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生死抉擇
“也不知道無良老闆能吃得住幾發審判......”
有點因為曹瀚廢人表現而瞠目結舌的酒德麻衣打心底裡有點替自家老闆感到擔心了。
雖說一直以來無良老闆除了壓榨她們“奶媽團”的勞動力這一點以外，都是充滿了神秘與無所不能的。
好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酒德麻衣一直以來對於這一點都是深信不疑的，直到......曹瀚的出現徹底重新整理了她的世界觀。
本以為討伐利維坦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結果交手還不到三回合，勝利的天平就幾乎一面倒朝著曹瀚所在方向傾倒。
巨大的審判巨劍宛如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接二連三浮現在利維坦的頭頂上，攜帶著無可抵擋的天傾之勢劈落在利維坦的腦袋之上。
躲？！
完全由第五元素精神力量組成的審判大劍看似下落的速度並不快，實則在靈魂層面上從言靈動用的那一瞬間便已經徹底鎖定死目標。
避無可避！
至於這幾下言靈·審判的威力如何......
看利維坦那響徹整個尼伯龍根的痛苦哀嚎聲便可見一斑。
也就是利維坦這從遠古存活到現如今的“皮糙肉厚”傢伙才能頂得住，換了其他龍王恐怕捱了第一發的時候便已經見勢不妙溜之大吉了。
不安。
雖然距離戰場已經距離十分遠，但酒德麻衣還是深深感受到逐漸在整個尼伯龍根之中開始瀰漫的不安情緒。
都是來自於生存在尼伯龍根之中混血異種們的本能反應。
“淦！這鬼玩意血條也太厚了吧！”
曹瀚忍不住在心底裡破口大罵，眼底深處卻有著一抹化不開的疲憊之色。
三發言靈·審判下去，相當於整整消耗掉百分之六十的靈魂力量。
第五元素精神力量向來就是充滿神秘色採的，恢復起來也不能體能那般簡單輕鬆。
有一說一。
曹瀚這會兒也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動用言靈·審判去劈利維坦，靈魂力量的消耗同樣會讓他的實戰能力有所打折。
要保證能夠應對利維坦狗急跳牆，殊死一搏的最終手段之外，還要預防著隨時有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
比如說......那個一直在暗中覬覦、謀劃著什麼的老陰嗶奧丁。
“人類......”
一道渾厚中夾雜著滄桑感的聲音驟然在三人的耳旁炸響，“不想魚死網破的話就住手吧。”
作為曾經統治這顆藍色星球的龍族，在智慧這方面必然是凌駕於人類之上的，只不過種族的驕傲讓祂們不屑於跟弱小的竊賊交流。
然而。
在面對實力足以威脅到自身性命安危的曹瀚時，即便是血脈高貴的初代種龍王也不得不低下頭顱選擇開口溝通。
魚死...那是肯定的......
至於網破嘛......
曹瀚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心思卻是百轉千回、陰晴不定。
他也在判斷著眼前的利維坦這麼說是真的還藏著一手能夠同歸於盡的底牌，亦或者是無可奈何的虛張聲勢。
初代種，透過結繭重生的能力，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長生。
不過，長生歸長生，跟不死就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因此利維坦在生死麵前選擇了“從心”也就說得過去了。
直覺告訴曹瀚大機率是前者！
哪怕不清楚利維坦的最後底牌具體是什麼，無非就是藏著的滅世級言靈之類的，曹瀚都有極大的自信心能夠存活下來。
無他。
一萬八千四百三十二點的絕對身體強度數值擺在這裡就是最大的底氣！
但是！
曹瀚哪怕沒有回頭，僅僅是憑藉著大範圍的感知就能察覺到極遠處戰場外的芬格爾與酒德麻衣兩人此時的狀態都好不到哪裡去。
尤其是之前那一波引起整個尼伯龍根大範圍寒流的不知名言靈。
短時間內或許沒什麼，但繼續拖延下去的話，兩人將要面臨越來越險峻的生存環境。
逐漸下降的溫度，不斷消耗的氧氣，還有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混血異種等等……
“是拿兩人的性命做賭注殊死一搏，還是穩妥一點選擇無功而返？”
權衡的天平在心裡不斷左右搖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隨著時間推移不住加深的危機感並沒有讓曹瀚深思熟慮的時間。
反正“鑰匙”就在芬格爾的手裡，有“魚餌”就不怕魚不上鉤。
“可以，你回答我們一個問題，我們就立馬離開！”
討伐龍王任務縱使未能完成，曹瀚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灰溜溜空手而歸，至少也得帶回去一點有價值的情報。
話音落下。
在等待利維坦回應的同時，曹瀚也是暗自積蓄力量防備著對方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
一旦真到了那個地步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先請對方吃上一發最後的審判“大寶劍”，然後就是最喜聞樂見的血腥肉搏。
幽藍深邃的尼伯龍根裡。
一時間只剩下一大一小兩雙燃燒的黃金瞳在相望。
“問吧，人類。”
利維坦並不意外曹瀚的選擇或者說是行為。
畢竟在龍族統治時代，人類出現以來就一直在孜孜不倦探索著祂們龍族的“知識”，包括龍文、言靈、符文鍊金技術等等。
說白了！
所謂混血種也正是人類探索龍族過程中的一種“產物”。
透過彼此之間血脈的結合，就能夠讓人類竊取到龍族的偉力，獲取到血脈的力量。
“你守護的是什麼？或者說那扇青銅門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曹瀚毫不猶豫問出最愛知道的問題。
吼！！！
前半句還相安無事，直到在曹瀚的口中出現“青銅門”三個字的瞬間，平靜的利維坦驟然發出滔天的怒吼。
彷彿這三個字在祂這裡是連提及都不能提及的絕對禁忌。
狂暴的氣流，洶湧的波濤，但是曹瀚的身形卻始終如磐石般巋然不動，雙眼黃金瞳霎時間光芒大盛。
利維坦的反應越是狂躁，曹瀚就越是興奮，因為這代表著背後一定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
抉擇不會消失，只會從一個人的身上轉移到另一頭龍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