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改良服裝
等老火銃走後，柳三江低頭看著手中的四顆手榴彈，突然發現了問題。這玩意兒沒地方放啊！
以前的木柄手雷好歹能別在腰間，這圓滾滾的可怎麼帶？他坐在屋裡，眉頭緊鎖，思考著解決辦法。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拿出紙筆，開始快速畫圖。筆尖在紙上游走，很快就勾勒出了記憶中後世迷彩服的樣式。
雖然現在染料有限，做不出迷彩效果，但增加口袋的設計還是可以實現的。當前的軍裝雖然也有口袋，但設計不夠合理，空間利用率太低。
要是能改良一下，不僅能裝更多東西，還能減輕後勤壓力。想到這裡，他的動作更快了，在圖紙上標註著各種細節。
夕陽西下，餘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秦巧荷正專注地縫製著手中的衣服。她的針腳細密整齊，每一針都帶著多年的經驗與用心。
“大娘，您看這樣行不行？”柳三江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那件被改制的衣服上。
秦巧荷抬頭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你小子今天怎麼這麼著急？平常可沒見你這麼勤快。”
“這不是有急用嘛。”柳三江搓了搓手，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
“急用？”秦巧荷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又要進山？”
柳三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著岔開話題：“大娘您這手藝，要是在縣裡開個裁縫鋪，準能把那些老裁縫的生意都搶了去。”
“少貧嘴。”秦巧荷輕哼一聲，繼續專注於手中的活計。針線在她手中靈活穿梭，很快就在衣服上縫製出了幾個結實的口袋。
將最後一個線頭剪斷，秦巧荷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把改好的衣服遞給柳三江：“你試試看，要是不合適我再給你改。”
柳三江接過衣服，手指用力拽了拽新縫的口袋。結實的觸感讓他很滿意，這幾個口袋大小剛好，一個能裝下一顆手雷，其他的可以放子彈和零碎物件。
“大娘，這手藝真沒得說，比縣裡裁縫鋪的活計都強。”他由衷讚歎道。
“就縫幾個兜而已，有什麼好誇的。”秦巧荷擺擺手，眼中卻閃過一絲欣慰，“趕緊試試合不合身。”
柳三江麻利地穿上衣服，活動了下手腳。衣服很是貼身，幾個新增的口袋位置恰到好處，既不影響行動，又方便取用。
“成，就這樣挺好。”他衝秦巧荷笑道，“大娘您忙，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後，柳三江迫不及待地把幾枚蓮子手雷放進口袋試了試。手伸進去，剛好能一把抓住手雷，拿出來扔出去一氣呵成，確實方便不少。
屋外傳來腳步聲，趙民明從審訊室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疲憊，顯然審訊並不順利。雖說他向來不用刑，但光是審問就夠受的了。
“民明哥。”柳三江迎上去，“問出什麼了嗎？”
趙民明揉了揉太陽穴：“跟之前差不多，沒什麼新東西。”他的目光落在柳三江身上，“這衣服改得不錯，兜挺多。”
“是啊，專門讓大娘幫忙改的，裝手雷和子彈都方便。”柳三江轉了個圈，展示著衣服的實用性。
趙民明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讓戰士試試。”
一個身材相仿的戰士穿上後，連連稱讚：“這設計真好，拿手雷特別順手。”
“記下來。”趙民明吩咐道，“回縣城也給弟兄們改幾身。”
“民明哥，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柳三江笑著抱怨，“這可是我獨家的。”
“咱倆用得著這麼見外嗎，等你來縣裡，我請你吃烤鴨。”趙民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起烤鴨，柳三江不由想起歐陽福。那個北平來的商人走得匆忙，也不知在北平過得怎樣。想當初跟他做生意，給價痛快不說，還能蹭頓飯。
夜色漸深，柳家寨卻仍然燈火通明。各家各民都在為明天的行動做準備，炊煙裊裊升起，混合著晚飯的香氣。
柳三江坐在院子裡擦拭著槍支，月光下金屬的寒光閃爍。小黑蹲在他腳邊，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彷彿也知道明天要出發。
“三江。”柳家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準備得怎麼樣了？”
“都準備好了，家旺哥。”柳三江頭也不抬地回答，“就等天亮出發。”
“讓三福三祿多睡會兒。”柳家旺在他身邊坐下，“吃完早飯我們就走。”
“等忙完這陣子，我得去巡山隊替換躍春他們。”柳家旺嘆了口氣，“讓他們也回來歇歇。”
“志旺老也該換下來了。”柳三江附和道，“讓他回來教書，或者去縣裡轉轉，總不能一直在山裡待著。”
“你們兩個就別操心了。”屯屯長的聲音突然響起，沉穩而不容置疑，“這次進山，你們都往後站，讓我跟老銃老屠在前面帶路。”
“爹......”柳家旺剛要開口。
“聽我的！”屯屯長打斷道，眼神中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柳家旺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默默點頭。
第二天天還沒亮，柳家寨就熱鬧起來。各家各民的煙囪冒出縷縷炊煙，準備著早飯。空氣中瀰漫著包子的香氣，混合著晨露的清新。
隊伍按照屯屯長的安排出發，老一輩的在前面帶路，年輕人在中間，中年人斷後。趙民明雖然不太情願，但也明白這樣的安排有道理。
山路越走越深，樹木愈發茂密。柳三江帶著小黑和幾隻狐狸悄悄來到前隊，槍支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不是讓你待後面嗎？”老火銃皺眉看向他。
“老銃生，小黑它們探路，總得有人指揮吧？”柳三江笑道，“您放心，我就在您後面，不往前衝。”
屯屯長回頭看了眼，目光在柳三江身上停留片刻，最終點點頭：“那就跟上吧，讓小黑探路。”
走到上次那片林子時，小黑突然停下腳步，鼻子不停地嗅著地面，尾巴高高豎起，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柳三江眉頭微皺，將腰間的鐵蛋取下，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四周。林間寂靜得有些詭異，連鳥叫聲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