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身在最高層
對於嶽雨桐在巴黎的工作,雲爺爺用了四個字的評價:揚我國威!
這可是這位老人給予的最高評價了,嶽雨桐覺得挺受之有愧的。
相比較而言,雲奶奶的評價就格外地接地氣,一個勁兒地念叨:“那些法國人怎麼就那麼笨呢?教了這麼多天也沒教會。害得你連出去玩兒的時間都沒有,一天到晚光工作了,累壞了吧?回來就好好歇著啊,工作就沒有忙完的時候,可憐的孩子,真是累壞了,吃完了就去歇著,好好睡啊,家裡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爸爸媽媽已經回老家了,清大的房子一直有人給你打掃著,彆著急往老大那裡跑,別老慣著他……”
到最後還數落到了兩個小的頭上,嫌他們光顧自己玩兒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他們嫂子,瞧把他們嫂子給累的!
兩小隻無辜中槍,還不敢反對,數不清的血淚經驗早就告訴他們了,當奶奶化身嘮叨大神的時候,除了乖乖受教,其餘一切應對都是錯的。
還是嶽雨桐為他們倆說話:“奶奶,幸虧他們倆跟著我去了,要不然我到最後連換洗的衣服都沒了。”
雲奶奶這才不嘮叨兩個小的了,話風轉到不知道心疼人的大孫子身上去。
身在某處山溝觀察對方陣營的雲起時就打了個噴嚏。嗯,這鬼地方啥破天氣啊,明明還是八月末,怎麼就跟十月似的?太冷了!比西北還冷!
嶽雨桐在雲奶奶的數落告一段落之後才說:“奶奶,我答應了濟市的東大當客座教授,不僅僅是為了雲起時才兩頭跑的。”
雲奶奶大手一揮:“要不是為了他,你幹嘛跑去當什麼?什麼教授?”
“客座教授。”
“客座教授是個什麼教授?你不是清大的嗎?”
嶽雨桐就給她介紹什麼是客座教授,雲遠岫和雲飛揚也在旁邊幫腔,到最後雲奶奶明白了,歡喜的不得了:“哎呦,就是說雨桐你特能幹,人家才請你去的唄!就跟專家、顧問一樣對吧?”
“呃,差不多吧。”三個說的口乾舌燥的年輕人一致認可這個解釋,七十多的老人了,一輩子當家庭主婦,能理解成這樣很不容易了。
東大的課程安排在週五下午,給了嶽雨桐充分的準備時間。結束完週三上午的課程之後,嶽雨桐一如既往地踏上了去往濟市的動車。
雲起時還沒有回來,但由於後勤人員定時打掃,家裡還算乾淨,就連客廳裡的兩盆蘭花長勢也不錯。嶽雨桐先給東大的學院領導打了電話,約好了明天去東大辦理相關手續,然後動手將屋子打掃乾淨。一個人懶得做飯,她直接叫了外賣湊合了一頓。
雲起時走之前就跟她說了,不能保證手機暢通,她知道部隊紀律嚴明,更何況是演習期間,所以也就沒給他打電話。只是在自己的朋友圈裡發了個訊息,設定成只有雲起時可見,告訴他自己在濟市。至於他能不能看到,什麼時候看到,就不是她說了算的了。
果然雲起時一直沒有評價,也許是怕洩露機密?
兩個月沒見,真的有點兒想他。
幸好她還有工作,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相思問題。
一直等到週一,雲起時仍然沒有回來。她週二晚上有給研究生的課,無論如何,明天也得回去了。她早定好了上午十點的火車票,這樣回到清大的時間正合適。
難道是她記錯時間了?雲起時那時候說的不是兩個月而是三個月?
這都兩個多月了!
她不死心地拿起手機來檢視了一番,雲起時仍然沒有評論,他這到底是看到了沒有啊?
她難得地使了小性子,手機扔一邊不管了,洗澡睡覺!
睡到半夜卻被驚醒,覺得身邊好像有些不對,還沒睜開眼睛,就被人吻住了唇,身上也多了一雙大手四處點火。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氣味,不是那個色狼是誰?
感覺到她醒了,那人毫不客氣地擰亮了床頭的檯燈,嶽雨桐被刺眼的燈光晃得立刻轉過頭去,拿手捂住了眼睛。
雲起時急忙把檯燈轉了個方向,手上忙著,嘴裡也不閒著:“寶貝兒,可想死我了。想我沒?”
自己親老公,嶽雨桐也不矯情,直接大方承認:“嗯,可想可想的了。”
接下來就沒有了說話的功夫,雲起時素了兩個多月,勇猛可知,跟自己親媳婦兒用不著客氣,一場歡宴便吃了個飽。
到了早上起不來床,再正常不過。
嶽雨桐渾身酥軟,被他抱著去洗澡去吃早飯,想起自己十點鐘就要去趕車,忍不住對他撒嬌耍賴:“我這樣怎麼上車啊?我票都買好了,晚上還有課呢!”
