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晚夜的比比東,病嬌,瘋狂的嫉妒和愛
他給千仞雪買糖畫時的側臉,他聽千仞雪說話時微微頷首的弧度,甚至他指尖無意識摩挲書脊的動作,都像燒紅的針,一根根扎進她心裡。
她看見他買了那支墨薔薇,看見他小心翼翼收起來的動作,心口那團嫉妒的火焰非但沒滅,反而燒得更旺。
他會給別人買花,會對別人溫柔,卻唯獨對她,永遠帶著防備與疏離。
很好,真是太好了。
比比東的指尖縈繞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紫黑色魂力,擦肩而過的一隻流浪貓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蜷縮在角落渾身抽搐。
李安瀾聞聲回頭,只看到一道一閃而逝的墨綠影子,再定睛時,只剩那隻貓在地上掙扎。
“奇怪。”他喃喃道。
“怎麼了?”千仞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眉頭微蹙,“這貓像是中了毒。”
李安瀾蹲下身檢查了片刻,發現貓身上並無外傷,只是魂力紊亂得厲害,像是被某種霸道的魂力衝擊所致。
他注入一絲雷電魂力試圖安撫,卻被一股陰冷的力量彈了回來。
“走吧,這裡不對勁。”李安瀾站起身,拉了千仞雪一把。
不知為何,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網正在收緊。
千仞雪被他拉住手腕,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心頭一跳,卻也敏銳地察覺到周遭空氣裡那絲若有似無的陰冷氣息。
她點了點頭,兩人加快腳步,沒再停留。
直到目送李安瀾將千仞雪送回太子府,獨自走向自己的住處時,比比東才從暗處走出,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夜漸漸深了。
李安瀾洗漱完畢,只覺得渾身疲憊,魂力消耗加上心神不寧,倒頭便睡。
儲物魂導器裡的墨薔薇靜靜躺著,他早已忘了白日裡的打算。
窗外月光正好,照進屋內,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樹影。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窗外掠過,悄無聲息地落在床邊。
比比東褪去了白日裡的墨綠長裙,換上了一身貼身的紫色睡袍,烏髮披散在肩頭。
紫羅蘭色的眼眸在夜色裡亮得驚人,像蟄伏已久的獵手,終於等到了獵物鬆懈的時刻。
她俯身,看著李安瀾熟睡的側臉,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眉骨,動作溫柔得彷彿在觸碰稀世珍寶,眼底卻翻湧著瘋狂的佔有慾。
“師弟……你跑不掉的。”她低聲呢喃,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沙啞。
李安瀾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眉頭微蹙,正要睜開眼,卻猛地感到身上一沉!
他驚覺睜眼,對上的便是那雙近在咫尺的紫羅蘭色眼眸!
幽靜的深夜,紫色的眸子,顯得格外的明亮,甚至是病嬌的樣子。
比比東不知何時已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魂力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壓制住他體內的雷電之力。
“師……師姐?!”李安瀾渾身一僵,睡意全無,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按得動彈不得。
她的力量遠比看上去要強大得多,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
比比東低下頭,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額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語氣卻冰冷刺骨:“師弟……你今日,很開心?”
她的目光掃過他的脖頸,彷彿能穿透衣物,看到他與千仞雪並肩而行的畫面。
“那朵藍玫瑰,送得真大方啊。”
李安瀾心頭一緊,終於明白白日裡的不安來自何處。
她一直在跟著自己,而且師姐居然不去離開教皇殿,明顯不符合常理!
“你想幹什麼?”他對視著比比東,雷電魂力在體內瘋狂衝撞,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層壓制。
比比東笑了,笑得妖冶而瘋狂:“不幹什麼……”
她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聲音溫柔得像情人間的低語,卻帶著毀天滅地的偏執:
“就是想看看,師弟心裡,到底還裝不裝著師姐。”
窗外月光正好,卻照不進這滿室的暗流洶湧。
李安瀾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這位師姐的瘋狂,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李安瀾的掙扎讓比比東眼底的瘋狂更盛,她忽然俯下身,鼻尖幾乎蹭到他的鎖骨,喉間溢位低啞的笑:
“師弟身上,有她的味道呢……藍玫瑰的甜香,真讓人噁心。”
她的指尖猛地收緊,指甲幾乎要掐進李安瀾肩骨裡,紫黑色的魂力順著指縫滲出來,在他皮膚上烙下幾道淺淺的焦痕。
李安瀾痛得悶哼一聲,雷電魂力在體內炸響,卻被她更霸道的力量死死摁回經脈,像是被鎖鏈捆住的困獸。
“師姐!你清醒點!”李安瀾怒目圓睜,他從未見過如此偏執的比比東,“我和千仞雪只是……”
“只是什麼?”比比東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紫羅蘭色的瞳孔裡翻湧著猩紅的血絲。
“只是並肩逛街?只是給她買糖畫?只是看她抱著你送的花笑?”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又突然壓低,貼著他的耳廓吐氣如蘭,語氣卻淬著冰:
“你忘了是誰教你凝聚第一縷魂力的?忘了是誰一直照顧你?忘了是誰幫助你淬鍊身子嗎?”
“我對你那麼好……”她的指尖撫過他的唇,動作忽然變得極其輕柔,眼神卻像在看一件即將碎裂的珍寶。
“你怎麼能對著別人笑呢?怎麼能送別人花呢?”
“那支墨薔薇,是給我的,對不對?”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快溢位來,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李安瀾的頸窩裡,滾燙又冰冷。
“你心裡還是有師姐的,對不對?你只是被千仞雪騙了,她是壞人,是來搶你的……”
她猛地抬頭,掌心死死按住李安瀾的後頸,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月光從窗欞漏進來,正好照在她半張臉上,一半是昔日教皇的威嚴,一半是瘋狂的病態,喘息著粗氣。
比比東指尖輕輕點著李安瀾的胸口,“這裡……只能裝著我,就像當年在武魂殿的後山,你眼裡只有我這個師姐一樣。”
李安瀾渾身一寒,他第一次見識到了真正的可怕,不是面對敵人的可怕,是眼前之人的眼眸突然轉變成了粉色。
他猛地偏頭想躲開,卻被比比東更用力地捏住下巴,指腹碾過他的唇瓣,帶著不容抗拒的蠻橫。
什麼都好說,不要變粉色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