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竟然有小香風
姜衛東開公司沒花幾個錢，他手中還有九十幾萬積蓄。
印好名片後，去附近一家連鎖健身房辦了一張年卡，然後去購物中心買了四套夏裝，接著便前往理想4S店，訂購了一輛理想L6。
總共花了差不多二十八萬。
之所以買新能源車，是因為海城是夏國超一線城市，這裡買油車要搖號。
政府對新能源車有補助，買新能源車可以直接上牌。
姜衛東便打算先開著理想L6，以後有錢了，再搖號買頂級豪車。
新能源車沒必要買太貴，技術更新快，買差不多價錢的就行。
買好了車，加了漂亮導購員的微信，姜衛東感覺整個人都精神許多。
他思索片刻，然後便上網找二手直播器械，很快就找到了相關資訊，跟著去買了兩套直播裝置，包括了麥克風，音效卡，環形LED燈，三腳架，耳機，以及外接相機，電腦，手機……
總共花了差不多兩萬。
也就是說下午總共花了三十萬。
一下花了三分之一的積蓄，他稍稍有些忐忑，畢竟存了那麼久的錢，以前花錢都是小心翼翼，不過想到自己有系統，他就安心了。
他現在是有系統的大佬，位面之子，花三十萬緊張個錘子。
以後還要花三十億三百億，要學會做一名富豪。
……
翌日清晨，六點十分，出租房的鬧鈴響起，姜衛東起身洗漱，跟著穿上一身運動服出去跑步了。
學生時代，他一直很喜歡運動，喜歡雷霆三少，天天打籃球，身體很好。
大學畢業後，進入金源集團做事，他就越來越少運動了。
只有偶爾想起來，就在辦公室，或者是出租房，做十幾二十個俯臥撐。
這樣的情況下，他越來越胖。
現在身高一米八一，體重一百六十五斤。
穿上衣服的時候，看著不明顯，脫了衣服，就能看到肚子鼓鼓的。
他打算運動健身，回到一百四十斤的模樣。
長時間沒有運動，慢跑十幾分鍾就一身汗，他就跑跑停停，累了就慢慢走，有勁了就接著跑。
上衣溼了幹，幹了溼，出了幾身汗。
如此運動了一小時，他回出租房洗澡，然後換上昨天買的新衣服，興致勃勃去上班。
路過一家饅頭大王，還買了兩個玉米饅頭，以及一杯豆漿。
以他正常的食量，就兩個玉米饅頭根本吃不飽。
不過減肥不就是這樣嗎，管住嘴邁開腿。
節食比運動更加重要。
七點五十分，他來到了海城風華傳媒公司大門口，看見了穿著綠色短袖，搭配一條卡其色休閒闊腿褲的郭洛瑤。
她還把長髮紮成馬尾，相比昨天更加利落。
她長相本就明媚大氣，今日比昨天更有力量感，更有國泰民安的氣質。
曉風吹拂，帶著一絲女生的髮香。
竟然有小香風。
姜衛東心情更好，他微笑點頭，“等會兒我給你一把鑰匙，以後你自己開關門。”
郭洛瑤發現姜衛東氣色更好了，此時他穿著一件淺藍立領短袖，搭配一條灰色中褲，以及一雙藍色休閒皮鞋，明顯的老錢風，很有海城本地富二代的感覺。
就是玉米饅頭豆漿和整體氣質有些不般配。
海城富二代追求國際fashion，很多二代早起就要喝冰美式，早餐吃法式吐司和華夫餅，搭配黑咖啡。
玉米饅頭和豆漿更像是小縣城的早餐標準。
郭洛瑤就來自小縣城，她中學時代就經常買老面饅頭和豆漿。
“他不會是給我買的吧？”
她忽然想到這點，臉色頓時難看許多。
“他以為自己是海城二代，就可以小看我這樣的小縣城女孩嗎？”
姜衛東不知道郭洛瑤的想法，見她不說話，微笑道：“我還沒有吃早餐，你吃過沒，我給你一個饅頭？”
聽到姜衛東的話，郭洛瑤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冤枉姜衛東，不由生出幾分愧疚，她立即搖頭，“謝謝姜總，我吃過了。”
“那行，你去那間房看看裝置吧，我昨天下午買的，當時試過，沒啥問題，你再看看。
如果沒有問題，那你可以開始工作了。
公司的直播賬號我已經寫下來的，就在房間的桌子上。”
郭洛瑤昨天有些懵，都沒有看過自己工作裝置，此時進入左側的房間，發現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桌子上擺著直播裝置。
還有一本記事本，記事本封面就寫著一個短影片賬號——不吃香菜的鳥鳥。
她俏臉微紅，看到了這個賬號名，她就覺得這是一個擦邊賬號。
可是她不會跳舞啊。
在學校一直認真讀書，年齡大一些學會化妝，開始塑形，就是在宿舍內做瑜伽，讓她在鏡頭前扭來扭去，她真的不行。
郭洛瑤想了想，來到了姜衛東跟前，怯怯說道：“姜總，我不會跳舞？”
