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激戰虎王，蘇曼提升到破凡後期境界
妖獸的嘶吼從四面八方湧來，張小雅攥著塊碎石的手沁出冷汗，腳下一個踉蹌，忙死死跟緊前頭那道紅色的背影。蘇曼的保安服早看不出原本的白，血漬混著塵土結成硬塊，可他握冰劍的手穩得很，每往前踏一步，腳下就漫開一片薄冰，將撲來的低階妖獸凍在原地。
“往我身後貼緊！”蘇曼忽然低喝一聲，左手猛地往斜後方一揚。三枚冰稜“嗖”地竄出去，精準扎穿了從樹後撲向張小雅的妖獸眼睛。那妖獸哀號著倒地，血濺在張小雅褲腳，她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剛扶住塊斷石，就聽見一聲震得地面發顫的巨吼。
“吼——！”
聲浪裹著腥風撲面而來，張小雅眼前發黑，耳朵裡嗡嗡響，連站都站不穩。蘇曼反手將她往身後一推，冰劍往地上重重一插，“咔嚓”一聲，半人高的冰牆拔地而起，將她和另外幾個傷員護在後面。
“看清楚了？”斷胳膊的男人扶著牆喘粗氣，聲音抖得不成樣，“是虎王！陸地妖獸裡的狠角色！”
張小雅扒著冰牆縫隙往外看，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林子裡的妖獸不知何時退開了，空出片丈許寬的空地，正中央站著只兩米多高的猛虎。黃黑相間的皮毛油光水滑，每走一步，腳下的枯枝就被踩得粉碎，最駭人的是它額頭——本該是“王”字的紋路，此刻竟泛著暗金色，像用利爪刻在皮肉上的烙印。
它咧開嘴，露出比匕首還長的獠牙，涎水順著齒縫往下滴，砸在地上“啪嗒”響。剛才那聲吼顯然是它發出來的，張小雅現在還覺得耳膜疼，連帶著腦袋都昏沉沉的。
“是破凡中期……”有人顫聲說。
這話像塊冰扔進滾油裡，身後幾人臉色全白了。誰都知道，妖獸天生比同境界的人類強悍，尤其是這種站在陸地食物鏈頂端的虎類妖獸，破凡中期的戰力，抵得上三四個同境界的人類修士。尋常時候，得湊齊五六個破凡後期組隊，才敢試著圍殺。
蘇曼握著冰劍的指節泛白。他能感覺到虎王的威壓，那股帶著野性的兇戾像潮水似的壓過來，連他凝出的冰牆都在微微發抖。方才為了護著眾人衝過來，他體內的靈力耗得差不多了，左手掌心甚至開始發麻——再拖下去，別說殺虎王，能不能護住身後的人都難說。
就在這時，腦子裡突然響起道清脆的提示音。
“叮——檢測到宿主身陷絕境，觸發系統任務：護送張小雅及剩餘人員抵達江城安全區。”
“任務獎勵：臨時提升至破凡後期境界，解鎖神通‘音波免疫’。”
“獎勵已發放，時效持續至任務完成。”
蘇曼猛地一愣，隨即心頭狂喜。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四肢百骸，剛才耗空的靈力瘋漲起來，冰劍上的寒氣驟然變濃，連周遭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他試著調動靈力，發現比剛才順暢了十倍不止，連虎王剛才那震得人發懵的吼聲，此刻聽著也只剩普通的轟鳴，再沒半點刺痛感。
“及時雨啊……”他低笑一聲，握著冰劍的手緊了緊。
虎王似乎察覺到他的變化，那雙琥珀色的獸瞳裡閃過絲警惕，再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這次張小雅他們躲在冰牆後，只覺得腳下震了震，耳朵卻沒再疼——蘇曼的“音波免疫”竟隱隱護住了他們。
“吼！”虎王見吼聲沒用，前爪猛地往地上一刨，碎石飛濺中，它像道黃黑相間的閃電撲了過來，利爪直取蘇曼的咽喉。
蘇曼不退反進，腳下冰碴炸開，人迎著虎王衝了上去。冰劍在他手裡轉了個漂亮的弧，劍刃帶起的寒氣凝成霧，竟在半空中劃出道銀亮的光軌。
“剛才叫得挺歡？”他迎著虎王的利爪，聲音裡帶著點少年人的桀驁，“小貓咪，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誰才是這片地的主。”
冰劍與虎爪撞在一起，發出“鏘”的一聲脆響，竟像金屬相擊。虎王吃了一驚，顯然沒料到這個人類突然變得這麼強，被震得往後退了半步。蘇曼得勢不饒人，藉著反震的力道往前一躍，冰劍橫掃，直劈虎王的側腹。
