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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他鄉亦故鄉

離開駐地不過半個月,在遠遠地看到大門時,嶽雨桐還是忍不住說:“終於回來啦!”

惡作劇沒成功的孫佳佳忍不住吐槽:“嫂子,你可不是這兒的人啊,你的家在清大。”

嶽雨桐特大方地說:“可是雲起時在這裡啊!”

陸誠扶額哀嚎:“完了,嫂子也學會虐狗了,日子沒法兒過了。”

雲起時笑得啊,那個風得意,見門口哨兵給他行禮,還樂呵呵地搖下車窗還了一個,把哨兵驚得不行。

哎呦,團長受啥刺激了?咋高興成那樣呢?

另一個眼睛不動,嘴巴卻說:“嘿,沒見跟團長坐在一起的是誰啊?”

哦,懂了。

兩個哨兵嚴肅莊嚴地目視前方,嘴巴卻一個勁兒地抽抽,憋笑中……

把車開到車隊,幾個人往宿舍走,一路上收穫無數人的注目禮,訓練場上正在訓練的幾個連隊的戰士,精神頭一下子就提了上去。

哎呦,喜大普奔!

嫂子回來啦,魔鬼訓練可以結束啦!

團長臉上的表情你們注意到沒?

嘁,看到了,還裝呢!

其實心裡樂開了花啊有木有?

……

嶽雨桐直奔自己的寶貝菜地,花生長得挺茁壯,紅薯也不錯,向日葵,咦?

幾乎每個向日葵的花盤邊緣都被摳了不少籽粒下去,有的甚至被摳了大半,還有的甚至很藝術化地摳了個笑臉出來,這是誰幹的?

揪出來,十公里!負重!

陸誠:“呦呵,這是誰家混小子乾的吧?”

嶽雨桐大悟,可不,她走的時候團裡多了不少軍嫂,還真有幾個帶著混小子來的。

得了,還能給她剩下一些,這就不錯了。

孫佳佳哈哈大笑,指著那個笑臉向日葵說:“這事兒,我小時候也幹過。”

看來這是部隊大院兒的優良傳統,這裡雖然不是家屬院兒,可也靠邊兒啊。這事兒,不能追究。

有人看到了他們,趕緊過來打招呼順便道歉:“小嶽博士回來了啊。真是對不起啊,一個沒看住,就讓那些混小子給你把莊稼禍禍了,我揍他了,保證不敢再犯了啊。真是對不起。”

嶽雨桐急忙笑著說:“種了就是給他們吃的,小孩子嘛,沒事兒。別打他啊,千萬別打。怎麼沒見孩子啊?”

那位軍官就笑:“早走啦,都開學了。再來就是寒假了。”

可不,已經九月份了。

嶽雨桐遺憾地說:“我給過糊塗了,早知道就早幾天回來了,也讓他們嚐嚐我種的花生。”

“可別,這就夠折騰的了。行了,小嶽博士你忙吧,我走了。”

陸誠笑著問:“嫂子,真不在意?”當時可是費了老鼻子勁才種上的,澆水施肥的特別上心。

嶽雨桐聳聳肩:“小孩兒嘛,淘氣些正常,有啥在意的。”

話是這麼說,還是趕緊衝回自己的小院檢視去,一見院子裡的向日葵完好無損,出了一口氣。

孫佳佳跟著過來,一看滿院子的扁豆絲瓜向日葵,忍不住嘖嘖稱奇:“嫂子你這真是愛種東西啊,瞧著小院兒讓你整的,真漂亮!”

嶽雨桐卻拿了一個水果籃來:“佳佳你收拾東西去吧,我得把這些扁豆絲瓜摘一摘,王阿姨走了,雲起時跟王政委都是不管閒事的,這都多少了,沒見有的都老了。”

孫佳佳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上樓視察了一下自己的宿舍,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又跑了下來。

“嫂子你帶我參觀一下唄!”伸頭去看臥室,就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個小小的床頭櫃,空間大得很,別說一張單人床了,就是再擱張大大的雙人床,地方都有富裕。

哼,就知道雲哥騙人,小心眼兒!

“等我一會兒啊!”

嶽雨桐摘完了扁豆絲瓜,又重新換了床單被罩,將髒被罩塞進洗衣機,這才抱起箱子出了門。

“我來。嫂子你這是要把菜送人?”

