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嘿嘿，豬妖王，現在輪到你了！
“小子，還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
豬妖王咧著嘴笑，獠牙上沾著的涎水滴滴答答往下掉。它突然伸手撈過旁邊牛莉掉在地上的手機——方才交手時震飛的，此刻還亮著屏，直播間裡數千萬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它用粗壯的手指扒拉著調整了角度，確保鏡頭能清清楚楚照到自己和蘇曼，沙啞的嗓音裡透著殘忍：“正好讓城裡那些人看看，他們捧的‘英雄’，待會兒怎麼成我手裡的碎肉。”
它打從一開始就打著這主意。用人類的直播工具，把虐殺人類強者的畫面傳出去，讓那些躲在城裡的傢伙徹底慌了——恐懼才是最鋒利的刀。
“呵呵。”蘇曼低笑一聲，笑聲裡沒半分懼意。他抬手在胸前結了個印，周身突然騰起大片白霧，寒氣裹著冰晶往他身上攀，不過眨眼間，一套泛著青白光澤的玄冰鎧甲就覆住了他的四肢軀幹，連肩頭都凝出兩枚尖銳的冰刺。
張小雅他們已經跑遠了，風裡都聽不見他們的腳步聲了。這下再沒後顧之憂，他終於能放開手腳，跟這豬頭怪物好好算算賬。
“鴻蒙步法！”
蘇曼心裡低喝一聲，身影猛地一晃，竟像被風吹散的影子似的憑空消失在原地。豬妖王正晃著骨棒得意，眼角餘光裡突然閃過道白影——蘇曼已經出現在它身前丈許處，玄冰鎧甲在日光下泛著冷光，手裡的冰劍帶著破空的尖嘯，狠狠劈向它的腦袋！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炸開，火星子“噼啪”往四周蹦，冰劍劈在豬妖王腦袋上，竟只濺起些細碎的冰渣和油皮！那厚實的皮肉像裹了層精鐵，別說劈開，連道深點的血痕都沒留下。
“什麼？！”蘇曼心頭猛地一沉，後背瞬間沁出層冷汗。他哪敢耽擱，藉著反震的力道猛地後掠，鴻蒙步法催動到極致，身影在原地拖出道殘影，眨眼間就退到百米外，與豬妖王拉開了距離。
“哈哈哈哈！”豬妖王摸著自己的腦袋，笑得渾身肥肉直顫，“人族小子，看見沒？我豬妖王的防禦，在妖獸裡不說排第一，前五總能佔個位置！”它晃了晃腦袋，沾在頭上的冰渣簌簌往下掉，“你那破冰劍連神兵利器都算不上，還想傷我？做夢！”
它心頭徹底大定。方才還忌憚蘇曼那股莫名的自信，這會兒才看清——這小子撐死就是破凡後期的修為，自己早是半步通神境，捏死他還不是跟捏死只螞蟻似的？剛才沒直接拍死他，倒是賺了場好戲。
蘇曼握著冰劍的手微微發顫，不是怕的，是剛才那一劈震得虎口發麻。他盯著豬妖王那油光水滑的皮膚，心裡警鈴大作——剛才那一下用了八成靈力，竟連對方的防禦都破不了，再這麼耗下去，靈力耗盡時就是死路一條！
難道真要栽在這兒？
“系統！快出來幫幫忙！”他在心裡急聲大喊。
“叮——檢測到宿主身陷生死危機，觸發緊急任務：擊敗豬妖王。”
“任務獎勵：中品靈器‘寒冰寶劍’。”
“檢測到宿主處境危急，獎勵提前發放。”
清脆的提示音剛落，一股比剛才凝玄冰鎧甲時更濃郁的寒氣突然從蘇曼掌心湧出來。他低頭一看，原本握著的普通冰劍不知何時變了模樣——新的劍身長近三尺，劍刃薄得像蟬翼，泛著幽藍的光，劍身上刻著細密的冰紋，寒氣順著紋路流轉，連周遭的空氣都結了層薄霜。
正是那柄寒冰寶劍！
蘇曼握著劍柄的瞬間，就感覺一股精純的靈力順著手臂湧進體內，剛才耗損的靈力竟瞬間補回了大半。他抬眼看向豬妖王，眼神重新亮了起來。
“嗯？”豬妖王正準備撲上來，突然渾身一僵，後頸的鬃毛“唰”地豎了起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猛地攥住了它的心臟，像有柄無形的刀正架在脖子上——是能真真切切威脅到它性命的東西！
它下意識看向蘇曼，目光落在他手裡那柄新出現的寶劍上。幽藍的劍刃泛著讓它頭皮發麻的寒氣，光是看著，就讓它皮肉發緊。