雲起時一邊美滋滋地給她餵飯一邊說:“我送你回去,放心。晚上怎麼還有課?不是明天上午的嗎?”
嶽雨桐去搶他手裡的勺子,這男人是把她當成洋娃娃來玩兒了吧?居然還喂她飯,她是腿軟不是手軟好不好?
雲起時由著她搶,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媳婦兒好看。
“你有假期啊?能送我回去?”
“有,一週呢!”雲起時樂呵呵地說:“這是你老公我演習表現優秀獲得的獎勵,怎麼樣,你老公厲害吧?”
嶽雨桐點頭:“嗯,真厲害,我老公最厲害!”
“還沒說呢,怎麼今天晚上還有課了?”
“是給研究生上的課。”
“你帶研究生了?”
“沒有,是上專業英語閱讀課,院長說我英語那麼溜,不教這個可惜,就給安排了這麼一節課,就週二晚上一次,一個半小時的大課。”
嶽雨桐一邊喝粥一邊說:“他還想讓我開個專業法語或者專業德語的選修課呢,後來一看不切合實際才算了。”
雲起時幾口把一碗粥倒進嘴裡:“怎麼不切合實際?沒人選?”
“會法語和德語的人幾乎沒有,更別說專業的了,壓根兒沒有開課的必要。”嶽雨桐吃飽了,把碗一推:“東大的課在週五下午,你是跟我一起回來還是在帝都待著?”
雲起時瞪了她一眼:“故意的吧?我當然是跟你一起回來!”
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
嶽雨桐嬌嗔著看了他一眼,吃過了早飯,身體也不那麼無力了,慢悠悠地站起來準備洗碗。
“坐著,坐著。”雲起時三下五除二,把飯桌上的碗筷收拾利落進了廚房。
看看還有時間,雲起時笑嘻嘻地把媳婦兒往懷裡一抱:“寶貝兒,緩過來沒有?”
嶽雨桐警覺地看著他:“你想幹嘛?”
這個時候怎麼這麼有警覺性了?雲起時無語,想想昨天自己回到家,放行李、洗澡,多大的動靜啊,這小妮子只管呼呼大睡!他都把她身上剝乾淨了,就差臨門一腳了,這才醒過來!
算了,來日方長,他不著急!
兩個人直接回了清大,等嶽雨桐上完課,才回雲家。嶽雨桐去跟洪阿姨學習怎麼做好吃的炸醬麵,雲起時則跟雲爺爺好好地聊了聊演習的情況。得知他只不過率領了一個偵察連和一個突擊連就端了對方的師部,把雲爺爺高興得不輕,難得地誇了他幾句。
雲起時受寵若驚,能從爺爺嘴裡聽到誇獎,真是不容易。
知道他回來特地從學校趕回家的雲遠岫吐槽:“哥,你知道爺爺是怎麼誇嫂子的不?”
“爺爺也誇你嫂子了?”
雲飛揚接話:“沒錯,爺爺說了,嫂子揚我國威,好樣的!”
我的媽,他媳婦兒到底做什麼了,被他爺爺這麼誇?怎麼還跑到國威上去了呢?
兩個小的就你一言我一語把嶽雨桐在法國巴黎的事情講了,然後就看到他們大哥的臉黑了。
“你們就花著你們嫂子掙的錢,把你們嫂子扔一邊自個兒玩兒去了?”
完蛋大吉,忘記他們哥是個護妻狂魔了。
雲遠岫急忙轉著眼珠子找藉口:“我們沒只顧著自己玩兒啊,家裡人的禮物都是我們買的,還給我嫂子買了不少衣服包包呢!”
雲飛揚也趕緊表功:“那個老闆送給嫂子的兩瓶酒,我給揹回來了。”
酒?什麼酒?
雲飛揚衝著雲遠岫喊:“那個什麼莊的,零五年的,叫什麼來著?”
雲遠岫:“呃,嫂子沒說啊,全是法文,我又不認識。”
趕緊去翻酒櫃,好像家裡有一瓶,另外一瓶被他嫂子背到濟市去了。
找出來遞給她哥:“就是這種,嫂子擱家裡一瓶,另外一瓶說是帶到你那裡去了啊,你沒看到啊?”
雲起時嗯了一聲,可不沒看到嗎?這兩天他們夫妻倆一直忙著做床上運動來著,沒工夫說這些。
商標上全是法文,他也不認識,他對紅酒沒研究,嫌不過癮來著。不過也沒關係,他媳婦兒認識。
嶽雨桐就被他從廚房裡拽了出來,一家子都不懂,等著她解惑呢。
嶽雨桐把商標上的文字翻譯出來,雲飛揚馬上上網查,看看這到底是個啥牌子,一看搜尋結果就傻了。
羅曼尼康帝,號稱百萬富翁之酒?
