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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巧把相思鎖

痛痛快快玩兒了好幾天,嶽雨桐重新迴歸到工作之中。

醫務樓的病房改造剛剛結束,就迎接來了好幾個入住者。

病情各不相同,身份卻無一例外的神秘。不管年齡大小,每個人都跟著醫護人員和保鏢。

後勤處長焦頭爛額地安排住所,軍官宿舍樓都住滿了不說,還騰出來幾間庫房。

好在來的那些人挺有素質,面對蘇處長的滿口道歉話,反而還安慰了他幾句,無外乎就是給三團添麻煩了之類。

孫師長給雲起時做工作:“雲團長,這是最後一波了,你忍忍啊,很快他們就走了。”

雲起時握了握拳:“師長,我不煩。”

他們要是走了,那個人也要走了。

師長嘆氣:“咱們以前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小嶽這年假怕是休不了了。”

雲起時沉默片刻:“我明白。當軍人的妻子,總是要捨棄很多。”

師長卻笑了:“就這麼有把握啊?人家可還沒嫁給你呢!”

雲起時笑而不語,有些話不用說出來的。

嶽雨桐的心情很好,有了治療金教授的經驗,邢軍醫他們有了不小的自信,而她的新藥,也在經受住第一波考驗之後,越來越穩定。

她有了更多的時間花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身上。來的病人之中有一個著名的翻譯家,聽說岳雨桐會三門外語之後,高興地跟她互相當起了老師。嶽雨桐教他德語,他教她俄語。

於是,翻譯家的病房裡常常就響起兩個人嘰裡咕嚕說外語的聲音,一個月後翻譯家離開的時候,嶽雨桐的俄語已經足夠應付日常對話了。

用翻譯家的話就是,可以放心獨自去俄羅斯旅遊,不用擔心語言溝通問題了。

嶽雨桐美滋滋找雲起時去顯擺,被雲起時一長串俄語反擊過來,傻了。

雲起時笑得雲淡風輕:“我大學是在莫斯科讀的。”

陸誠再也沒有了聽牆根的興趣,因為那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全都變成了俄語。嗚嗚嗚,他上學時候俄語不及格。

等到嶽雨桐過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抗癌新藥成功地完成了二期臨床試驗。雲起時送上了生日禮物,另一支髮簪。

還是足銀的,簪頭是荷花的樣式。

嶽雨桐拿著髮簪笑:“怎麼想起來送我這個?”

雲起時實話實說:“上次送你的,是讓遠岫幫著挑的,我沒上心。這一支是我仔細挑的,喜歡嗎?”

嶽雨桐終於忍不住問:“你知道,男人不能隨意送給女孩兒髮簪嗎?”

雲起時一愣,他真不知道。

“一縷青絲心可可,相逢早種因和果。”嶽雨桐輕聲呢喃:“在所有寫髮簪的詩詞中,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句。想一想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飛機上吧?”

雲起時在她臉上印上一吻:“是在飛機上,你看的是一本法文書。當時我就想,這麼漂亮一個小姑娘是從哪裡來的?看書看得那麼入迷。”

嶽雨桐笑:“我喜歡你的紳士風度。嗯,跟魏有源他們打招呼時酷酷的樣子也喜歡。”

現在想起來,滿滿的都是喜歡。

不過她到底還是沒有告訴雲起時,為什麼不能隨意送女孩兒髮簪。雲起時自己上網搜,看到搜尋結果之後,心中一動。

定情信物啊,怪不得那時候她只收下了禮物,卻束之高閣,只有在關係確立之後才戴在了頭上。

他可真夠遲鈍的。

還特意搜了嶽雨桐說的那句詩,是闕詞,作者不知是誰,詞句纏綿,徹骨相思。

從來對古詩詞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就一下子喜歡上了,低聲呢喃著其中詞句,看到“木骨纏綿”一句,一顆心軟成了春泥。

捨不得放她走怎麼辦?