“對啊,給炊事班。”

“你又不開伙,種這個幹嘛呀?”

“王政委的愛人託我種的,她自己老種不好。王政委喜歡這兩樣菜,暑假寒假的時候王阿姨會帶著兒子來探親,那時候他們自己開伙的。”

嶽雨桐就當半個主人,帶著孫佳佳轉了半圈兒。至於那半圈兒,她也沒去過,不認識。

孫佳佳傻了,指著那剩下的半圈兒房子說:“你不知道?”

嶽雨桐理直氣壯:“不知道啊。”

孫佳佳徹底服了她了:“嫂子你到一個新地方,第一件事情不是先了解一下嗎?”

嶽雨桐:“我瞭解了啊,喏,餐廳、醫務樓、車隊、工程隊、宿舍,這麼多呢!”

算了,這人還是讓她雲哥去操心吧,她不管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嫂子你知道雲哥的辦公室在哪裡不?”

嶽雨桐不出她所料地回答:“嗯,好像去過。具體位置不記得了。”

暈。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想起雲起時曾經特意交代小食堂關了,三個人結伴去餐廳。孫佳佳雖然是第一次來,可人家氣場足臉皮厚,完全沒有嶽雨桐第一次見一堆大頭兵時的拘謹,還笑嘻嘻地跟看她的兵打招呼,火辣辣的目光看過去,把那些小戰士看得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把嶽雨桐佩服得不行,低聲跟她說:“佳佳你真能幹,我剛開始來的時候可害怕了。”

孫佳佳無奈地看著她:“嫂子,你能不在這種事情上佩服我嗎?”

陸誠笑:“你覺得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事情值得嫂子佩服的?”

嶽雨桐急忙說:“佳佳的身手很棒啊,我一直想學來著。”

孫佳佳就想起來她學身手的初衷,樂了。在雲起時把她介紹給各位軍官時,笑得格外開心。

“大家好,叫我佳佳就行啊,別跟我客氣,有事兒說話。”

政委笑:“這姑娘灑脫,不錯。”

陸誠吐槽:“政委,你可別把她當姑娘,這就是個假小子。”

孫佳佳衝著陸誠晃了晃拳頭:“不服啊?來比劃比劃!”

陸誠賊笑:“有本事你找哥比劃去!”

孫佳佳哼了一聲:“我傻啊我,不過呢,嫂子,有空我教你啊。”教完了讓她跟雲哥比劃去,穩贏!

“就你嫂子這小身板兒,你可別給我添亂了。”雲起時說,坐下吃飯。

嶽雨桐為孫佳佳說好話:“佳佳身手很好啊,我是真想學的。”

孫佳佳偷笑,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陸誠覺得不對,偷偷地問:“笑啥呢?”

孫佳佳:哈哈哈……

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這個真不能說。

只聽她雲哥說:“身手是不錯,明天到突擊連比劃比劃去,看看能撐幾個回合。”

孫佳佳:嗚嗚嗚……

她錯了,忘了這是雲哥的地盤,還忘了他是有名的腹黑冷麵,現在找嫂子求情還有用不?

回到駐地的嶽雨桐心情格外好,做起事情來效率都高了不少。

她的好心情傳染到了不少人,尤其是懷著希望來的周長順。

一米八幾的漢子,坐在雲起時的宿舍裡吧嗒吧嗒掉眼淚。

一邊哭一邊還說:“雲哥你讓我哭會兒,我守著我媽不敢哭。”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能怎麼辦?雲起時和陸誠只好看著他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把進來的孫佳佳嚇了一跳:“哎呦,這是怎麼了?順子哥你別哭啊,嫂子說了,嬸兒的病能治,不費勁。”

陸誠無奈地說:“可別提嫂子啊,就是聽嫂子說能治,這才哭成這德行的。”

這是為啥啊?

雲起時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你這是憋狠了,心裡喜歡,哭就哭吧,為自己親媽哭,不丟人。”

孫佳佳提醒他:“順子哥你就在這兒哭啊,可別守著嫂子哭去。我跟你說,嫂子為了嬸兒的病,已經哭了一場了。”

啊?周長順不哭了:“為啥啊?”他以前也不認識人家啊。

“你嫂子心善,聽不得這個。”雲起時說:“行了,既然哭夠了,洗把臉該幹嘛幹嘛去。”

周長順這才後知後覺地問:“對了,誠子,佳佳,你們怎麼都在哥這兒啊?還有啊,哥這兒啥時候變成醫院了?哥啥時候找了這麼個女朋友啊?”