這一瓶到底有多貴啊!
大家頭一個反應,居然是千萬不要讓家裡四尊大神知道,尤其是爺爺和爸爸,相關部門可是時不時就來家裡查查財產的啊,這酒擱在這裡,就是個大雷!
“嫂子,你還是全都給我哥喝了吧,還得偷偷地喝,別讓別人知道了,這玩意兒太扎眼了。”雲遠岫嘆氣。
云為國的職位太特殊,他們家低調慣了,突然有了這麼這麼貴的一瓶紅酒,非得讓人查不可。
雲起時卻毫不在乎:“用不著這麼小心,今天就開啟喝了,反正爺爺奶奶他們今天回來。喝不了擱我那屋,你嫂子什麼人大家都知道,沒人懷疑。”
這種事情越是正大光明,越是沒人在意。兩個小的對他們大哥的決定無條件服從,至於嶽雨桐,她對這裡頭的事情全然不懂,自然更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在聽到這瓶酒值十萬多人民幣之後,一家子還是嚇了一跳。
雲奶奶更是直接把酒瓶子撈在手裡仔細看:“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啊?怎麼這麼貴?”
“就是葡萄酒,主要是零五年的品質比較高,時間又久了,所以價格才這麼高的。”嶽雨桐解釋:“不過在法國原產地購買的話,肯定要便宜很多。那個老闆說了自己是在剛上市的時候就購買的,所以會更便宜。我琢磨著換成人民幣的話,大約也就是幾千塊錢的樣子。”
“啊?那怎麼出來個十萬?”雲奶奶奇怪地問。
“這種酒算是高消費的,進口到咱們國家,是要交高額消費稅的。”云為國說,拿起啟瓶器來:“媽,你給我吧。咱們今天沾雨桐的光,也嚐嚐這個貴死人的酒到底什麼味兒。”
每人倒了一點兒,連嶽雨桐都不例外。
雲爺爺抿抿嘴:“也不過就是酒味,還是白酒過癮。”
云為國笑:“爸,這就是個品味。咱們家不講究這個,他們那些生意人特講究這個的。”
嶽雨桐只不過抿了一點兒溼了溼嘴唇,就把自己的酒杯遞給了雲起時。
何潔接話:“可不,尤其是那些私人老闆,生怕自己吃的喝的便宜了沒面子,其實根本沒必要。”
“這話說的對。面子這東西,可不是別人給的,那是自己掙的。有本事的人,就算是吃饅頭就鹹菜,人家也高看一眼;沒本事的人,天天山珍海味,也讓人瞧不上。”雲奶奶說。
雲遠岫大有同感:“就跟我嫂子似的,走到哪兒都遠接高迎。”
怎麼轉到她身上來了?嶽雨桐抬頭,茫然地看著小姑子。
雲遠岫嘿嘿一笑:“嫂子,我們班主任又找我了,問問你能不能抽空給我們學校來個講座。出場費已經漲到這個數了。”伸出五根手指頭晃了晃。
“你們學校這麼有錢啊?”嶽雨桐問。
“嫂子,你不是應該說要不要去嗎?”雲遠岫忽閃著大眼睛賣萌。
“你不是一直幫嫂子拒絕的嗎?這回怎麼了?”雲飛揚奇怪地問。
雲遠岫小聲說:“少廢話,誰還嫌零花錢少啊?”
雲飛揚不說話了,他們把還剩下幾千歐元的銀行卡給嫂子的時候,嫂子特大方地說給他們倆當零花錢了,根本沒要。那可是幾萬人民幣啊,一人一半之後,還頂小兩年的零花錢呢!
按他嫂子的風格,這種出場費肯定又是歸他們兩個小的了。快答應啊,快答應!
沒想到,開口拒絕的居然不是他們嫂子,而是他們親哥。
“你嫂子忙著呢,沒那閒工夫!”雲起時很會算賬,大學的講座都在晚上,答應了就等於少一晚上相聚時間,不幹!
下回還是等哥不在的時候說吧,兩個小的面面相覷,下了一致決定。
日子重新又變得有規律了起來,除了每週多了幾節課之外,跟上個學期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一直到某一天,嶽雨桐收到了一份奇怪的電子郵件。
郵件來自美國的一位同行,嶽雨桐在兩次國際會議上都遇到過,雖然也交談了幾句,但並無深交,也不過就是交換一下郵箱的交情。他這是為了什麼給她發郵件?
