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戰鬥,下
在碇真嗣嗜血癲狂的注視中,使徒似乎明白了應該先做什麼。
祂看著碇真嗣畏懼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開始大步往基地方向前進。
而此刻基地裡的眾人臉色一陣慘白。
看似唯一神色依舊鎮定沉默黑著臉的只有碇源堂。
他身旁的冬月耕造表情中不自覺的帶著一絲惆悵。
已經過去八年了,再次相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
另一邊的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更是抿著嘴唇內心很是酸楚。
葛城美里則是單純為這個沉默自閉的少年感到心酸。
突然接到不關心自己父親的命令要求自己上來駕駛那麼殘酷的一個東西去和恐怖的使徒戰鬥。
而赤木律子作為碇唯的學生,也就是碇真嗣母親的學生則想得更多。
她抿著表情很是恍惚。
初號機作為人類的頂端科技。
其本質就是將人和怪物機甲以神經同步方式連線起來以此操縱。
並以同步率的百分比資料顯示連線情況。
熟練適格者可以透過訓練來提高同步率。
而新人適格者最開始的同步率就有如此的原因只有一種……
赤木律子恍惚眼神裡是碇真嗣癲痴的表情。
意味著那孩子無比痛苦活在地獄裡。
想到這裡,赤木律子鼻子一酸眼眶一紅,自從老師消失後她一個人便接過了老師的重任。
潛入NERV,調查人類補完計劃程序,研發Eva以對抗使徒。
以及在讓自己混賬母親自殺的人的手下工作。
更肩負起人類命運的未來。
這些都讓她無暇顧及身邊所有的事情。
而此時看見自己尊敬老師的兒子如此痛苦,她眼眶發紅。
趁著沒有多少人注意,她紅著眼快速拭去眼淚。
人類的命運即將開始抉擇,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絕不能放棄。
她眼神的余光中是沉默坐在指揮台上黑著臉雙手交叉撐住下巴的碇源堂。
看著這個男人黑著臉沉默的模樣,赤木律子眼神裡閃過一絲快意。
快意過後又閃過一絲堅定。
真嗣已經到來,等到合適的時機那麼她的計劃便可以正式執行。
隨著使徒來到基地上方發起了攻擊,整個基地開始震顫起來。
大紅警報出現在基地。
工作人員幾乎都慌亂了起來。
“使徒正在進攻基地”
“第十六層防禦措施已破損,是否採用備用方案”
一時間基地的眾人都無比焦急緊張起來。
大部分人都直接將目光投向了NERV基地最高司令——碇源堂。
碇源堂黑著臉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接通第三適格者的通訊”
眾人聞言連忙調動起來。
“正在連線通訊,已連線成功”
螢幕上頓時浮現碇真嗣癲痴的眼神隨意掃射,直到看見碇源堂後整個眼神瞬間血狂嗜血起來。
面對碇真嗣嗜血的眼神,碇源堂黑著臉沉默的動作突然將他喉嚨裡的腹詞打斷。
父子兩人神情各異的對視在一起。
高高在上的碇真嗣一臉嗜血,坐在指揮台上的碇源堂則雙手交叉一臉沉默自閉。
見這個看似強大傢伙還是這幅真遇到事只會沉默逃避的模樣,碇真嗣咧嘴嗜血一笑。
隨即用冰涼殘忍帶著壓迫感的聲音開口道。
“想好怎麼開口了嗎,我那讓人可憐又自以為是且偉大的父親?”
碇源堂仍然黑著臉沉默,只是嘴唇微抿又閉緊。
使徒的攻擊還在繼續。
大紅色警報讓整個基地都染上了緊張絕望的氣息。
碇源堂眼神晃動重新盯向碇真嗣。
“真嗣,好久不見”
在基地面臨攻擊,在計劃失控的情況,這個男人選擇了以父親的身份來回應碇真嗣。
聽到他看似穩重實則完全沒正面回應自己諷刺的回答。
碇真嗣血腥咧嘴一笑。
再度冰涼開口道。
“好久不見,父親~~”
最後一聲拉得很長,像是在叫一個小貓小狗名字般的隨意。
基地裡的眾人一時間都忽略了正在破壞的使徒反而怔怔的看向碇真嗣和碇源堂這對父子的交談。
葛城美里顰蹙著眉毛內心的憂慮和對那孩子的心疼都轉變成了抿著嘴唇透過碇真嗣內心傷痕看見的堅韌。
那孩子已經認清現實了嗎?