難道是這劍？
可不對啊……要是這小子手裡真有這等寶物，剛才何苦用那破冰劍硬劈？早拿出來不就完了？
“哼，人族小子，少在那兒狐假虎威！”豬妖王咬了咬牙，把那股不安強壓下去，舉起骨棒指向蘇曼，“別以為拿個花哨玩意兒就能嚇住我！我豬妖王可不吃這一套！”
它嘴上硬氣，腳步卻下意識往後挪了半分。那柄劍上的寒氣太邪門了，讓它想起早年在極北冰原見過的冰蛟內丹，帶著股能凍穿骨髓的狠勁。
蘇曼沒跟它廢話。握著寒冰寶劍的手緊了緊，劍刃輕輕往地上一劃——“嗤”的一聲，地面竟被直接劃出道半尺深的溝，寒氣順著溝壑蔓延，轉眼就凍出層亮晶晶的冰殼。
“剛才沒破你的防，是我兵器不行。”蘇曼的聲音透過玄冰鎧甲傳出來，帶著點冰碴似的冷硬，“現在……該讓你嚐嚐滋味了。”
話音未落，他再次催動鴻蒙步法，身影一晃就朝著豬妖王衝了過去。這次不再是直來直去的劈砍，而是藉著步法的靈活，圍著豬妖王快速遊走，寒冰寶劍在他手裡舞得像道藍光，時而刺向它的眼睛，時而劈向它的關節，專挑防禦薄弱的地方下手。
豬妖王被他繞得發懵，揮舞著骨棒左擋右拍，卻總差半分打不著。它那身引以為傲的防禦，此刻竟成了累贅——身體太笨重，根本跟不上蘇曼的速度。更讓它心驚的是，蘇曼手裡那柄劍每次擦著它的皮膚掠過，都會帶起一陣刺骨的寒意，哪怕沒真砍中，也能凍得它皮肉發僵。
“混賬！你給我站住！”豬妖王被惹得暴怒，猛地一跺地面。一股土黃色的氣浪從它腳下炸開，碎石夾雜著藤蔓往四周飛射，想逼蘇曼停下。
蘇曼卻像早有預料，腳尖在塊飛石上一點，藉著力道猛地拔高，寒冰寶劍在半空中劃出道完美的弧線，劍尖朝下，帶著萬鈞之勢刺向豬妖王的天靈蓋！
“不好！”豬妖王這下是真慌了。它能清晰感覺到那劍尖上的寒氣已經鎖定了自己，躲是躲不開了！它猛地將骨棒橫在頭頂，同時催起全身靈力，皮肉瞬間漲大了一圈，顏色也變得暗沉——這是它壓箱底的防禦手段，硬抗同境界修士的全力一擊都沒問題！
“鐺！”
寒冰寶劍狠狠刺在骨棒上，這次卻沒像剛才那樣彈開。劍身上的冰紋突然亮起，幽藍的光芒大盛，一股恐怖的寒氣順著骨棒往豬妖王手臂蔓延！
“咔嚓……咔嚓……”
肉眼可見的冰碴順著骨棒爬上來，轉眼就凍住了豬妖王的手腕。它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手臂鑽進心臟，疼得它“嗷”一聲慘叫，手裡的骨棒再也握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蘇曼哪會放過這機會？藉著下落的力道，手腕一轉，寒冰寶劍順著骨棒滑落，劍刃“噗嗤”一聲，精準地劈在了豬妖王沒來得及收回的胳膊上！
這一次，再沒有火星四濺，只有冰冷的切割聲。
“啊——！”
豬妖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它的左臂竟被寒冰寶劍直接齊肩劈了下來！鮮血噴濺而出，卻沒等落地就被劍上的寒氣凍成了血紅色的冰珠，“噼啪”砸在地上。
斷臂處的傷口瞬間結了層冰，凍得它連疼都喊不出來，只剩渾身發抖。它驚恐地看著蘇曼，小眼睛裡再沒半分之前的得意，只剩純粹的恐懼——這小子手裡的劍，是真能殺了它！
直播間裡，數千萬觀眾看著這一幕，彈幕瞬間停了半秒。緊接著，鋪天蓋地的歡呼炸開——
“劈開了！真劈開了！”
“那劍太牛逼了！剛才還砍不動，現在直接斷臂！”
“蘇曼牛逼！乾死這豬頭怪物！”
線上人數瘋狂往上跳，轉眼就衝破了六千萬。城牆上的胡奇隊長抹了把眼淚，攥著手機的手激動得發抖；張小哲盯著螢幕裡那道玄冰鎧甲的身影，指甲都掐進了掌心，眼裡卻亮得嚇人。
蘇曼落在地上，寒冰寶劍的劍尖斜指地面，劍刃上沒沾半點血——寒氣太重，血剛沾上就凍成了冰碴。他看著捂著斷臂後退的豬妖王，玄冰鎧甲下的嘴角勾起抹冷冽的弧度：“現在……該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