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提前面找好銷路
劉小虎卻對秦墨的舉動表示疑惑，就算是再沒見過世面，他也看的出來秦墨一點也不怯場。
等夥計離開之後，劉小虎才敢開口道：“栓子，你怎麼知道他們飯莊有什麼吃的，從哪聽來的？”
秦墨看了看他道：“就是聽幾個有錢人說起過，宣府不比馬營堡，有錢人比較多，我們不能被人看不起，多花點錢無所謂。”說完，換顧一下四周道：“你踏實坐著，我四處看看。”
秦墨起身，看似在到處觀看建築風景，實則把裡面的人摸了個七七八八。玉成園不愧他的名氣，來的人也非富即貴，雅間門口一般都站著人僕人，就連僕人的衣服，都穿的比秦墨二人要好。
看了一會，秦墨便回到了座位上。剛剛開春，葡萄窖藏的還是有的，所以秦墨點了葡萄做的菜品。玉成園的葡萄宴非常有名，而且在李自成入宣府的時候專門給他精心烹製過。比較有名的菜品有金絲葡萄、葡萄紅燒肉、拔絲葡萄，本應該是應季的東西，但是像玉成園這樣的大飯莊子，總有自己的儲藏方式。
雖然確實有特色，但是秦墨對甜食的興趣本身就不是很大，所以上菜之後只是淺嘗幾口，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涮羊肉上。
涮羊肉是元代蒙古人帶來的吃食，之後傳入中原再回民的改良下精細了不少，但是比起後世來還是差了一些，能涮的東西沒有後世那麼多，羊肉倒是很新鮮，都是鮮切的。
秦墨夾了一片放進嘴裡，嚼了一口之後，頓時覺得自己穿越到今天之前過的都不能叫日子，只能算是活著。
劉小虎看見秦墨露出滿足的表情，好奇道：“你喜歡吃羊肉？”
秦墨反問道：“難道你就只喜歡吃酸饅頭？”
劉小虎神色有點難過，抬頭往外面看了看，很明顯美食當前他想起來自己的兄長，是個好孩子。秦墨笑道：“你只管吃你的，大虎的那份，我們帶給他就是了。”
說完，秦墨招呼道:“夥計，你們這裡為什麼沒有毛肚、牛肉丸、黃喉……。”
秦墨如數家珍的唸了一大堆的涮料名稱，在後世都是很常見的東西，但是在大明這些東西還沒有被搬到餐桌上。受限於烹飪技術和調料的應用，臟器的食用並不是很普及。
夥計一頭霧水，這些東西他聽都沒聽說過，店裡自然是沒有的。
夥計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問道:“客官，您說的這些，小店都沒有，還請見諒！另外，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還請客官指教。”
秦墨見吃飯的散客很多都看了過來，知道自己這般譁眾取寵，也是收到了不錯的效果。於是，故意大聲道:“毛肚，乃牛胃也，以七上八下之法涮食，口感爽脆，實乃極品。黃喉，乃牛心附近血脈，口感也是極為爽脆。牛肉丸需取精品牛後腿肉，以鐵棒反覆捶打兩千次再捏成丸子煮制而成，勁道彈牙，擲地可彈起尺許來……。”
秦墨又是一通亂七八糟的講述，講得所有人驚奇不已，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多的美食。有一些自認為老饕的人，此時也覺得自己見識短淺，遠比不上秦墨。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裝有錢人，裝有見識，才能吸引到有錢人，才能賺有錢人的錢。
說完之後，秦墨喝了一口茶水，向夥計道:“在下年幼時，曾跟隨家父漂泊海外，也遠赴過北方胡人之地，卻是見過不少大明沒有的吃食，只可惜現在去不了了，一時懷念，說了這許多，還望不要介意。”
夥計聽的天花亂墜，此時聽秦墨道歉，立刻行禮道:“您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我今日能聽到您的教誨，那也是福分了！”
這時，一個穿著回族衣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向秦墨行了個禮道:“客官，您說的這很多美食，我們是聞所未聞，但這牛胃卻是有的，只是不知何為七上八下之法？”
秦墨一看到對方是個回族，就知道這就算不是玉成園的東家，也和東家關係密切了。於是，他用筷子夾起一片羊肉放入滾燙的鍋子之中，反覆入水八次，然後向對方抬起示意。
對方也是明白了他的一起，會心的一笑道:“客官妙人妙語，在下佩服。不知，剩下的這些菜色，可有製作之發，我玉成園願出價購買，還望客官不要吝嗇！”
小虎對秦墨說的話，那是驚為天人，但聽到有人願意出錢，他突然驚醒過來，看著秦墨下一步的舉動。
不想，秦墨大手一揮道:“不過是一些吃食罷了，不值什麼錢，不過眼下在下寥寥數人來到此地營生，卻是人生地不熟。玉成園來往客商眾多，有些事情，倒是想請您幫個忙！”
做飯莊子生意的，的確認識很多南來北往的商人，如果只是引見什麼的，對方肯定不會拒絕。
那掌櫃想了想道:“客官但說無妨！”
秦墨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茶水道:“我有一種用於建造的材料，遇水凝固，混合以沙石可以築牆修路，堅比金石，只是苦於沒有路子賣出去，還想請掌櫃幫個忙，引見一些有需要的客商。至於東西如何，快則一月，我的東西將運達宣府，屆時大家可以親眼目睹。不過，這材料極為稀少，到時候只能價高者得！”
掌櫃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東西，但是秦墨今天光是吃的就說了一大堆大家聞所未聞的東西，所以他覺得未必就不可信，反正到時候這材料到底如何，現場還可以驗，如果不行到時候不要了就是。
於是，對方點了點頭道:“客官若肯指點迷津，這件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秦墨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掌櫃高義！”
於是接下來，秦墨被安排到了廚房裡，在掌櫃陪同和夥計奉茶之下，開始了別開生面的授課。
雖然說待人應該真誠，但是他還是在很多地方留了一手，得讓對方知道還有求於自己，才不會被一腳踢開。
水泥雖然還沒燒出來，但是銷路必須先開啟，畢竟這件東西太有劃時代的意義，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一定能夠守得住，所以一定要先把錢給掙了。反正，如今是亂世，那個富紳豪強不想更好的保護自己的財產和家人呀，銷路肯定不愁，只是要抓緊時間罷了！
既然計劃有變，秦墨也沒忘了把劉大虎也叫進來，畢竟有些事三言兩語的實在是說不清楚。
一直說到了晚上，玉成園給三人安排了住處，伺候的人，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大小虎兄弟從出生到現在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吃得太狠了，兩個人待在那裡一動不動，顯然是不好消化。這卻讓秦墨有點擔憂起來，晚飯沒有在一起吃，有沒有人套話，他們倆有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