“沒事，先拍一些短影片，以後每天定時發到那個賬號上，拍完短影片再直播吧，你特長是什麼？”
“我上學時當過廣播員，普通話挺標準。”
她沒好意思說瑜伽，就換了一個。
“那你就直播唸誦名著吧。”
“這樣可以嗎？”
“可以啊，你沒有刷過短影片嗎，各種各樣的奇葩都有，念名著算是比較正常了。”
郭洛瑤感覺姜衛東在暗暗嘲諷自己，不過短影片裡的確什麼奇葩都有。
姜衛東跟著站了起來，“你先拍短影片，我出去給你買幾本書，你想看什麼書？”
“那就買幾本俄國作家的名著吧。”
像是三國紅樓水滸這樣的古代名著，語言介於文言文和白話文之間，相對來說不太好念。
俄國作家名著大多由近代作家翻譯而成，倒是更好唸誦。
姜衛東輕笑點頭，“行，我去買。”
姜衛東離開後，諾大的海城風華傳媒公司就剩下郭洛瑤一個人，她想了想小縣城的生活，給予自己更多的勇氣，開啟短影片APP，跟著錄製了一段十五秒的短影片，自己檢查，卻發現不得勁，在鏡頭前氣場很弱，慫慫的樣子不討喜。
“我可是雙一流大學的學生，我長得好看，成績也好，魚塘裡有一群魚仔，我怕什麼呢？”
想到自己的優勢，她更有膽氣，跟著錄製了幾個影片，就是對著鏡頭展示樣貌，這次的影片質量高得多，好看許多。
她將一個影片發到那個賬號上。
不久後，姜衛東回來，手中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裡有五本俄國名著。
郭洛瑤將自己拍的影片展示給姜衛東看，姜衛東覺得還行，表揚了幾句。
“行吧，你開始直播吧，中午想吃什麼，自己買，還是我幫你訂餐？”
“我對這邊的飯店不熟悉，你幫我吧。”
郭洛瑤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不著痕跡望了眼姜衛東。
海城風華傳媒公司不包吃不包住，郭洛瑤想要看看姜衛東會不會像魚塘的魚仔一樣對她獻殷勤。
姜衛東點點頭，“吃什麼發資訊告訴我，我幫你訂餐，不用現在轉錢給我，我會記起來，到時候從工資裡邊扣。”
話落，姜衛東便離開了。
郭洛瑤聞言，撇撇嘴，然後開始直播。
她翻開了高爾基的《童年》，低著頭唸誦，唸的抑揚頓挫，非常有感情。
看名著是可以陶冶讀書人的情操，激發心靈的共鳴。
郭洛瑤上大學後就沒怎麼看世界名著了，她此時念誦《童年》，彷彿回到了中學時的某個絢麗盛夏，心情愉快輕鬆。
不知不覺，讀得口乾舌燥，她猛然驚醒，跟著望向直播平臺的觀看人數，竟然有五十幾人。
“哇，主播聲音很好聽。”
“主播第一次直播是不是，燈光有些暗。”
“主播在出租房直播嗎，後邊的牆壁看著好舊啊。”
“妹妹是不是沒化妝啊，不好意思抬起頭。”
還有幾十條評論，看到了評論，郭洛瑤這才發現自己不懂直播，很多細節沒有掌握好。
當她抬起頭時，對著鏡頭露出了面容，評論暴增。
“主播好漂亮，關注了。”
“妹妹不要在出租房播，找一處光線好的地方，會更加漂亮。”
“主播真好看，找個MCN公司，肯定能火。”
看到評論，郭洛瑤心中一動。
她意識到海城風華傳媒公司太簡陋了，也不知道姜衛東還會不會再招人，這樣的公司能不能長期經營？能不能及時發工資？
一樓的房間光線比較暗，而且不是很透風，空氣中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黴味。
這裡還是臨街，外邊汽車行過，不時傳來滴滴滴的喇叭聲。
如果離開海城風華傳媒公司，去其他MCN公司是不是更好的選擇。
郭洛瑤一時間有些心動，她接著想到了很多事，偏僻的老家小縣城，以及前段時間找工作的艱辛。
她迷茫起來。
網友們口嗨沒有壓力，萬一她離開海城風華傳媒公司，後續找到的MCN不靠譜怎麼辦？
那些大名鼎鼎的MCN公司肯定有很多漂亮女生，她能夠殺出重圍，得到公司重用嗎？
“我……我還是再看看吧，這裡這麼簡陋，能不能撐過半個月都不好說，我簽了合約，還有違約金呢。
有時間就投幾份簡歷，看看有沒有願意為我付違約金的公司。”
她並不是大網紅，簽訂的工作合約並沒有約束她不能辭職，她是可以辭職的，不過有競業限制，也就是說真的辭職了，在合同約定的時間內，不能從事與原單位競爭的業務，否則要給予原單位補償。
跟大網紅動則幾千萬的違約金不一樣，郭洛瑤工資低，她真的要違約的話，五六萬應該就足夠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