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花八門的靈異襲擊，特殊的鬼線
“等等，請留步。”聞忠開口道，“留個聯絡方式，既然是圈內人，就彼此認識一下，多個朋友多條路。”
陳穆把二維碼給聞忠掃了一下，加上好友後，聞忠很默契地讓開一條路。
對他來說，交往一個民間馭鬼者事小，處理眼前這起靈異事件事大。更何況眼前的民間馭鬼者還提供給他寶貴的情報，省的他冒著風險去試探。
半小時前，他接到通知，大安市某靠近大學城的肯打雞餐廳發生靈異事件，死了幾十個人。
等他趕到現場，發現餐廳內橫屍遍野。
被水淹死的。
吐血而死的。
腦袋被捏爆的。
腸子撒了一地的。
從屍體五花八門的死法來看，餐廳裡出現的厲鬼可能不止一隻。
嚇得聞忠差點打電話通知接線員，呼叫其他城市的馭鬼者前來支援。
剛好這時候聽到後廚有動靜，壯著膽子上前一看，撞見陳穆和孫濤兩人。
與孫濤不同，陳穆隱隱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聞忠也算是老牌馭鬼者，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絕對非同小可。
鬼菌聞忠。
陳穆記下了這個代號，隨後便離開餐廳。
餐廳外，無數圍觀群眾嘰嘰喳喳，陳穆和孫濤剛推開門，就被各種閃光燈咔咔咔一頓拍。
“請問餐廳裡發生了什麼！”
“是啊小哥，聽說死了很多人。”
“到底怎麼回事啊？”
陳穆嘴角抽了抽，“只是食物中毒而已，沒什麼好看的，散了吧。”
“沒錯，不就是吃錯了嗎，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難道沒竄過肚子嗎？”孫濤也幫腔說道。他雖然至今一頭霧水，但至少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抱緊陳穆大腿。
陳穆是什麼態度，他就什麼態度。
陳穆讓他向東，他就絕對不會往西。
見兩人統一口徑，吃瓜群眾漸漸便散去了，陳穆扭頭看了眼餐廳，聞忠還沒出來，但餐廳內發生某種詭異的變化，空氣中像是下雪般飄起蒼白色的塵埃，準確的說，是某種黴菌。
顯而易見，聞忠和後廚那隻鬼幹上了。
思索片刻，陳穆還是決定轉身離開。
他沒義務對付一隻未知的厲鬼，畢竟他又不是聖母，同情心那麼氾濫。救下孫濤已經是出於多年室友，幫他點名取外賣的情分了。
這家肯打雞餐廳距離學校很近，透過天橋，走兩步路便回到宿舍，宿舍裡其他幾個室友都在打遊戲。
“老六？不是說好了幫我簽到嗎？”孫濤怒目圓睜，“結果你跑回來打瓦？”
“你給了我十塊錢要我幫你簽到，我花五塊錢外包出去，有個學弟替我幹了。”老六振振有詞道，“少廢話了，五缺一，趕緊上號，我打一突帶你飛。”
“打個屁瓦，你都不知道老子剛才經歷了什麼。”孫濤道。
“經歷了什麼？”
“老子剛才撞鬼了！來來來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想再去肯打雞吃瘋狂星期四……”
……
陳穆躺到床上，拉上床簾，思考關於鬼線的靈異。鬼線在尚未被駕馭的時候可以將不同的靈異襲擊附著在細線上，等細線染黑，靈異襲擊便會生效。
泛用性雖然不如鬼眼這種有鬼域的鬼。
但要論起殺人能力，未必比不過鬼眼。
陳穆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延伸出一根纖細的線條，這根線蘊含的靈異襲擊類似於“扭斷”，對應到人身上，會把人的肢體扭斷致死。
嘗試分離出不同的線，“溺斃”，“侵蝕”，“腐爛”，“窒息”……
明明只是一隻鬼。
卻又好像無數只不同的鬼。
“好特殊的厲鬼。”陳穆眼神微動，“幸好駕馭了這東西，否則這玩意復甦，恐怕又是個A級的靈異事件。”
“可惜沒有其他特殊性質，鬼域，重啟，唯心，這些東西才是質的區別。”
“否則，再多不同的靈異襲擊，無非是換著花樣殺人而已。”
陳穆想到這，嘗試將一根鬼線纏到床頭，這根線的襲擊型別是“切斷”，細線觸碰到床頭鋼管的剎那間，鋼管“咔”的一聲，整個床差點散架。
這時再看細線纏繞的地方，上面浮現出一條明顯的切線，彷彿機床切割一般完美無瑕。
如果放到活人身上。
恐怕切斷的就不是鋼管，而是脖子了。
陳穆又嘗試了一下其他用法，比如腐爛，細線在牆皮留下一連串腐爛發黴的痕跡，如同幾十年沒人打理，風化變質一般。
窒息，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可能這東西體現不出對環境的影響，屬於純粹的殺人襲擊。
……
連續實驗了幾根不同的鬼線，陳穆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心悸，伴隨著胸口刺痛，只好暫時停止實驗。
頻繁動用靈異，會刺激厲鬼復甦的程序。
陳穆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便收回鬼線，拉開窗簾，把自己的膝上型電腦搬到床上，嘗試輸入一串網址。
這是馭鬼者網站。
原著中，這個網站記錄了厲鬼等級，以及各國的最新研究成果。王小明關於黃金隔絕靈異影響的論文就發表在上面，甚至還能在上面購買軍火。
電腦螢幕先是一陣空白，點選重新整理，很快便顯露出真正面目。
最先映入眼簾的還是等級劃分，從最基礎的C級，再到人人談之色變的A級，以及國外存在極少數，國內尚未出現的S級靈異事件。
看著論壇上，許多國人馭鬼者唾沫橫飛，討論關於島國鬼寺，歐洲鬼畫，陳穆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用不了多久，國內也有與之齊名的餓死鬼事件了。
這還要拜周正所賜。
不過周正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沒死，還在做他的大昌市負責人。
陳穆可以留意一下大昌市的情況，啥時候大昌市出事了，就意味著原著中的鬼眼刑警楊間開始嶄露頭角。
繼續瀏覽資訊，陳穆果然找到一些特殊物品售賣，比如針對馭鬼者的，裝備了黃金子彈的手槍。還有售價幾百上千萬的黃金裹屍袋。
當然，還有最典型的《高價回收厲鬼》，價格和陳穆印象中的大差不差，從七八千萬到一億多，哪怕是C級的厲鬼，也能賣出不菲的價格。
換成一般的民間馭鬼者，可能就會想抓鬼去賣，然後換新裝備，再抓更多鬼，賺更多錢，在厲鬼復甦以前好好瀟灑一下。
而陳穆很清楚，駕馭一隻鬼只是開端，以後的路還長。
宕機，異類，乃至……成神！
至於這其中的道路，陳穆不可能復刻楊間，畢竟靈異具有不確定性，他既然駕馭了鬼線這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就能想辦法走出一條獨一無二的成神道路，甚至用自己的方法……終結靈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