開啟之後,呆了。
愣在那兒半晌沒說話,盯著電腦螢幕看了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雲起時發現了她的異樣,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憑藉著跟媳婦兒學習的英語水平,大約看懂了郵件內容。
雲起時也難得地呆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特別不敢相信地問:“寶貝兒,我沒看錯吧?是諾貝爾獎吧?”
嶽雨桐傻愣愣地點頭。
“這是讓你發什麼東西?還有時間限制。”
嶽雨桐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的成就說明、出版的論文什麼的。”
“你這是得沒得獎啊?”雲起時小心翼翼地問,這可是諾貝爾獎啊,諾貝爾獎!
“這只是提名而已。”嶽雨桐終於反應過來,迅速在網上搜尋有關諾貝爾獎的資訊,一看每年有不少人會被舉薦,心裡莫名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我才做了什麼啊,只是舉薦,這就差不多了。”
雲起時卻極為興奮:“那也很不容易啦,寶貝兒,瞧,一年也不過就是一千多號人,你這專業的更少。哎呦,我媳婦兒真能幹!”
嶽雨桐急忙抓住他:“你別跟別人說啊,這就是個提名,要是沒得上多丟人,千萬別說。”
雲起時愣了愣,想起自家媳婦兒和自家人一樣一貫低調,便點頭答應:“嗯,咱不說,咱在家偷著樂,跟誰都不說!”
不對。“寶貝兒,你們單位怕是會知道的吧?”
嶽雨桐又仔細閱讀了一番郵件內容:“沒事,我跟學校說一下就好了。”
這個訊息太令人震驚,兩口子緩了好幾天才緩過神來。主要是嶽雨桐太年輕了,她是真的沒覺得自己多能幹的來著。
雲起時建議她最近多發幾篇文章,好給自己加點兒分,不是說明年二月前發過去就成嗎?來得及!
嶽雨桐卻不這麼認為:“抗癌二號的研究還沒有最終成果,獎得不到沒什麼,成果不能隨便發。”
看他媳婦兒這淡泊名利的勁兒,怎麼越看越帶勁兒呢?他喜歡!
達成了一致意見,兩口子就真的誰都沒說,該幹嘛幹嘛,就連家裡人也瞞著沒告訴,就跟沒這回事一樣。
不過也還是有點兒不一樣的,主要是嶽雨桐覺得自己接到這樣一份邀請實在是名不符實,覺得壓力有些大,得趕緊抓緊時間繼續研究,總不能辜負了人家提名人的一番好意。
她泡在實驗室的時間就更多了。
雲起時無比慶幸她在東大有課,可以使用東大的實驗室,否則就衝他媳婦兒這個瘋魔勁兒,肯定就把他扔到一邊兒去了。
白天去學校做實驗,晚上回來也鑽到自家的實驗室裡忙個不停,還自掏腰包買了幾樣儀器和不少試劑,把一間不大的屋子擠得滿滿當當的。他現在都不敢往那屋去,生怕一不小心碰掉啥東西,那可是要了他媳婦兒的親命了。
而且,嶽雨桐又重新進入了不理人模式,讓吃就吃,讓睡就睡,讓出去散步就出去散步,可那直勾勾的眼神兒,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
在外面散步的時候,他只好帶著她專門到人少的地方散步,免得碰到熟人尷尬。
吃飯的時候更嚇人,常常吃著吃著就僵在了那裡,這時候,雲起時就得小心地把她筷子上夾的菜夾下來塞到自己嘴裡,要是舉的是個勺子就更麻煩些,把那勺子裡的湯喝下去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就因為這,雲起時特意請了假,週二陪著她回帝都,週三再陪她回來。剛剛演習完畢,部隊正在休整之中,若是擱在演習前,他連假也請不下來。
得虧他陪著,要不然還不知道她會走火入魔到何種地步。
週二晚上,正在給研究生上著課呢,他媳婦兒又走神了。
也不知道是哪篇文章裡的哪句話刺激了她的神經,她給學生們佈置了任務,自己開啟電腦就開始噼裡啪啦敲了起來。
雲起時沒看懂,全是英文,就他那日常口語水平,完全看不懂啊。
不止他一個人看不懂,那些研究生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盯著投影,眼睛越瞪越大,嘴巴越張越大,全都傻眼了。
嶽雨桐敲擊鍵盤的速度飛快,一連串的專業術語飛速地出現在投影幕布上,夾雜著一個又一個化學方程式。奇怪,那麼專業的化學方程式,她敲擊起來怎麼也那麼快呢?
一敲就是一個多小時,早就到了下課時間,那些學生沒有一個捨得走的!
開玩笑,教授現在寫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全新的東西好嗎?極有可能就是有關癌細胞研究的最新成果,現在看不懂沒有關係,好歹以後可以很自豪地說,他們見證了癌細胞的攻克過程啊!
等文章寫完了,嶽雨桐長吐了一口氣,都沒來得及站起來,歪下身子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