瞧他笨的喲,孫佳佳翻了個白眼,這人她不認識啊,不認識!

陸誠難得地說了句體貼人的話:“別怪他,他這是讓嬸兒的病給熬傻了。”

周長順洗了把臉,心情平靜了,身為刑警隊長的敏銳也回來了。抓著孫佳佳問:“快說啊,哥啥時候找的女朋友啊?”

孫佳佳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自己問哥去。”

周長順瞪眼:“你故意的吧?哥的事兒我敢問嗎?”

孫佳佳哼了一聲:“那你剛才問我們啥來著?”

周長順縮了縮脖子:“我那不是還不清醒嗎?現在不就不問了?”猜也猜到了啊,工作性質都擺在這裡了。

雲起時站起身來:“行了,我那兒忙著呢。給了幾天假啊?要是不行你就回去,這兒我在呢。”

周長順:“領導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批了長假,沒說具體天數。”

“那就行。對了,守著你嫂子別抽菸,我走了。”雲起時走人了。

周長順問其他倆人:“為啥啊?有啥講究?”

孫佳佳撇撇嘴:“哥那是心疼嫂子呢,怕你燻著她。”

陸誠笑:“哥對我也這麼囑咐的,他自個兒都把煙給戒了,你沒看出來?”

還真沒看出來,啥時候的事兒啊?

陸誠回憶:“好像是嫂子剛來不久之後的事兒,哥好像提過那麼一嘴,我沒往心裡去。喲,佳佳,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今天該你陪著嫂子啊!”

孫佳佳:“你才看到我是不是?嫂子在實驗室配藥呢,說是要配口服藥,給什麼金教授銀教授的寄過去。我這不是回來看看順子哥嗎?得了,我這就回去。”

周長順拽著陸誠:“誠子你跟我說實話,嫂子到底是個啥身份?這個不違反你們的規定吧?”

陸誠面無表情:“違反,不能說。”

好吧,理解。

接下來的日子突然變得忙碌起來。幾家藥企的新藥還沒有生產出來,部隊駐地又接待了幾批病人,無一不是頗有來頭的。讓雲起時尷尬的是其中居然還有熟人,某國有企業的董事長,他親媽的頂頭上司,小時候每年過年都從人家手裡領紅包的一位故交伯父。

齊董事長看到他都愣了:“起時啊,你在這裡當兵啊?”看了看他的軍銜:“這個團歸你管?”

雲起時尷尬地點頭:“是。”

齊董事長嘆氣:“早知道這事兒你是現管,我費那麼大勁幹嘛啊?”秘書為了讓他能排上號,絞盡腦汁寫申請啊!光保密協議他都不知道簽了幾張了。

雲起時不好意思地說:“這不是離家太遠,不知道伯父您的事兒嘛。是我的錯,我的錯。”

齊董事長反倒安慰他:“得了,知道你們有規定,我也沒聲張。你小子,跟家裡也沒交實底兒吧?”

雲起時:“不能說啊,伯父,謝謝您理解啊。到這裡來您就放心養病啊,保管您活蹦亂跳地出去。”

末了還是加了一句:“伯父,您回去可別跟我媽說碰到我了。”

齊董事長笑罵:“臭小子,你伯父這點兒覺悟還沒有?忙你的去吧。”

來的病人是什麼來頭,嶽雨桐絲毫不關心。她膽兒小,一見護士給病人扎針就腿軟,所以基本上都會撿著護士不在的時候往病房去。去了也不進門,房門口看一眼病人的氣色就離開,至於病人的血液什麼的,自然由邢軍醫給她送到實驗室去。

病人大多自帶醫護人員,只有周嬸兒是個特例。嶽雨桐對周嬸兒特別敬佩,偶有閒暇,就去陪著她聊天。這樣下來,居然只有周嬸兒知道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才是正主兒,其他的病患還一直以為她就是個不起眼的檢驗人員罷了。

