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給你兩條路
“你,就是陳玉瑤?”
劉江走到她面前,開口問道。
陳玉瑤抬起頭,倔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的眼神裡,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恨意。
“不錯,是個美人。”
劉江點了點頭,像是評價一件貨物。
“從今天起,你,還有你的這幾個妹妹,都是我的女人了。”
“給你們一天時間,收拾一下。”
“明天,我就讓人,把你們接到我的院子裡。”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不會從你的!”
陳玉瑤突然開口了,聲音不大,但卻異常的清晰。
劉江停下腳步,轉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
“我說,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這個殺父仇人,碰我一下!”
陳玉瑤的眼中,滿是決絕。
她猛的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狠狠的就朝著自己的脖子,刺了過去。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受辱。
金簪破空。
帶起一聲尖銳的輕響。
陳玉瑤的眼中,沒有半分猶豫,全是解脫前的快意和刻骨的恨。
她要死。
死在這個殺父仇人的面前。
用自己的血,濺他一身,讓他永遠記得,陳家有女,寧死不辱。
劉江沒動。
他就那麼站著,眼神平靜,看著那點寒星在自己眼前極速放大。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拉長。
旁邊的妹妹們發出驚恐的尖叫,幾乎要暈厥過去。
可劉江的臉上,甚至連一絲波瀾都無。
就在那簪尖即將觸碰到陳玉瑤雪白脖頸的瞬間。
叮。
一聲脆響。
比金簪破空的聲音,還要輕,還要快。
陳玉瑤只覺得手腕一麻,一股根本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那根她用盡全力刺出的金簪,竟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寸進不得。
然後,咔嚓一聲。
金簪從中斷裂。
半截簪尖,無力的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玉瑤呆住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又看了看地上那半截斷簪。
她甚至,沒看清劉江是怎麼出手的。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出手。
“我說過。”
劉江的聲音,很平靜。
“你的命,是我的。”
“想死?”
“你還沒那個資格。”
他緩緩伸出手,捏住了陳玉瑤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那張梨花帶雨,寫滿屈辱和震驚的絕美臉龐,近在咫尺。
“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
“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乖乖的,跟你的妹妹們一起,做我的女人。
伺候好我,我保你們一世榮華。”
“第二條……”
劉江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
“這陳家堡裡,幾百個光棍漢子,我想,他們應該很樂意,嚐嚐陳家大小姐的滋味。”
“畢竟,這樣的惡事,你陳家可是手到擒來!”
“你!”
陳玉瑤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眼中瞬間充滿了血絲。
這話,比殺了她,還要讓她痛苦千萬倍。
“你這個魔鬼!畜生!”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著。
“我殺了你!”
她張牙舞爪的就朝著劉江撲了過去,指甲,牙齒,都成了她的武器。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劉江的衣角。
就被劉江輕描淡寫的一巴掌,扇倒在地。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房間。
陳玉瑤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就浮現出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嘴角,也溢位了一絲鮮血。
她被打懵了。
從小到大,金枝玉葉,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看來,你選了第二條。”
劉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他轉過身,對著門外的護衛。
“把她拉出去。”
“賞給今天晚上守門的兄弟們了。”
“是!”
兩個如狼似虎的護衛,立刻就走了進來,架起地上的陳玉瑤,就要往外拖。
“不要!不要啊!”
旁邊的幾個妹妹,終於反應了過來,哭喊著撲了上來,抱住護衛的大腿。
“求求你!放過我姐姐吧!”
“我們願意伺候你!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求求你了!”
她們哭的撕心裂肺。
陳玉瑤也終於崩潰了。
她看著劉江那冷漠的背影,所有的倔強和傲骨,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她怕了。
真的怕了。
“我……我選第一條。”
她的聲音,輕的像蚊子一樣,充滿了無盡的屈辱和絕望。
“我選……第一條。”
劉江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沒有回頭。
“大點聲,我沒聽見。”
陳玉瑤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流下。
她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滑落。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嘶喊出聲。
“我選第一條!”
“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
第二天。
陳家五姐妹,被一頂小轎,從後宅抬進了劉江的院子。
沒有儀式,沒有賓客。
甚至連紅蓋頭都沒有。
就像是幾件貨物,被送進了主人的倉庫。
劉江沒有去看她們。
他很忙。
整個劉家堡,百廢待興。
雖然他用雷霆手段,強行將所有勢力都捏合在了一起,但下面,依舊是暗流湧動。
人心,是最難掌控的東西。
議事大廳裡。
幾十個從各個村子、塢堡裡提拔上來的管事、隊長,正襟危坐。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敬畏。
牛二站在劉江身旁,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大聲宣讀著。
“第一條,清查田畝,核定人口,所有田地,收歸劉家堡公有,再按人頭,重新分發!”
“第二條,廢除苛捐雜稅,只收三成地租,作為軍資!”
“第三條,凡年滿十六,五十歲以下之男丁,皆需服役。戰時為兵,閒時為農!”
“第四條……”
一條條新的規矩,從牛二的嘴裡念出來。
每一條,都在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尤其是第一條,田地收歸公有。
這等於是,把他們這些舊計程車族、地主,賴以為生的根基,給徹底刨了。
立刻,就有人坐不住了。
一個之前趙家村的管事,站了起來。
他仗著自己是第一批投靠劉江的,有些倚老賣老。
“莊主,這……這田地之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自古以來,田地都是私產,這麼一收,怕是……會引得人心不穩啊。”
立刻就有人跟著附和。
“是啊,莊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田產是祖宗傳下來的,不能說收就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