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七成是人家的！
回到小屋，也到了互發簡訊的時刻。
每個人回到自己房間。
此時的陳見素情緒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懊悔之中。
情緒之下的文字，永遠最為赤誠、熱烈。
【我不知道你在看什麼書、就像我不知道你對我的看法。我好氣惱我的動作遲緩、就像八十歲的老奶奶，，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我好難受啊】
她拇指重重的按在傳送鍵上，呼吸也重了起來。
陳見素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哭，有一種失控的失重感。
可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感受。
心中一直在吶喊的理智、來之前老爸告誡自己的“多看多瞭解，不要輕易做決定”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弱……
一種混沌的空白籠罩、壓抑在腦海，久久揮散不去。
她突然俯身在床上，借蓬鬆的被子掩面啜泣。
看著直播的觀眾一下子心也揪了起來，但彈幕卻飄起了問號。
“怎麼就哭了？我不李姐！”
“太矯情了吧……”
“我以為女一是個開朗的女生，這樣誰敢跟她處物件啊，莫名其妙就哭，這你受得了嗎？”
但很快，密密麻麻解釋的彈幕洶湧而出。
“不懂女人心，你們單身一輩子吧！”
“我是女生，我懂，素素這是情緒和理智在打架，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很多女生也會這樣啊！明明知道不應該，但身不由己，事後心亂如麻，很容易淚崩啊，就是這樣啊！”
“啊啊啊，太心疼素素了！”
“江硯聲值得好的，但不值得這麼好的！”
……
江硯聲看著收到的資訊，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連貫的句式、不恰當的比喻、混亂的標點運用，字裡行間透出的情緒，讓他輕易地感受到了來自那頭的情緒。
他是真沒經驗啊！
最開始來這裡，他就沒打算動心。
誰說參加戀綜就一定要談戀愛的？
他只是想重新出道啊！
這兩天的節目效果也算不錯，符合自己的心理預期。
完後打算這周把《演員》和《生日祝福歌》製作出來。
要向公司申請錄音室、混音、母帶製作、處理。
很多繁瑣的工作要做。
還要讓腦海裡來自前世無數的經典歌曲復現在這個世界。
勢必要用很多的時間，去一步步實現自己的願望。
彷彿有一種迫切的使命感在背後狂推著他。
在未來的計劃中，並沒有給愛情勻出哪怕一毫的空間。
“陳……見素……”江硯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雙臂隨意張開癱倒在床上。
盯著空白的天花板，無意識的哼唱著：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ber，他怎麼有臉唱這種東西，說得好像女負男一樣。”
“畜牲！陳世美！tui！”
“我是房山季鳥猴兒，讓我來！呸！臭不要臉！（高音版）”
“拋開事實不談，你們不覺得這幾句很好聽？”
這個彈幕是王伯南玩心突起發的。
老楊這個節目、這個江硯聲，實在是給他帶來太大的驚喜了!
“重擬一份經紀合同，比例三七。”王伯南吩咐助理。
“好的！”
另一邊的陳見素，哭紅的眼睛看著牆上的時鐘，就那樣慢慢轉到十點。
這個時間，就是今天的節目直播即將結束的時間。
她的手機，一直很安靜。
沒有想象中“叮”的簡訊提醒。
今晚不會收到心動簡訊了。
她的身子有些麻，有些磕絆的去衛生間卸了妝。
直播畫面停在了她素顏去了露天陽臺的空蕩房間。
“啪！”
第二天的節目結束。
此時的線上人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十萬！
黑屏的直播間，全是對江硯聲的聲討，持續到了凌晨。
這場聲討，催化出了一個叫做“抱素”的網路群體。
其宗旨就是抵制渣男江硯聲，保護世界上最好的素素。
次日，也是工作日的第一天。
江硯聲六點便早早起床，手忙腳亂的拼了一個三明治。
但沒找到醬料，便拆了一包泡麵的調料撒了進去。
保鮮膜裹起放在昨天陳見素坐過的位置，貼了一張便利貼。
寫著【陳見素·天才早餐】。
算是一語雙關吧，昨天她誇自己是天才了。
而且，沒有醬，用泡麵調料代替，誰能說這不是天才？
昨天晚上腦袋空白，半夜才反應過來沒有發簡訊。
一種失禮的忐忑充盈在江硯聲的心裡。
昨天公園裡聽，其實陳見素最開始是想選三明治的。
希望這個早餐可以替自己沒回簡訊的不禮貌道歉。
……
江海市音樂學院不遠處的老街。
沿街一排老洋房。
“萍江路……8號！”
從地鐵站出來的江硯聲，順著導航的位置到了目的地——紅白相間的一棟洋房。
李文博開著他的年紀比他還大的大奔，早已經到了，此時的時間是九點半。
九點五十，江硯聲按下大門外的門鈴。
不一會，便見王伯南的助理開了門。
“謝謝。”二人道謝，跟著助理進了房門。
“硯聲啊，我可是期待了一晚上！”王伯南爽朗奉茶。
“那我真是受寵若驚，我從海里撈出來就開始期待了！”江硯聲接過茶，微笑回應。
“哈哈，可真會說話，情商不低啊！想來很討女孩子的喜歡嘛！”王伯南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好了，咱們說正經事。”王伯南讓助理將合同遞給李文博。
“經濟合約？”李文博詫異的抬起頭。
“我問了一下，你跟音皇公司的經紀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所以我是想問，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
王伯南很直接，食指抬起，空中畫了個圈。
“王老師也要成立經紀公司了？”李文博雖說是個實習兩個兩年半的經紀人。
但圈中訊息瞭解的還算全乎，這個事兒，可一點風聲沒聽說過。
“只是個工作室，硯聲是我邀請的第一位歌手。”王伯南誠摯的說。
其實以他在樂壇的地位，完全不用這樣，李文博非常清楚，這是給了江硯聲天大的面子。
“那您是打算……”李文博心裡沒底，自家兄弟啥水平，大學四年，幾乎穿一條褲子。
王伯南很有耐心，他很清楚李文博的擔心，“製作精品音樂，放心，分成少不了你們，三七！”
李文博一聽，很驚訝。
江硯聲更驚訝，“怎麼才七成？”
“七成是人家工作室的！你別說話！什麼也不懂！”
李文博著急了，哪個沒名氣的歌手能拿到三成？一成是常態，一成半都要偷著樂。
三成？蘇知夏都拿不上這個待遇！
江硯聲確實不懂，原身沒操過這個心，他前世也沒接觸過相關的工作，也不懂。
聽李文博急迫的語氣，悻悻說了句“不好意思”，便有乖坐在一旁，聽二人聊。
……
“王老師，這不是個小事，可以容我們考慮考慮嗎？”李文博說出自己考量。
“當然，靜候佳音！”
“不用，我覺得現在就可以給您回覆！”江硯聲抬起頭，看著王伯南，語氣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