因為外人增多而重新開張的小食堂裡,雲起時就聽到了這樣的議論。

嶽雨桐沒在,吃完飯後被炊事班長請走了,說是要請教種菜的事情。雲起時聽到那些醫護人員嘴裡“那個檢驗的小姑娘”時,跟陸誠、孫佳佳使了個眼色。

三個人在訓練場上商量事情。

陸誠的意見是,既然他們誤會了,那就誤會到底,對嶽雨桐的人身安全來說是件好事。

孫佳佳卻不同意,派他們來保護嫂子不過是以防萬一,更多的是體現一下國家對科學家的重視態度,哪裡有多少危險,該說的還得說,沒見有一個人已經開始在大家的慫恿下蠢蠢欲動,準備追嫂子了嗎?

雲起時卻自有定論:一般的醫護人員誤會就誤會了,但是病患必須知道,救他們命的人究竟是誰。

懂了。

陸誠立刻拍胸脯:“哥,這事兒我去辦,保準給嫂子辦得漂漂亮亮的!”

雲起時補充了一句:“用不著告訴你嫂子,她不在乎這個,咱們給她弄好了就行了。”

孫佳佳問:“哥,你對嫂子這麼掏心掏肺的,真的不跟嫂子說?”

多好的加分機會啊,怎麼就當無名英雄了呢?

雲起時特平靜地反問了一句:“自個兒的媳婦兒,這不應該的?”

好吧,你說了算。

其實雲起時也覺得奇怪,頭兩撥病人在的時候,嶽雨桐跟那些人的關係挺好的啊,怎麼這撥人,她就不跟人家玩兒了呢?

嶽雨桐的答案簡直無懈可擊:“那時候要看藥劑療效嘛,我心裡沒底,當然得老和病人在一起,觀察藥效啊。現在不用啦,再說我好忙,要給金教授他們配口服藥的。等藥企把藥生產出來就好了,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說完了就跑了,炊事班長還等著她呢。

炊事班長受她種地的啟發,也想弄出一塊菜地來,這樣他們的菜蔬就能補充不少,家屬來了也能有供應,用不著人家自己開伙了,小食堂就可以解決。

雲起時表示全力支援,這是好事兒啊,大家都熱切期盼著三團自己的菜地閃亮登場。

炊事班長就極其豪邁地在團部後面圈了足有百畝的地盤,嶽雨桐看到之後都傻了。

雖然這裡地域遼闊,班長你也悠著點兒啊!

全團工兵齊上陣,在炊事班長的指揮下,在舉團的大力支援下,居然真給弄出來十來個蔬菜大棚。

炊事班長說了,先突擊大棚,剩下的土地他們就可以種些應急菜蔬了。

嶽雨桐的時間就顯得特別緊張,採集土壤,化驗,給出解決方案,忙得不可開交。

陸誠問過:“嫂子,這地不都是一樣的嗎?怎麼你還這麼折騰啊?”

嶽雨桐頭也不抬地寫記錄:“不完全一樣啊,還是有差別的。”

能有啥差別呢?在其他人眼裡,也不過就是多一桶少一桶豆渣的事情罷了。

連雲起時都勸她:“休息一會兒吧,別這麼費勁了,炊事班長都快哭了,說早知道你這麼賣命,就不找你幫忙了。”

嶽雨桐對自己的男朋友區別對待,給的理由就很詳實:“其實土壤的差別真的可以忽略不計,主要是水。現在大家用的水都是經過層層過濾的,數量有限。我化驗過了,那水可以直接拿來澆灌,只是要加些東西中和一下才好。這裡的土地太貧瘠,要想養護好了,需要花大工夫。我在這裡沒幾個月了,陸誠說你也不可能老在這個地方,所以就想弄出完整的一套方案來,這樣就算是炊事班長復員了,接下來的人也能按照這個方案養護下去。這樣,以後的人在吃飯的時候就會說,咱們現在能大冬天的吃上現摘的菜,都是雲團長那時候給弄的。”

抱著他的腰,抬起滿臉的燦爛笑容來:“雲起時,好不好?”

雲起時說不出話來,只有滿心的感動、寵愛、驕傲、自豪、慶幸……百感交集,抱緊了懷裡的人,深深地吻下去。

這個女孩兒,怎麼就這麼讓他欲罷不能?為了她的笑容,甘心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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