鐵漢柔情啊,太戳人心肺了。

陸誠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要不,哥你今天晚上別回來了。反正是你的地盤,肯定不會有人告密。”

對於這個臭的不能再臭的主意,雲起時懶得理。

離開的時候,嶽雨桐反而沒有那麼多離愁別緒,衣服也不過只收拾了一個小箱子,只放了當季衣物。

她嘰嘰喳喳地囑咐雲起時:“你想著給我的花生向日葵什麼的澆水啊,最多一個月就可以收啦,等我回來再收啊。”

雲起時莞爾:“好。”

原來在她的認知裡,已經把他在的地方當成了家。她也不是回去工作,而是短暫離開。

“還有我的實驗室,鎖好門啊。”這個是嶽雨桐最關注的:“回來我還要繼續用的。”

“好。”

“平常要記得想我,不過出任務的時候不能想。”這句話是悄悄說的,怕人聽到。

“好。”

“你吃飯速度太快啦,對胃不好,要細嚼慢嚥。”

“好。”

“嗯,好像也沒有什麼要說的啦,我會盡快回來的,不用太想我。”

“我等你。”

嶽雨桐上了車,陸誠摁了摁喇叭,走了。

後面那輛一模一樣的車急忙跟上,很快就超過了前車。

嶽雨桐奇怪地問陸誠:“陸哥,為什麼咱們五個人要開兩輛車啊?一輛就足夠了啊!”

陸誠嘆氣:“嫂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嗯?

陸誠說:“我們幾個人是來做什麼的,你知道不?”

嶽雨桐想了想:“雲起時沒說過,不知道。”

陸誠愣了愣,好吧,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他乾脆就把自己的任務挑明瞭,嶽雨桐目瞪口呆,半晌才緩過勁來。

“為什麼啊?我不就是,不就是弄了個藥嗎?幹嘛這麼大陣仗?難道,還有人,呃,綁架我?”

坐在副駕駛上的小夥子都忍不住笑了。

陸誠也笑:“嫂子放心,就是有那不開眼的,也到不了你三里之內。”

嶽雨桐還在嘟囔:“為什麼啊,完全沒有必要嘛!”

陸誠勸她:“嫂子,這事兒吧,咱們誰說了都不算。我們呢,就是執行上頭的命令,你呢,就當多了幾個朋友一起玩兒不就行了?”

這個提議甚好,嶽雨桐立刻同意:“那我們回帝都之後,你們是不是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陸誠否認:“不算,這個得等到上頭下命令才行。嫂子你覺得這命令啥時候撤?”

嶽雨桐思考:“可能等我把科研成果公佈之後?”

“為什麼要公佈?”陸誠很奇怪,不是應該申請個專利啥的嗎?

嶽雨桐解釋:“抗癌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啊,是所有人的事情。我有了新的研究成果,自然是要公佈的。這樣大家就對癌細胞有了更深入的瞭解,有可能研究出更好的藥物治癒癌症。”

陸誠肅然起敬:“那嫂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公佈?”

嶽雨桐苦惱:“就是不知道啊,雲起時說要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打算問一問部長,到底什麼時候才合適。”

陸誠:“哪個部長?”

“衛生部長啊,我這回去帝都,就是要考慮藥廠的事情的。嗯,據說他們要投標,你知道投標是怎麼回事不?”

陸誠就把投標的大約流程和原則給她講了一遍,他也不是很清楚,也只能說個大概。

嶽雨桐只關心一點,這個投標的事情大約要花多長時間。

陸誠不確定地說:“大約一兩個月?我也不清楚。”

嶽雨桐“啊”一聲:“這麼久?不行,我最多呆一個月,我還得回去收花生呢。”

陸誠哈哈大笑:“嫂子你這話說的,我喜歡!”

一路說說笑笑的,也不寂寞。等下了飛機,嶽雨桐開啟手機第一件事,就是給雲起時發了條簡訊過去。

陸誠笑眯眯地等著她,帶著她走特別通道出了機場,然後嶽雨桐就被來接的一溜兒國產紅旗車給震住了。

數一數,嗯,四輛。

肯定是要接許多人的,必須是!

肯定不是來接她的,必須不是!

陸誠笑嘻嘻地開啟其中一輛:“嫂子請上車。”

嶽雨桐如趟地雷一般走過去,一邊走一邊還嘟囔:“我是打醬油的,我是打醬油的……”

陸誠笑,來接人的司機也都憋不住,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四輛車同時開動,一路上還時不時換一下位置,搞到最後,嶽雨桐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坐的這輛車到底排第幾位了。

“陸哥,你告訴我,我只是順便被接一下對不對?嗯,其實他們來,是接別人的對不對?”

