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產
徐半夏連忙跟了進去。“爹，娘是不是中暑暈倒了？”
柳大山氣喘吁吁的回道：“你娘她忽然就暈倒了，而且還……還流了血。”
徐半夏一聽，驚得立馬拉起秦氏的手給她診脈。
柳大山見狀，忽然就愣住了。
半夏什麼時候會給人診脈了？
診出結果，徐半夏內心無比震驚。“爹，娘她懷孕了，但是她因為勞累過度……孩子沒了……”
越往後說，半夏的聲音越來越小。
柳大山被這個訊息驚得聊聊後退，最後瘋了一樣的跑出去。“不可能的！我這就去請大夫。”
徐半夏照顧著秦氏，給她換下了帶血的褲子。
大概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柳大山帶著大夫回來了。
看著村裡頭的赤腳大夫來了，徐半夏起身站在了一邊。
赤腳大夫姓洪，把完脈，他嘆了口氣。
“你媳婦已經有了個把月身孕，結果因為勞累過度而小產，孩子沒保住。我給她開些補身子的藥，最近一個月就在家好好休息，吃點好的，不要太勞累很了。”
柳大山聽完前面一句話，一臉頹然之色，對於大夫後面說的話就像沒聽到一樣，整個人都沒什麼反應。
還是站在一旁的徐半夏回應了洪大夫的話。“麻煩洪大夫了，我會照顧好我孃的，這是看診的錢和藥錢。”說著，徐半夏掏出幾十文錢遞給了洪大夫。
洪大夫接過了錢，對著徐半夏道：“你隨我回去給你娘拿藥吧。”
徐半夏看了眼愣在原地眼神呆呆的柳大山，嘆了口氣對柳文修說：“文修，你跟爹照顧好娘，我去洪大夫家拿藥。”
柳文修眼眶紅紅，抽泣著應了一聲。“好，我和爹會照顧好孃的。”
接著，徐半夏便跟著洪大夫一塊兒出去了。
等到把藥拿回來煎好，秦氏還沒有甦醒。
一直守在秦氏床前的徐半夏看到秦氏醒了，連忙將秦氏扶了起來。“娘，您醒了，我扶您起來。”
柳文修同樣守在床前，看到自個兒娘醒了，激動得哭了出來。“娘。”
秦氏見柳文修哭了，心疼的問道：“文修啊，咋好端端的就哭了？”
徐半夏跟秦氏解釋：“娘暈倒了被爹揹著回來，文修見娘一直未醒，擔心的哭了，這不是看到娘醒了，太激動就沒忍住哭了出來。”
“行了，不哭了，娘這不是醒了嘛。”秦氏安慰著柳文修。
在秦氏的安慰下，柳文修馬上就不哭了。
徐半夏端過一旁的藥。“來，娘先把藥喝了。”
秦氏覺得沒必要花錢，她又沒什麼大事情。“我只是暈倒了而已，怎麼還去抓藥給我喝啊？這也太浪費錢了。”
“這是補身子的藥，娘先喝了吧，不然藥一會兒就涼了。”半夏勸道。
秦氏想著藥都買了，不喝浪費，索性接過碗，一口喝了下去。
徐半夏從秦氏手裡接過碗，“娘，我去把晚飯熱一下，咱們先把飯吃了吧。”
秦氏忽然問道：“我暈倒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
秦氏又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戌時。”
“都那麼晚了啊。”忽然想到了什麼，秦氏便問：“你們晚飯吃了嗎？”
“還沒呢，等娘醒了我們一起吃。”
“那你們怎麼不先吃啊？我要是一直不醒你們難道不吃飯了啊？”秦氏語氣雖然帶著點怨怪，但是心裡卻是暖暖的。
“娘一刻不醒，我們哪裡吃得下。”說著，徐半夏站了起來。“娘，您就在床上坐著吧，我們把飯菜端進來吃。”
秦氏覺得沒必要。“娘腿腳好好的，又不是下不了床，你也太緊張了。”
徐半夏卻是堅持。“娘，就這一次好不好？”秦氏才小產，還是得躺在床上，不宜下床。
最後拗不過徐半夏，秦氏也就妥協了。“那好吧，就這一次。”
“那娘您坐著，我去把飯菜端進來。”
出去的時候，半夏把柳文修拉著一塊兒出去了。
“文修，你去抬一個長板凳進去。”
柳文修聽話的去了。
看著坐在院子裡的柳大山，徐半夏嘆了口氣，走過去在他旁邊停了下來。“爹，娘懷孕小產的事我們要不要同她說？還是隱瞞著她？”
其實在她看來，這種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而且大夫都說了要在家養一個月，到時候如何讓秦氏在家乖乖的休養一個月。
柳大山之所以秦氏醒了都沒有進去，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秦氏，怎麼跟她開這個口。
他擔心她接受不了這個事，怕她才醒又受到這種打擊。
“半夏，你怎麼看？”柳大山滿臉愁色，問了問徐半夏的意見。
“我覺得爹還是跟娘坦白，不然我們若是瞞著她，萬一她哪天知道了，怕是會怨我們。”
“爹挑個機會好好的跟娘說說，勸娘想開點。”
柳大山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說的也對，我會同她說的。”
“爹進去陪娘說說話吧，我去把飯菜重新熱一下，然後把飯菜端到孃的屋子裡吃。”
柳大山站了起來，應了聲好，便朝著屋子走去。
徐半夏轉而去了廚房把飯菜重新熱一遍。
等到熱好飯菜端到秦氏屋子裡，徐半夏給秦氏夾了一大碗的野豬肉。
“娘多吃點肉，補補身子，等到後日我把草藥賣了錢，再給您買點有營養的補補。”
秦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還怪半夏花冤枉錢。“半夏，草藥賣了錢就把錢存著，娘只是暈倒了而已，哪裡需要如此補啊。”
“娘就是缺少營養，得多補補。而且給娘買東西哪裡是花冤枉錢，我覺得這錢花得很值。”
“半夏……”
“娘，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咱們家還沒吃過野豬肉呢，娘快嚐嚐。”
秦氏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想著吃完飯再說。
然而吃完飯，半夏收拾了一番便出去了。
柳大山則是出去燒水給秦氏洗腳。
等到柳大山端著洗腳水進來時，秦氏還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伺候起我來了？”
“絮娘以前過的是吃穿不愁，丫鬟伺候的好日子，結果跟了我還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是我沒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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