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害我?那就送你一份“父慈子孝”!
“爸,除了股份,家裡其他的產業我都要。”他的話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態度。
許振山眉頭微皺,都這種時候了他要這些做什麼?
難道他壓根就不知道現在的政策?
還是說,他也想變現資產帶著百樂門那個歌女跑路?
那還正好了。
他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隨即嘆了口氣,“行!你是長子,家裡的產業遲早要交給你。”
其實許家所有產業,能變現的轉移的,都被他做空了。
就一個破廠子破機器,扛不動也賣不了。
留在手裡還燙手。
他既然要,就全給了!
“沒別的事,我就先回房了。”許進和淡淡的說了句,他現在累的很,身上的傷也要養養。
許振山在許進和轉過樓梯拐角後,一拳砸在扶手上。
怎麼一個晚上不見,許進和的態度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該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許進和回屋後躺在了雕花楠木床上。
窗外傳來的吆喝聲,電車駛過鐵軌的哐當聲,無一不在提醒著他真的穿越了!
或許,冥冥中自有定數吧!
前世。
為了更好的學習研究機械工程技術。
他曾經將工業發展史及機械圖紙從最初最簡單的開始剖析研究。
那些東西現在都還被他放在科研室中。
人,不可忘本。
要是沒有先人的託舉,他們如何能更上一層樓!
他的書,他的研究。
現在都跟著他來到了最初的起點。
……
許振山動作很快,第二天一早許式所屬的產業就都到了許進和名下。
他看著手中厚厚的合同和那枚象徵家族傳人的翡翠扳指,輕蔑的勾了勾嘴角。
“進兒,爸知道你喜歡雨露小姐,所以特地請她晚上來我們家,也算是慶祝你繼承家業。”許振山一臉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爸不反對了嗎?”許進和淡淡的看向他。
許振山被他看得心裡亂了一瞬,唇角弧度下是他強壓著的心虛。
他道:“她一個歌女自然配不上我們家!但現在是你掌家了,爸也不想你傷心。”
“謝謝爸。”許進和嘴角一彎,“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一番心意!”
父慈子孝。
愣誰也看不出這底下藏著的波濤洶湧。
當夜。
許家客廳的雕花黃銅留聲機咿咿呀呀地播放著歌曲,靡靡之音流淌在眾人中間。
雨露身上的絲絨旗袍,完美的勾勒她凹凸的曲線。
她眼波流轉,依偎在許進和身上,纖纖玉指捏著一隻小巧的琺琅彩酒杯,裡面是瑪瑙色的紅酒。
“進哥哥~”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像沾了蜜糖,“雨露敬您一杯,謝您這些日子的照拂。”
她眼尾的餘光,不易察覺地掃過坐在對面單人沙發上的許振山。
他端著紫砂壺,慢條斯理地啜著茶,眼皮半耷拉著,似乎對雨露還是滿滿的嫌棄。
“沒想到雨露小姐生得這般好看,難怪我大哥寧願和父親鬧翻也不願意離開你呢!”許家次子許耀宗眼神輕佻的落在雨露身上。
“我知道進哥哥最好了~”她嬌羞的看了眼許進和。
許進和微醺的瞥了眼雨露,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露露也很好,”
他將手中的酒杯伸到雨露嘴邊,“你也喝一杯。”
雨露的眼神瞬間變了變,求助的看向許振山他們,但對方別開了臉。
“進哥哥,這杯是露露敬您的,露露再倒一杯來。”她僵硬的說完轉身就想走。
許進和當然不會放過她,拉住她的手腕一把扯到了懷裡,“那就進哥哥餵你。”
一杯酒強行灌進了雨露嘴裡,嗆得她狼狽的咳了起來。
許進和隨手倒了一杯,佯裝喝下實則全倒進了科研室的垃圾桶裡。
“好酒,露露再來一杯。”他舉著酒杯伸到了雨露跟前。
後者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重新倒了杯加藥的酒。
許進和依舊將它倒進了空間。
許振山父子倆親眼看著許進和喝了酒,嘴角的笑都要壓不住了。
這藥入口三分鐘就能讓人不省人事,事後絕難查驗。
他們之前可是藉著這藥玩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呢!
“進哥哥,再來!露露陪您喝!”兩人酒杯相碰,酒水還未入口,就傳來了兩聲清脆的碰撞聲。
許進和和雨露歪在了沙發上,酒灑了一地。
許振山父子倆對視一眼,嘴角都勾起了得逞的冷笑。
成了!
“大哥,大哥。”許耀宗假意呼喚兩聲,上前推了推他。
毫無反應。
呼吸變得悠長而均勻。
太好了!
許振山猛地站起身,臉上所有的偽善和慈愛瞬間褪去,只剩下餓狼般的狠戾與急迫,對著門外低吼:“福伯!”
管家福伯立馬帶著人走了進來。
“老爺,車備好了,碼頭倉庫那邊也已經安排好了。”福伯低聲稟報道。
“好!把他弄走!”許振山急切的道:“按計劃,送到三號碼頭廢料倉庫,手腳乾淨點,做完立刻沉江!記住,把他那枚祖傳的翡翠扳指給我扒下來!那是‘私奔捲款’的重要證據!”
“是!”福伯一招手,兩個面相兇悍的打手就動作麻利地架起“人事不省”的許進和。
“還有,祖宅那邊讓人盯緊了!那些人後半夜就會過去。”許振山威脅道:“辦不好這件事,你該知道後果!”
“是,小人知道。”福伯眼底閃過一絲恐慌,低垂著頭退了出去。
客廳裡只剩下許振山、許耀宗的聲音。
“爹,成了!”許耀宗興奮地搓著手,眼中閃爍著對潑天富貴的貪婪,“明天我們就‘痛心疾首’地去報案!報紙頭條我都想好了:‘許家孽子捲款與歌女私奔,愛國資本家痛失家業’!到時候,我們把那空廠子一交,就是響應號召的進步人士!等風頭……”
他話沒說完,許振山已經一把抓起電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一個隱秘號碼:“凌晨五點後將那批‘小黃魚’和‘綠紙頭’,還有和田玉印章和古董字畫,一起運走!一件都不能少!天亮前必須辦妥!”
“爸,那我們接下來……”許耀宗舔了舔嘴唇,目光看向不省人事的雨露。
“許進和腦子不好用,眼光倒是不錯!”許振山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也盯向了雨露,“他既然無福享受,就讓我這個當爹的幫他好好疼露露……”
另一邊。
福伯親自押著“昏迷的”許進和到了黃浦江畔的三號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