐然巨物,顯然就不夠看了,硬拼的話大機率非死即殘,只能採取圍而不攻的戰法。
這一下雖然沒給野豬造成實質傷害,卻把對方嚇得夠嗆,哪還有先前的囂張氣焰。
原地踱著步子,不時發出兩聲低吼,企圖威嚇住一幫對手。
哪曉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張向東早就憑藉天生的直覺潛伏在了野豬身後。
此時見機會正好,手中尖利的木製長杆如毒蛇吐信,瞅準一個空隙,狠狠刺向野豬相對脆弱的側腹位置。
木尖捅破堅韌的皮毛,帶出一溜血花!
野豬吃痛不已,發出一聲怒吼,轉身就朝著襲擊自己的人猛拱過去。
巨大的力道致使張向東手中長杆脫手而出,他趕忙衝著距離最近的崔大牛吼道:“快開槍!”
這次的任務是活捉一頭壇嶺野豬帶回大隊圈養起來,帶槍只是為了防身。
可此時情況危急,崔大牛也顧不上任務了,果斷扣動了單發土造火銃的扳機。
“轟。。。”的一聲巨響,火銃銃口迸發出巨大的膛口焰,無數鉛彈爆射而出,狠狠撞擊在野豬的後背之上。
血肉模糊的卻場景沒有出現,在鉛彈撞在皮肉上時,居然擦出了一連串火花。
這也太過逆天了吧?
周遭眾人都看呆了,雖說壇嶺野豬喜歡蹭滿一後背的松脂,等幹了再反覆蹭,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可這強度也太高了,簡直堪比真的裝甲啊。
對於槍械極其熟悉的張向東卻明白其中的原由,無非就是野豬皮太厚,以及土造火銃的威力太小。
他早有預期,讓崔大牛開槍,只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罷了。
果不其然,野豬被攻擊了後背,一大片松脂裝甲被蹦飛,皮肉瞬間紅腫焦糊。
他痛呼一聲,情緒更加憤怒,轉頭又朝著攻擊者狂奔過去。
這個時候再想活捉這頭壇嶺野豬就非常困難了,趙三江不愧是縱橫罈子嶺幾十年的老獵手。
立馬就分辨清了現實狀況,果斷命令道:“用火銃打這畜生的眼珠子!其餘人散開,十一,散開!”
此行一共帶了四把火器,其中一把鳥槍由一個工人兼民兵操作。
還有三把土造獵槍,一杆雙管,兩杆單管的,分別在趙三江、崔大牛、白二栓三人手中。
這聲命令過後,白二栓跟那個民兵立馬抬高槍口朝著野豬的拱嘴位置摟火。
崔大牛則邊往後退,邊往獵槍管子裡衝壓著火藥跟鉛彈。
“砰。。砰。。。。”兩聲巨響猛地傳來。
趙三江也進行了擊發。
“砰。。。砰!”
無數鉛彈直奔野豬面門位置,頓時就打的他血肉開花,向前翻滾過去。
這幾槍火銃肯定是打不死野豬的,唯有靠民兵手中的穿透力更強的鳥槍了。
哪曉得他如喪考妣的哭叫一聲:“他孃的,沒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