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傳道受阻！
【香火+10！】
香火數來到了35點。
“嗯？怎麼突然又增加香火了！”
黎淵循著來源看去，卻發現是來自於凌寒的。
怎麼回事，突然給他提供香火了。
按理說，每天的香火數量不該是固定的嗎？
可感受到少女情緒的激盪，他明白了。
信徒本身是有等級的，泛信徒，信徒，真信徒，少女目前處在第三等級。
按理說，以她現在的虔誠度，應該達到第四等級甚至第五級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目前的神靈位階，限制了信徒等級的上限。
有人一百分，是他只能考一百分，而有些人一百分，是上限就是一百分。
這份香火，是溢位來的。
如果少女能夠提升信徒等級，就不只是偶爾多出這麼點，而是每天了。
一想到自己失去了很多香火，他就肉疼。
晉升！
必須晉升！
剛剛轉了一圈，他就發現，整個青石村的人口結構非常不合理。
村子裡，最多的是老人和青壯年，小孩的數量，極少。
而且這些百姓身上的麻木，比他在集市上見到的更誇張。
除此之外，青石村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乾旱。
“這地裡的青菜，都已經乾的不成樣子了，這樣下去，這個冬天，要死人的！”
村口的老大爺如此說道。
六十多歲的年紀，他不知見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周邊的幾個村子還好，有神靈庇佑著，可近年來，極端的氣候越來越多。
求神！
是要付出代價的！
“大爺，咱清風山上，有座廟，裡面有個昊神，也能降雨，拜他不用祭品！”
“不成不成！那什麼神仙，能比得上落鳳坡！神仙可不能瞎拜！”
“就是，而且萬一惹怒了咱們這山神可不好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黎淵差點招架不住。
從零開始傳道，確實艱難。
他恨不得當場顯靈，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神靈。
可惜，這樣是不成的！
平白無故降雨，只會讓他們覺得那個所謂山神靈驗。
眼下所有人都不信任昊神，他需要一點時間。
只要有一個人信了，那就開啟了口子，傳道之事就算成了。
畢竟，相比於這些詭異竊據神位，他可是真正的神靈。
正和老人家聊著，一個年輕小夥子敲著鑼鼓在村落奔跑著。
“快來人了，來人了，鑑於多日無雨，王老爺準備集合大家，去落牛坡祭祀神靈，求雨去了！”
聽到這話，周圍的百姓們，表情卻非常複雜。
高興中，又摻雜著一些別樣的情緒。
不過小夥子的喊叫還是有效果的，哪怕是在地裡幹活的，也都朝著村口廣場聚集的。
不一會兒，就聚集了數百號人。
站在最中間的，是一個禿頭胖子，穿著材質不俗的寬長衣袖，看上去便頗有家資。
“王富貴！”
黎淵聽著耳邊清亮的聲音，看到了凌寒盧遠二人。
“這個體態，確實很富貴！”
三人就這麼看著臺上的胖子表演。
聽了一陣子，他算是聽明白了。
這些人，準備祭祀山神求雨，祭祀，當然需要有祭品。
往年，都是一對童男童女，今年也不例外。
有人家裡出孩子，沒有孩子，或者沒被選中的，那就必須出錢，補償出孩子的人家。
“哼！什麼狗屁補償！”盧遠發出一聲不屑，他一眼便看破了其中的貓膩。
“補償這種事情難道不好嗎，他們畢竟失去了孩子！”凌寒有些不解，她雖然聰慧，但閱歷太少，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
“補償雖好，但能不能全額到孩子家人手中，那就不一定了！這死胖子打著籌錢的名義，能只拿七成，都算是有良心了，怕就怕，他連三成都不願意給！”
聽到這裡，凌寒突然想起來，最近幾年，村子裡被獻祭的孩童，家裡的狀況並沒有好轉太多。
甚至不少人因為丟了孩子，精神恍惚，日子越過越差了。
五成？
按照村子的人口一百多戶，三百多人來看，每人大概出二十文。
數目在六千貫以上。
這些銀子，哪怕有兩成用在孩子家人身上，足夠翻新一棟新房子。
但按照她回想中的畫面，絕對不會有這個數目。
那個王富貴！
該死！
義憤填膺之下，她看到了之前逃跑的黑衣神使，就站在王富貴身旁，二人還有說有笑。
“據神使所言，咱們只需要獻祭兩名童男，兩名童女，山神大人就能保佑咱們青石村，今年都風調雨順！”
王胖子說著，心中已經在想著，這波能進賬多少。
除去必要的供奉，這一次或許能得三五兩銀子。
“得四個娃娃？咱青石村孩子不多了！”
“是啊，這可怎麼辦？”
“這一次怎麼就需要這麼多孩子！”
聽著周圍的議論，王胖子胸有成竹。
“你們不用擔心，我算過，咱們村子少一個童女，小事而已，只需要花點錢，不多，五兩銀子，我就能從別的村子買一個女童回來，這樣一來，不就夠了嗎！”
圖窮匕見！
說是買一個女童需要五兩銀子，但這個世道，人命最不值錢，實際上花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往常的撈錢手法，已經不夠了。
現在他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神使，咱們不是要傳道嗎？”
“是啊，你想要幹嘛？”
聽到肯定的答覆，凌寒滿臉冰寒的走上臺。
轟隆！
同時，一道雷霆，就這麼砸在王富貴頭上。
一旁的黑衣神使見狀，急忙拉了他一下，救下了對方的小命。
看到凌寒，他先是一慌，然後很快看向王富貴的幾個家丁。
“快，攔住她！”
有了幾個人擋在他身前，黑衣神使漸漸有了底氣。
“鄉親們，不要去信這個所謂的山神，論行雲布雨，昊神同樣精於此道，剛剛的天雷看到了嗎，那便是昊神賜予我的神通！”
凌寒的話，配合剛才的雷電，確實震懾了鄉民。
許多人眼中，也略有異動。
“凌家女娃，她不是被凌家人嫁給神靈了嗎？怎麼看起來沒啥事？”
“她說的是真是假，那昊神，有這麼強大嗎？”
“凌家女娃，那昊神，需要什麼祭品？”
凌寒自通道：“昊神無需祭品！”
聽到這話，鄉民眼中的懷疑更盛了。
一旁的黑衣神使也笑了：“笑話，請求神靈，豈有無需祭品的說法！這女娃怕是被哪個詭異纏住了，所以說出這番話！”
很顯然，沒有祭品這種事，完全不符合鄉民們的認知。
看著鄉民眼中的不信任，凌寒很惱火。
她明明說的是真的，力量也是真的，這群人為什麼不信自己。
“昊神還是要的，只需要虔誠的向昊神供上一炷香，便會有甘霖普降！廟宇便在清風山上，感興趣的，可以來上香，記住，虔誠即可，昊神會護佑他真正的信徒！”
黎淵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故弄玄虛！”
黑衣神使嘲諷道，想爭祭品，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那個所謂昊神都是些這樣的信徒，估計是哪裡來的野神，只是被祂僥倖得到一個資質不錯的信徒罷了。
對，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山神要弱。
凌寒可是那位詭異親自選定的，有些不俗很正常。
等他完全這次獻祭，就請求山神收拾掉這個所謂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