即便是這樣的傢伙也接受了是自己父親這一現實。
碇源堂盯向高處的碇真嗣,他黑著臉的表情依舊那麼沉默。
“基地現在需要你,等這次過後我想我們可以好好吃一頓飯聊聊天”
面對碇源堂一如既往類似哄小孩的話。
碇真嗣突然笑著流淚,笑得劇烈咳嗽起來。
他笑的是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噁心。
也笑的是即便是這麼讓人作嘔讓人蔑視的東西甚至是他過去日思夜想都想得到的東西。
眼淚剛打溼睫毛就被碇真嗣身上血紅漆黑的殺意湮滅。
碇真嗣癲狂的眼眸裡燃燒起萬千殺業造就的罪業孽火。
這些是他活下來的證明,也是他活下來的罪業。
他身體微微前傾盯向碇源堂嗜血笑著沒有說話。
嗜血癲狂的眼神讓基地裡面的所有人突然意識到也許外面正在攻擊基地的使徒並不是真正的危險。
碇源堂依舊沉默盯著碇真嗣。
“媽媽在等你,等這件事過後我就告訴你媽媽葬在哪裡”
聽到媽媽兩字,碇真嗣心中一顫,但嗜血癲狂注視著碇源堂的壓迫感依舊沒有改變。
他的思緒隨著顫抖的心臟開始了遠方。
媽媽。
媽媽?
那個傢伙是誰?
腦海裡關於媽媽的記憶似乎已經忘卻。
媽媽?
這麼想著,碇真嗣內心突然感到一陣無與倫比的悲傷和無數次他陷入殺戮業火墮入無邊修羅時出現的一股熱流。
基地的人傳來驚呼。
“第三適格者的同步率正在大幅度波動”
眾人連忙連忙看向大螢幕,碇真嗣的同步資料猶如過山車般上下起伏起來。
這讓眾人的表情更關切理解了。
甚至一些感同身受共情力強的人一時突然紅了眼眶。
這個看似兇狠實則溫苦的男孩在提到母親還是忍不住會分神嗎。
那多少個無人問津的夜晚,被子裡那被遮住的少年是否一如既往的因為思念而默默流淚呢。
碇真嗣突然嗜血咧嘴笑道。
“好,我同意了”
隨著他的開口一直毫無動作的初號機突然行動。
整臺Eva宛如迅捷的獵豹一般急射而出。
宛如匕首一般鋒利的手臂直接從背後掐按住使徒。
使徒的身體瞬間被一陣轟鳴暴壓的力度掐在地上。
基地大螢幕上出現的是使徒被壓成一團的臉。
看著剛才還在暴力破壞的使徒此刻在碇真嗣的手中宛如玩具般眾人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這是比暴走更恐怖的戰鬥形態。
碇真嗣獰笑著將手中的使徒再度用力往下一按。
巨大的震動讓使徒不由得嗚咽悲鳴渾身綻放出白光。
碇真嗣不管不顧白光帶來的威脅只是嗜血獰笑著將使徒掐住又砸下。
反覆暴力的動作宛如打地機一般讓整個地面轟鳴作響。
隨著白光的綻放,巨大的能量將碇真嗣包裹了進去。
基地裡的眾人失神的看著大螢幕上被白光籠罩的初號機。
“使徒體內有大幅度能量出現,疑似自...爆”
話還沒完,使徒就瞬間爆炸開來。
十字架沖天而起的火光勾連天空將螢幕染得慘白。
似乎也宣誓著新一代上帝的歸來。
是使徒消滅人類使其成為祭品獻給上帝,還是新人類重新選出領袖取代上帝打破人類補完計劃的絕望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