陸誠坐在她左邊,右邊還坐了一個小夥子,這個她認識,就是跟著她一起回來的戰士之一,好像姓張來著。

前面副駕駛還坐了一個人,也就是說光這輛車,就有四個人為她服務。再加上另外三輛車,即便是隻有司機一個,那這陣仗也實在是太大了些。

嶽雨桐真心覺得自己的小心肝接受不能。不要這麼誇張啦,人家只是個小人物啦!

“對,沒錯。”陸誠急忙點頭,小嫂子太低調,必須把她的顧慮打消下去。

其餘的幾個人就眼睜睜地看他們的陸隊胡說八道,還附和了幾句。

“沒錯,我們其實主要是來接陸隊的。”

“嶽博士你不知道,我們陸隊吧,在我們那兒是數得著的人物啊!”

“出門必須前呼後擁,這才能顯出我們陸隊的範兒來。”

你一言我一語地拿著自己的隊長打趣。陸誠不斷點頭:“說的不錯。”

嶽雨桐嘆氣:“行了,你們別裝了,我知道的。”

四個人哈哈大笑,陸誠勸她:“其實不過是以防萬一,等到了就好了。”

嶽雨桐:“嗯,不是回清大嗎?”

“清大?嫂子你為什麼這麼想?”

“我單位在清大嘛,我還有宿舍的。”嶽雨桐說,應該沒被收回去吧?得好好打掃一下才能住人。

陸誠笑:“嫂子,咱們不回清大,你在帝都這段時間呢,都不回清大。咱們這幾天先住賓館啊,住賓館。”

“好吧,反正雲起時說讓我聽你的安排,那你安排好了。”嶽雨桐無奈地說。

陸誠點頭:“我哥說的對。”

下飛機的時候是傍晚,等車開到賓館,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賓館的大門是全封閉的,有持槍士兵站崗,見到他們的車隊開過來,敬禮放行。

陸誠解釋:“這家賓館不對外開放,比較安全。嫂子你住在這裡,可以出門遛個彎兒啥的,只要不出院門,啥事兒都沒有。”

分配房間時,指著後面車下來的一個人說:“嫂子,你跟她一間,這是孫佳佳,孫師長的侄女。跟我們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叫她佳佳就行。”

孫佳佳伸手過來接過她的行李:“嫂子好!”

好吧,又是一個跟雲起時熟悉的。

嶽雨桐急忙彎腰:“你好。”

“嫂子真有趣。”孫佳佳樂呵呵地拽著她的行李箱:“咱們走吧。這一天累壞了吧?”

嶽雨桐跟上她的大長腿:“還好啦,陸哥他們開車,更累的。”

孫佳佳就似笑非笑地看了陸誠一眼,陸誠得意洋洋地說:“羨慕了?嫉妒了?雲哥知道。”

“嘁。”孫佳佳按下電梯,對著嶽雨桐露出笑臉:“嫂子你別跟誠子這麼客氣,直接叫他誠子就行。還叫他哥,便宜他了!”

陸誠笑得囂張:“怎麼了?來咬我啊?”

“別,我怕得禽流感。”

“不怕,讓嫂子給你治。”

正在看熱鬧的嶽雨桐:“啊?我沒研究過禽流感病毒。”

說完了才覺得自己的話不妥,跟著大家一起笑。

陸誠就瞎扯:“嫂子你研究研究唄,每隔幾年就鬧上一回,我連雞肉都不敢吃了。”

嶽雨桐想了想:“其實你完全可以吃的,熟雞肉不傳染人。你知道別接觸活禽,患禽流感的機率是極低的。”

一不小心就被科普了一把,孫佳佳樂得不行:“該,叫你瑟,撞槍口上了吧?”

陸誠苦著臉點頭:“以後在嫂子面前說話得注意,千萬不能胡說八道,否則太露怯。”

嶽雨桐急忙道歉:“啊,是我不好,我不太跟人打交道的,尤其是跟專業有關係的,職業病。”

陸誠很理解:“嗯,我也有職業病,理解。”

孫佳佳吐槽:“你的職業病,是見了美女邁不動腿嗎?”

