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打破死志的熱情
“.........”
“我是召喚過來的？又是誰在召喚我？
是為了不死之謎，還是想借我這殘軀謀奪機緣？
都與我無關了……
死在哪裡，對我來說都一樣。”
彷彿楚明是個木頭一樣，視之無物，雪舞仙子自顧自的顧影自憐。
最後更是擠出一絲法力塑造了一個冰棺，整個人向後跌倒，閉目的樣子挺安詳的.......屁！
“我的召喚就不能正常點？”
牙疼的楚明盯著她眉心的鎖魂寒月印，又看了眼那柄插在地上、劍體蒙塵的寒霄凝霜劍。
雖然法寶完好無損（被暗戀之人無防備背刺），但是人的心都死了！
對了，這個人......
不不不！
最關鍵的是，詞條上都快明示了---雪舞仙子！
楚明久遠的記憶再次甦醒----莽荒紀！
可憐的雪舞仙子、無情自私的長青劍仙、老好人的赤明道祖........還有.......
混沌掌控者--紀寧？
“那啥？”楚明小心翼翼的對著虛空問候道，“是紀寧大哥嗎？還是北冥道君？.......赤明道祖您老人家？菩提老祖老前輩？”
一時間，楚明的500平超大超隔音辦公室只有楚明自己謙遜的聲音。
雖說楚明自信未來能夠達到甚至超過他們的層次，但是現在在他們面前，還只是個‘小友’！
不出意料的，無人回答！
“我這是咋麼回事呀！”
楚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次普通的次元召喚，竟會將這位傳說中的仙子召喚而來。
難不成是那邊的大佬幫忙？
還是說未來的自己的助力？
..........
沉默片刻，決定了還是正常行事的楚明看著雪舞仙子連抬頭都懶得抬的落寞模樣，聽著她滿是絕望的話語，沒有像往常對待其他人那樣溫和勸說！
他知道，對一個心死之人，軟語安慰只會顯得蒼白，甚至會讓她覺得是憐憫。
於是他上前一步，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在她蓋棺前，語氣直接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還在為長青那個”
“你不是沒目標嗎？我就給你定個目標！”
“反正你已經死了一次，從今往後，你就守護者我吧！”
這句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雪舞仙子死寂的心湖。
她閉上眼睫猛地一顫，垂著的頭微微抬起了半分，露出了被黑髮遮住的半隻眼睛。
那隻冰藍色的眼眸依舊蒙著灰霧，卻多了一絲極淡的疑惑—多久沒人對她說“定目標”了？
見她終於有了反應，楚明繼續說道。
“你的真靈受損，但是完全能修復；
長青劍仙還活著，說不定還能靠著背刺你的功勞真的成為道祖！
難道你就甘心被他背叛、羞辱後，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躲在次元縫隙裡消沉？
你這身劍法、這身本事，難道就想爛在絕望裡，連讓他為背叛付出一點代價的念頭都沒有？”
目光落在她握著劍柄的手，那隻手纖細卻蒼白，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卻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下意識的抗拒。
傷心是傷心，憤怒自然也是憤怒！
“代價……”雪舞仙子的身體猛地一僵。
兩行清淚留下，握著劍柄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泛白得幾乎要折斷，連劍身都被她握得微微震顫，蒙塵的劍體上竟閃過一絲極淡的瑩光。
楚明見狀暗自慶幸道，還好，有戲！
雪舞緩緩抬起頭，空洞的冰藍色眼眸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那光亮卻帶著刺目的痛苦與自嘲，像被冰雪劃傷的痕跡：“報仇？……算了！”
她頓了頓，聲音低得像呢喃，帶著濃濃的無力感，“我早已不想再碰這些了！
愛恨情仇，太累了……
當年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換來的卻是當眾刺穿真靈，我怕了，也倦了。”
這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楚明心累，怎麼一個活了億萬年的純陽真仙跟個小孩子一樣脆弱！
你擱到牛馬身上.....*****.......
“不想碰也得碰！”
楚明又上前一步，距離她只有兩步之遙，語氣更加強硬，卻沒了之前的質問，多了幾分篤定，像在給她一個不容拒絕的承諾，“你不是說沒男人能讓你再信嗎？
我就做你的男人，一個能幫你報仇、幫你站起來、值得你永遠信任的好男人！”
雪舞仙子連眼都沒睜，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自嘲的弧度，聲音冷得像極北的寒風，麻木中透著一絲抗拒：“不必了……
男人的承諾，我再不會信。
你若想要我的法寶或功法，儘管拿去，我……”
她的話沒能說完。
楚明看著她始終緊閉的雙眼——那眼睫低垂如冰封的蝶翼，連顫動都透著麻木。
看著她嘴角那抹讓人心疼的自嘲，彷彿連拒絕都耗盡了她僅存的力氣。
他突然意識到，所有的道理、所有的承諾，在此刻都是徒勞的，唯有最直接、最滾燙的溫度，才能鑿開她心中凍了千年的孤寂。
“唔·~~·`”
沒有絲毫猶豫，楚明上前一步，左手輕輕扶住她的肩。
指尖剛觸到流霜浣月紗，就感受到雪舞仙子身體瞬間繃緊，像只受驚的幼獸，下意識地想後退.
卻被他穩穩按住——他的掌心帶著鮮活的溫度，透過微涼的紗衣傳過去.
與她周身縈繞的寒氣形成鮮明對比，讓她微微一怔，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還沒等她從這陌生的溫度中反應過來，楚明微微俯身，右手輕輕托住她的下頜，帶著不容錯辨的堅定與溫柔，吻上了她微涼的唇。
那一瞬間，彷彿周圍的時空都靜止了。
雪舞仙子的身體徹底僵住，連寒霄凝霜劍都從指尖滑落，徹底掉落在冰棺裡.
“噹啷”一聲。
劍穗上的冰蠶絲劇烈晃動，但是幾番動作後，法寶真靈到底還是沒有阻止。
造化鍾見狀，也繼續安靜的懸浮在空中！
她緊閉的眼睫瘋狂顫抖起來，像被狂風驚擾的蝶翼。
晶瑩的淚珠毫無預兆地從眼角滾落，砸在楚明的手背上，帶著滾燙的溫度——那是她被長青劍仙背叛後，第一次落下有溫度的淚。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楚明唇上傳來的觸感。
不似仙力的灼熱，也不似冰雪的寒涼。
而是帶著活生生的、滾燙的心意，一點點透過唇瓣滲入。
順著血脈流進早已麻木的靈魂深處。
周身縈繞的寒氣如同遇到暖陽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連眉心處沉寂已久的鎖魂寒月印，都驟然爆發出一道銀色的光芒，印紋變得鮮活起來。
她想推開他，想呵斥他的無禮，可四肢卻像被抽走了力氣，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太久了，太久沒有人用這樣純粹的方式靠近她。
太久沒有感受到不帶算計、不含利用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