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好，救命啊！有妖獸入侵小區
深夜的幸福小區萬籟俱寂，只有路燈在遠處投下昏黃的光暈，將樹影拉得老長。保安宿舍裡，蘇曼盤膝坐在單人床的床沿，雙目輕闔，呼吸勻長。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溜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被周身縈繞的寒氣逼退三尺。那寒氣並非尋常冬夜的冷冽，而是帶著一種彷彿能凍結靈魂的森然，讓空氣中的塵埃都凝結成細小的冰晶，懸浮在他身側半尺處，久久不散。
他正運轉著白天系統獎勵的《淬靈訣》。這本基礎內功心法看似普通，卻與他的上品玄冰靈根有著奇妙的契合。靈力順著心法記載的路線在經脈中游走，所過之處，彷彿有無數細小的冰針在淬鍊著血管壁，帶來一陣陣細微的刺痛，卻又在刺痛過後湧起更充沛的力量。
“呼——”
蘇曼緩緩吐出一口白氣，那氣流在他唇前凝結成霜花，久久未曾消散。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靈力正像潮水般浸潤著四肢百骸——經脈被拓寬得更加堅韌，骨骼表層覆上了一層淡淡的冰膜，連皮膚下的細胞都在寒氣的滋養下，變得更加緊密凝練。
這種感覺很奇妙，彷彿全身每一處角落都在發出細微的歡呼。他能聽到血液在血管中奔湧的聲音，能感受到心臟每一次搏動都在將靈力泵向四肢，甚至能察覺到月光中蘊含的微弱能量，正被他的靈根悄無聲息地吸收、轉化。
“這就是破凡境界的力量嗎？”蘇曼心中暗歎。
系統直接賦予的破凡中期修為，就像一座憑空出現的堤壩，雖然堅固，卻缺少水流日復一日的沖刷浸潤。而此刻的修煉，正是讓他的“水流”與“堤壩”逐漸融合，讓這股外來的力量真正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隨著修煉漸入佳境，他周身的寒氣愈發濃重。床板邊緣凝結出參差的冰稜，牆壁上甚至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白霜，整個宿舍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十幾度，若是此刻有人推門進來，定會以為誤入了冰窖。
蘇曼的意識沉入體內，彷彿化作了一塊沉寂在萬古冰川中的玄冰。他能“看”到丹田處懸浮著一枚核桃大小的冰晶，那便是他的玄冰靈根，此刻正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將吸入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轉化為精純的寒冰之力。
“水系靈根的變異……”他回想起系統的提示，心中瞭然。尋常水系靈根只能操控液態的水，而他的玄冰靈根卻能跨越物態界限，直接將能量凝結成冰，論殺傷力和控制力，都遠勝前者。
正思忖間，丹田處的冰晶猛地一顫，溢位的寒氣瞬間席捲全身。蘇曼只覺腦中“嗡”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四肢百骸突然湧起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讓他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指尖對準了牆角那塊用來壓雜物的大石頭。
那石頭足有一米寬，是小區翻新時剩下的花崗岩，堅硬異常，平日裡兩個成年保安都未必能搬動。
“寒冰箭！”
蘇曼低喝一聲，體內靈力循著意念狂奔而出，在指尖凝結成一支三寸長的冰箭。那冰箭通體透明，箭簇處卻泛著幽藍的寒光，彷彿蘊藏著能凍結一切的力量。
“嘭！”
冰箭破空而去，帶著尖銳的呼嘯劃破夜色。眾人只聽一聲脆響，冰箭竟直接插進了花崗岩中，箭尾還在微微震顫。
蘇曼睜開眼，看著牆上的冰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起身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冰箭與石頭的連線處——冰箭竟沒入岩石半寸有餘，箭簇周圍的花崗岩都凝結成了灰白色的凍塊，用手一敲，竟簌簌地往下掉渣。
“好強的威力。”他喃喃道。
這還只是他隨手一擊，若是全力催動，冰箭的威力怕是能再翻幾番。他能想象，若是這一箭射在野獸身上，恐怕瞬間就能凍穿對方的軀體，連血液都會被凍結成冰。
“看來系統賦予的不僅是境界，還有對力量的本能掌控。”蘇曼若有所思。
他嘗試著收回靈力，牆上的冰箭瞬間化作水汽消散，只在岩石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凹痕。而隨著靈力的回收，丹田處的冰晶變得更加凝實，散發的光芒也亮了幾分。
“果然，只有透過實戰和修煉，才能真正掌握這份力量。”蘇曼盤膝坐下，再次閉上雙眼。
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宿舍裡的寒氣時濃時淡，映照得他的側臉忽明忽暗。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他身上，竟被寒氣折射成一道小小的彩虹。
蘇曼緩緩收功，吐出的白氣在空中凝成一道筆直的氣柱，過了片刻才緩緩散去。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骨骼發出一連串清脆的“咔吧”聲，彷彿每一寸關節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清晨的微風帶著草木的清香湧進來，與室內的寒氣碰撞，凝結成細小的水珠。蘇曼望著小區裡漸漸甦醒的景象——晨練的老人打著太極，保潔阿姨推著車清掃路面，遠處傳來早餐攤的叫賣聲——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
“父母的仇要報，生活也要繼續。”他輕聲道。
破凡境界只是起點，通神、領域、王者……更高的境界在等著他去攀登。但他並不急躁，因為他知道，只有一步一個腳印地夯實根基，才能在未來的風雨中站得更穩。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還殘留著淡淡的寒氣。就是這雙手，既握得住冰冷的冰箭，也能守護住眼前這份平凡的溫暖。
“今天的巡邏，或許可以試試新的力量。”蘇曼笑了笑，轉身換上保安服。
晨光中，他的身影挺拔如松，周身彷彿還縈繞著未散的寒氣，卻又透著一股蓬勃的生機。屬於他的修煉之路，才剛剛開始。
“不好有妖獸潛入小區”
蘇曼身上的傳呼機發來胡琦隊長呼氣急促而又焦急的聲音。
蘇曼眼神中滿是殺意，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