陸誠一臉嚴肅:“放心,我見了你,肯定有火箭的速度。”

孫佳佳揍他:“你居然敢說我醜!”

陸誠大叫:“孫佳佳我警告你啊,本來就醜了,再這麼兇,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

嶽雨桐笑嘻嘻地看著他們打鬧,他們之間感情真好啊,真不愧是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

進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給雲起時發了條簡訊。

那邊雲起時很快就打電話過來。

“安頓好了?住在哪裡?”

嶽雨桐:“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是陸哥安排的。門口有人站崗,他說不對外營業。”

“我知道了。這家賓館風景不錯,白天可以在院子裡轉轉。”雲起時笑著說:“累不累?”

“不累啊,我還見到一個叫孫佳佳的女孩子,你認識不?”

“佳佳啊,那是個瘋丫頭。不過身手很好,跟你一個房間?”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部門身手好的女孩兒有限,跟陸誠熟悉的也就是她了。那瘋丫頭人不錯,沒心沒肺的,跟你應該挺合拍。”

“啊,你說我沒心沒肺?”

雲起時低笑:“是啊,你的心肺不都留在我這裡了嗎?”

嶽雨桐的臉就紅了。

孫佳佳躺在床上大聲哀嘆:“哎呦我的雲哥啊,大院兒裡的冷麵狼啊,你去哪裡了?”

那邊雲起時聽了個清清楚楚,頭疼地囑咐:“寶貝兒,少跟他們玩兒,別給帶壞了。”

孫佳佳還在喊:“雲哥你放心啊,我肯定把嫂子護的好好的,還等著給我小侄子壓歲錢呢!”

這話題扯得,嶽雨桐急忙草草收線。

孫佳佳衝著她笑:“嫂子,我由衷地佩服你啊,居然把冷麵雲哥拿下了,你咋辦到的啊?”

嶽雨桐衝她做了個鬼臉,衝到衛生間去了,只留下孫佳佳躺在床上蹬著腿兒大樂,哎呦小嫂子真有趣!

到了第二天,孫佳佳陪著嶽雨桐在樓下散步,果然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居然還有個人工湖,還有幾個老者在湖邊支了魚竿釣魚。

沿著人工湖,十幾棟三層別墅依次佇立,有的別墅裡有人居住,大部分空著。

孫佳佳指著那些有人居住的別墅介紹。

其實,這家賓館更多的是療養院的性質吧?

孫佳佳點頭:沒錯啊,就是這樣。

指著她們居住的樓房說:咱們到這裡來,其實是下等公民,只能住那兒。

話語裡帶著無盡幽怨,嶽雨桐被她逗笑了。

“真的啊,嫂子。”孫佳佳說:“只有我爺爺他們才有資格住這裡的別墅,不過他們大都戀舊,住的還是以前的大院兒。”

大院兒?

孫佳佳嘰嘰喳喳地對她說了許多,他們小時候的事情。重點是某人自小到大的豐功偉績,簡直就是打遍大院兒無敵手啊!

嶽雨桐傻眼,那個人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嗎?

嗯,這麼能打,會不會有家庭暴力傾向啊?

孫佳佳聽了她的話,笑得直不起腰來。

好不容易止住笑,對著她下保證:嫂子你放心啊,我保證雲哥絕對不會對你家庭暴力。事實上我比較擔心你對他家庭暴力來著。

嶽雨桐反駁,怎麼可能?武力值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啊!

孫佳佳樂得不行,到最後乾脆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哎呦,我可不行了。嫂子你太逗了。”

嶽雨桐自始至終沒明白她到底說了什麼話讓孫佳佳笑成這樣。最讓她糊塗的是孫佳佳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陸誠,結果陸誠也重現了笑得肚子痛這一幕。

到底怎麼了啊?

見她一臉的茫然,孫佳佳對她說:“嫂子,你這擔心完全沒必要啊,真的沒必要。你這是還不太瞭解雲哥,等以後結婚過日子的時候就懂了。真的!”

看來他們是不打算跟她說明白了,這事兒去問雲起時好像也不合適。算了,不管了。

陸誠接到通知,下午他們就要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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