“嗷！”虎王吃痛，側身躲開時還是被劃到了皮毛，一道血痕瞬間冒出來，結上層薄冰。它徹底被激怒了，周身的氣息陡然變得狂暴，四肢猛地發力，竟在原地留下幾道殘影，同時從不同方向撲向蘇曼。
“小心！”張小雅在冰牆後急得喊出聲。
蘇曼卻像是早有預料，左手往身側一按，十數枚冰稜同時凝出，精準地射向那些殘影——全是假的！真正的虎王正從他頭頂撲來，利爪帶著腥風，眼看就要拍到他身上。
“就這點把戲？”蘇曼冷笑一聲，不退反進，身體猛地往下一沉，冰劍反手向上一挑。
“噗嗤——”
冰劍精準地刺穿了虎王的前掌，寒氣順著傷口往裡鑽，疼得虎王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蘇曼趁機往後一躍，拉開距離時才發現虎口震得發麻——破凡中期的妖獸果然強悍，就算他臨時升了境界，硬拼也討不到好。
虎王捂著受傷的爪子，獸瞳裡滿是兇光，盯著蘇曼的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剝。它忽然往後退了兩步，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周身的皮毛竟開始無風自動。
“不好，它要動真格的了！”斷胳膊的男人急道，“這是要引動血脈力量！”
蘇曼眼神一凜。他能感覺到虎王體內的力量在瘋狂湧動，連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留手，雙手握住冰劍，將體內暴漲的靈力全部灌注進去——冰劍的長度瞬間翻倍，劍刃上凝出細密的紋路，泛著幽幽的藍光。
“來吧。”蘇曼迎著虎王的目光，劍尖指地，冰碴順著劍身往四周漫開，“讓你看看，高考狀元不止會做題。”
虎王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發出一聲震徹山林的咆哮，猛地撲了過來。這一次，它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周身甚至裹著層淡淡的金色光暈，顯然是動用了額頭那“王”字紋路里的力量。
蘇曼沒有躲閃，他雙腳穩穩釘在地上，冰劍緩緩抬起，劍尖對著撲來的虎王，眼神亮得驚人。
“寒冰——”他低喝一聲，靈力催發到極致，冰劍上的藍光驟然炸開，“——斬！”
冰劍帶著破空的尖嘯劈了出去，一道數丈寬的冰藍色劍影瞬間成型，迎著虎王斬了過去。空氣裡的水汽都被瞬間凍結，連虎王撲來的動作都慢了半分。
“轟——！”
劍影與虎王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氣浪往四周炸開，將遠處的妖獸掀飛一片，連蘇曼佈下的冰牆都震得裂開了縫。張小雅死死扒著牆，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見，耳朵裡全是嗡鳴。
不知過了多久，聲響漸漸平息。張小雅顫抖著扒開牆縫，往空地上看——
虎王倒在地上，胸口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往外淌著血，已經沒了氣息。蘇曼拄著冰劍站在它旁邊，身體微微晃了晃，顯然也耗力過度，但他沒倒下，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他低頭看了眼虎王的屍體，又回頭看向冰牆後的張小雅，扯出個帶血的笑：“搞定了。走，去江城。”
張小雅看著他染血的保安服，看著他身後倒在地上的虎王屍體，眼淚突然又湧了上來。這次不是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流堵在胸口，讓她想笑又想哭。
有力舉著手機的手還在抖，直播間的彈幕已經刷瘋了——線上人數破了兩千萬，滿屏都是“臥槽”“狀元牛逼”“保安界的天花板”。他看著鏡頭裡那個拄著劍喘氣的少年，忽然覺得這手機裡裝著的，哪是直播啊，是能讓所有人都攥緊拳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