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還鄉著布衫
“師弟你既然回來了，咱們這就下山吧。”萬開明見懷玉歸來，也未多問。
“好！那大玉、小玉我們就走啦！”懷玉回道。
小玉：“兩位主子路上多保重！”
大玉：“主子回來時可別忘了給俺們隨隨便便帶些東西。”
懷玉、萬開明將行囊收入儲物扳指，便下了青琅峰與墨非合於一處。
“咱們是自己回去，還是讓宗裡送回去？”墨非開口道。
“還是讓宗內送回去吧。”懷玉思忖片刻道，“師兄你覺得呢？”
萬開明道：“這事兒你倆做主吧，我無所謂的。”
墨非沖懷玉道：“暫由你說了算。”
“你向家裡道過別了嗎？”懷玉衝墨非道。
“我家在南域。”墨非板著臉道。
懷玉：“呵呵，我說錯了。你跟叔叔嬸嬸到過別了嗎？”
墨非：“別過了。咱們走吧！”
於是三人結伴去了紅蓼峰和偃幽峰之間的馭獸堂申領靈禽。當即便有馭獸堂弟子駕著挾翼白頭雕送三人返鄉。
這靈禽的速度果真不是一般的快。想當初懷玉、墨非乘坐通乾商會的駝車可是一路奔波了七八天才從三川郡郡城到中州。而這挾翼白頭雕竟只用了三個多時辰便將懷玉三人送到了三川郡郡城郊外。
謝過馭獸堂弟子並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之後，三人進城打聽好了去往赤海的方位，便從郊外御空趕往赤海。
沒過一個時辰，赤海四周的環山便出現在三人視野之內了。
“哎，一別大半年了，咱們可算又回來了。”懷玉慨然道，“此情此景，此時此地，我們是不是應該作詩一首，聊表慰藉呢？哎，你們怎麼撇下我不管了，等會兒我嘿！”
從西面環山御空越過，久違的赤海再次呈現眼前。此時正逢誰家放爆竹。震耳的爆竹聲再加上人聲鼎沸、鑼鼓齊鳴，直弄得家犬狂吠，雞鴨不寧。
“這哪兒來的爆竹聲？”墨非半空停駐，沖懷玉道。
懷玉：“好像是村長他們家辦喜事。不少人在那兒呢。”
墨非：“你幹嘛去？”
“過去瞧瞧啊！”懷玉白了一眼墨非道。
“從地面溜達過去。”墨非沒好氣道。
懷玉：“你瞧咱這記性，一激動把這事兒給忘了。罪過罪過！”
三人雙腳沾了黃土，徑直朝王富貴家走去。
已經成年的“小猴子”葛少聰最近心情很是不好。父母託媒人給介紹了好幾家閨女，可葛少聰沒一個看上眼的，只因為心裡還惦記著鄰村的小翠兒。可人家小翠兒眼光高，既瞧不上葛少聰又瞧不上偏僻的赤海。即使聘禮高出尋常的數倍，可媒人給提了兩次親都沒成。
心裡老擱不下小翠兒的葛少聰最近老是喜歡看別人成親辦喜事。這不今天村長家胖丫兒要出嫁到十里地外的砥石寨麼，葛少聰一大早便從村口兒跟著親迎隊伍來到村長家門口。
看著新郎官抱著胖丫兒上花轎，葛少聰腦海便浮現自己抱著小翠兒上花轎的場景。想著想著，不禁涎液流出口外，葛少聰急忙用手去拭，然後將手在衣襟旁蹭了蹭。
葛少聰正看得出神之時，背後一隻手搭上了右肩，但聽得一人道：“怎麼著，跑這兒解饞來了？沒想到你對胖丫兒還有這種念頭兒呢？你不是都跟胖丫都定親了麼，這又怎麼被別人拐了去？”
“我這不是後來反悔了沒敢要麼。”葛少聰語畢愣了愣神，而後轉頭看清來人容貌，面帶驚喜地懟了對方一拳道：“你這小子想套你哥的話啊！”
懷玉：“呵呵，是你心虛吧！”
“哪有兒的事兒，你家哥哥我心胸坦蕩蕩。”葛少聰拍拍胸脯，轉而問道：“那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向我請安呢？”
懷玉：“這不剛回來就向您老請安來了麼？”
葛少聰掙開懷玉，向後一步抱著膀子站定，然後沖懷玉道：“恩，那好，就這兒吧。我也不坐著了，來磕一個吧。”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懷玉沒好氣道。
兩人正說著呢，萬開明和墨非也湊了過來。
“來，我給介紹介紹。這是我從小玩兒到大的哥們兒，叫葛少聰。”懷玉指著小猴子衝萬開明道，然後又衝葛少聰道：“這位是我五師兄，萬開明。”
“哎喲，五師兄您好！呵呵，我是跟小玉從小玩兒到大的，不是小玉從小玩兒到大的哥們兒。五師兄以後叫我小猴子便好。我也是修煉之人，只是還沒達到煉體士的水平。以後還望五師兄多多指教！”小猴子雙手拉著萬開明的右手道。
“葛兄弟客氣了。”萬開明微笑道。
“不，一點也不客氣。小玉的師兄就是我的師兄。對待兄長那是要畢恭畢敬的。不然豈不失了禮數不是。”葛少聰道。
“你哪兒來這麼多廢話！是不是兒女之事讓你亂了性子？”懷玉沒好氣道。
“還是小玉你瞭解我啊！”葛少聰怔了怔，復又拉著懷玉右手，略帶哭腔道。
四人正交談之時，親迎隊伍浩浩蕩蕩擁著花轎向砥石寨方向漸行漸遠。
“我說石老爺子，您看懷玉也老大不小了，而且這孩子打小容貌生得好，讓十里八鄉待字閨中的大姑娘們甚是惦記。而且這孩子也機靈，不似他那憨厚的爹。想當初為了給他爹說門親事，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看在當初給他爹說成親事的份兒上。懷玉這孩子的婚事也交給我，您看如何？”懷玉剛回來的第二天，媒婆便登門道。
“你說小玉性子不像他爹，也就是說小玉不像他爹親生的，是也不是？”石敢當故作嗔怒道。
“您看您這哪兒的話？懷玉這孩子隨他娘不是？也怪我沒說好，老哥可別生氣。”媒婆笑臉嘻嘻道。
“恩，罷了罷了。老朽也不怪你。”石敢當擺擺手道，“只是俺們小玉豈是一般姑娘配得上的？”
“是是，一般的姑娘自是配不上。可是像白牛坡的小翠兒、玉枝兒，砥石寨的巧雲，野豬坳的英男，那可都是十里八鄉的男子們夢寐以求的好姑娘。想必是配得上了吧。您放心，只要是懷玉瞧得上的，我保管給撮合成功。誰讓懷玉條件在這兒擺著呢不是。再者說了，就憑俺這說媒的本事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媒婆拍著胸脯道。
石敢當道：“是是是，可是……這個……小玉已經拜入中州的寒山宗，在家待段兒時間就又要回中州了。想必再次回來就得等到數年之後了吧。”
“那又有什麼影響？這幾天就把親事定了，然後當即完婚。等到懷玉走時，小媳婦兒已經懷了懷玉的孩子，豈不美哉！”媒婆喋喋不休道。
石敢當：“這個……是不是太快了？而且這事兒得徵得懷玉的同意吧？”
“那就把懷玉叫出來定個好日子唄！”媒婆忙道。
石敢當：“可是小玉一大早就出去啦！而且他臨走時說可能最近幾天都不回來了。”
媒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