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亂入的奧丁
祂！
生命的起源......
力量的源頭......
“世界樹！？”
曹瀚分明從利維坦渾濁的龍語之中聽出了所守護門口的各種描述之詞，通通指向的都是那傳說中的世界樹。
“‘陛下’竊取了祂的偉力創造了我們，大祭司同樣覬覦這份創造之力掀起了反叛......”
聽著利維坦娓娓道來曾經那場“諸神黃昏”戰爭的原因，曹瀚莫名有著牙根發涼的感覺。
細思極恐！
一家之言未必百分百準確，但往深處去想又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合理感。
譬如說龍族始祖黑王尼德霍格是如何出現的？
破案了，世界樹孕育而出的！
還有黑王尼德霍格又是如何創造出白王與四大君主的？
顯然從利維坦給出的答案來看是竊取了獨屬於世界樹的“創造之力”。
試問誰又不想要擁有這種能夠“無中生有”的創造之力呢。
龍族之間的內戰說白了屬於是狗咬狗一嘴毛，利維坦則是少有的不受體內龍族嗜血因子影響的理智中立派。
至於說這扇青銅門為何會出現在利維坦的尼伯龍根之內，當年天空與風之王奧丁又是如何把“小惡魔”的身軀釘死在世界樹上的，利維坦並未提及。
但！
不管怎麼說還是解了曹瀚心中的不少疑惑。
“你開啟尼伯龍根的大門，我們這就離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權衡利弊過後的曹瀚信守承諾道。
只要尼伯龍根還在這裡，進入的方式也從酒德麻衣口中得知，再加上還有芬格爾手中“鑰匙”這張底牌，不怕利維坦這條大魚不上鉤！
“老大，我......”
芬格爾咬緊牙關就想要開口。
只是話剛出口就與側過頭來的曹瀚眼神對視上。
男人之間的默契有時候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那麼簡單。
報仇雪恨的機會明明那麼近，又是那麼的遙不可及，芬格爾只恨經過尼伯龍根計劃後的自己實力依然遠遠不夠。
不僅僅是他，一旁的酒德麻衣心裡也是十分透亮，清楚曹瀚之所以這麼選擇完全是被他們兩個“拖油瓶”給拖累了。
苦澀，不甘，複雜的情緒充斥在芬格爾的心頭。
但華國有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那麼多年即便看不到希望也隱忍下來了，遑論現如今在曹瀚身上確確實實看到了復仇的機會！
之前還在拼個你死我活，自然不可能因為寥寥幾句空話就變得信任彼此。
為表誠意。
曹瀚率先從利維坦龐大的身軀之中拔出自己的黑刀，只見原本漆黑鋒利的刃身此時卻變得一片班駁。
血祭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初代種的龍血腐蝕性有多麼恐怖可想而知了。
曹瀚估摸著這把從英靈殿陪伴自己到現在的“初戀”再有個一到兩次的大幅度血祭就要不得不分手告別。
取回武器後，他也是選擇兩人的身前，隱隱將芬格爾與酒德麻衣兩人護在身後。
“一會......”
“尼伯龍根門扉開啟後不要猶豫，不用管我......”
“還有.....”
“關鍵時刻，你那黑心老闆交給你的保命底牌該用則用！”
曹瀚儘可能壓低著聲音交代道。
顯然最後一句是說給酒德麻衣聽的，他很確信對方腰間別著的兩把短刀天羽羽斬和布都御魂可不是用來看的擺飾。
要求不高，只需要擋住關鍵致命攻擊，然後成功護住兩人逃離尼伯龍根即可。
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也交代了，剩下的曹瀚表示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不管如何，機會難得，他還是想要最後嘗試放手一搏。
龍王們都是高傲的，這是自身血統與生俱來的，祂們不屑於像人類一樣工於心計。
城府這玩意兒有的時候真跟年齡扯不上多大關係，比如說從遠古時代活到現在的利維坦就沒有多少。
在看到曹瀚乾脆利落後退的動作後，祂也是第一時間開啟尼伯龍根的門扉。
尼伯龍根就相當於是龍王們的家，開門、關門就是隨手的事情。
在三人的身後不遠處，憑空出現一道不斷高速旋轉擴大的漩渦，而透過漩渦的中心處已經能夠看到尼伯龍根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色。
不出意外那就是他們的來時路。
得到過曹瀚吩咐的芬格爾與酒德麻衣也是毫不遲疑，在判斷出漩渦正是尼伯龍根門扉無誤後也是第一時間有所動作。
皮糙肉厚的芬格爾打頭陣，而雙手分別握著兩把短刀刀柄的酒德麻衣則是僅靠雙腿朝著那個方向游去，看起來速度絲毫不受影響。
畢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
對於兩隻“螞蟻”的離開，利維坦絲毫沒有看在眼裡，自始至終注意力都集中在曹瀚一個人身上。
“可惜。”
原本還想著對方放鬆警惕能不能偷襲拿下人頭的曹瀚只能在心裡惋惜了一聲。
表面上看他正面著像是也在防備利維坦，實則一直有一小部分心神都在離開的兩人身上。
在感知中。
芬格爾與酒德麻衣兩人如利箭一般快速遊動的身形毫不拖泥帶水地穿過洞開的尼伯龍根門扉，造成一陣陣水波的漣漪。
也正是在這一瞬間。
精神高度集中的曹瀚感受到一絲絲熟悉的波動從洞開的門扉處出現。
那股熟悉感，他是絕無可能忘記的！
已經來不及去思考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有預謀也好，還是一直在守株待兔也罷，身體的本能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言靈·時間零。
同樣的時間波動出現在尼伯龍根之中。
也是處於時間零的領域當中，當時間的流速被無限放慢的時候，曹瀚才終於看清楚那道突如其來的身影，奧丁。
同樣作為初代種的利維坦在奧丁踏入到尼伯龍根的那一瞬間同樣也察覺到了這位不速之客。
如果還是全盛時期的祂“皮糙肉厚”並不會忌憚對方，但現如今靈魂遭到重創分分鐘需要結繭重生的狀態下，已經能夠感受到濃濃的威脅。
奧丁這一次的出場，顯然並沒有上一次那麼有派頭。
至於原因......曹瀚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坐騎八足天馬斯萊普尼斯，他砍死的；武器昆古尼爾，他弄斷的；就連那一片鎧甲連披風，也是他破壞的。
“想搶我人頭？想得美！”
看出奧丁目的的曹瀚也是瞬間開足馬力。
在前者朝著利維坦刺出手中又一把完好無損昆古尼爾的那一刻，時機把握得分毫不差，恰到好處用黑刀擋下了這一擊。
“淦！”
曹瀚感受著刀柄處傳來的沛然大力，還有那定睛一看異常熟悉的昆古尼爾後，沒忍住脫口而出罵道。
“這狗東西到底是霍霍了多少世界樹樹枝弄了多少的山寨昆古尼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