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面試碰見蘭爾烏斯

張伯倫坐上公共馬車，來到紅月亮街的公共馬車站。

佐特蘭街離紅月亮街不遠，這趟公共馬車花費了張伯倫3便士。

然後，他穿越繁忙的街道，來到了紅月亮街30號，伯克希爾公司的大樓前。

伯克希爾公司是一座平頂的三層建築，由堅固的石牆砌成，建築的外牆上鑲嵌著複雜的花紋和雕刻。

在踏上由大理石砌成的臺階前，張伯倫伸手將亞麻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重新扣上一顆，只留下一顆沒扣，這樣他看上不至於太過的不羈。

來到伯克希爾公司裝修豪華的大廳，張伯倫發現前臺小姐正埋頭閱讀《廷根市老實人報》，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

考慮到自己的妹妹在黑荊棘安保公司的前臺也經常看報摸魚，張伯倫覺得這也許是慣列？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您好，我是前來應聘證券經紀人職位的，我的名字叫羅傑·張伯倫。”張伯倫禮貌的道。

張伯倫的突然出現讓正在看報的前臺小姐嚇了一跳，她本能地站起身來。這是一位身材豐滿勻稱，金色長髮披肩的女士，三十歲上下，此時她慌忙地檢視了桌上的日程表，然後向張伯倫道歉說：“不好意思，張伯倫先生，安東尼經理早上十點有個預約，請你坐在那邊稍等一下。”

張伯倫點了點頭，聽從她的安排，坐到了等待區的座位上，準備迎接面試的機會。

快到早上十點的時候，一位身穿正裝的男士進入了伯克希爾公司的大廳。他額頭飽滿，黑髮棕瞳，戴著近乎圓形的眼鏡，嘴角微微上翹，散發出一股嘲諷的氣息。他的身後跟著兩位先生，其中一位幫他提著公文包，給人一種派頭十足的感覺。

這位男士看著前臺小姐豐滿的身姿，棕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貪婪，隨後又脫下帽子，禮貌的道：“您好，我約了經理安東尼先生早上10點鐘見面。”

前臺小姐熱情地回應道：“蘭爾烏斯先生，歡迎您，經理早就在會議室裡等你了。”

慢著……蘭什麼烏斯？

蘭爾烏斯？！張伯倫聽到這個名字時，差點從大廳的休息沙發上跳了起來。

“蘭爾烏斯！那個原著中的詐騙犯，差點讓整個廷根市陷入毀滅！”雖然心頭情緒洶湧，但張伯倫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並表現得自己單純就是個在大廳的沙發上休息的普通人。

張伯倫沒記錯的話，蘭爾烏斯是序列8的欺詐者，雖然序列不高，但人家好歹是個非凡者，對付他這種普通人綽綽有餘。

蘭爾烏斯並未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張伯倫，他帶著兩個根本直接就推開位於大廳旁邊的會議室的門。

透過會議室門上的玻璃，張伯倫努力地窺視著裡面的場景。

會議室中，蘭爾烏斯似乎向伯克希爾公司的安東尼先生介紹著什麼。張伯倫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言辭，但可以看到他們的動作和表情。

蘭爾烏斯時而拿出一份檔案，上面印滿了文字和圖表，看起來非常專業，還有些檔案上面蓋著紅章，似乎是由政府出具的。

另外，他還拿出一份類似於報告的檔案，厚厚的，似乎包含了大量的資訊。張伯倫在大廳的位置使他只能隱約瞧見這份報告上畫著複雜的分析圖表，而這些圖表似乎揭示了某種重要的資訊。

接著，蘭爾烏斯的下屬從公文包裡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他。蘭爾烏斯拿著照片向安東尼展示，這些照片上似乎是他與某些權勢人物的合照。

這一幕讓張伯倫陷入了深思，這個蘭爾烏斯究竟在策劃著什麼，他努力地回憶著原著的劇情，這一切都讓張伯倫的好奇心和警惕心更加強烈。

“是鋼鐵公司！”張伯倫終於想了起來，“原著中克萊恩在占卜俱樂部扮演占卜家的時候，俱樂部裡的格拉西斯先生找克萊恩占卜。”

“占卜的就是關於投資鋼鐵公司股票的事情！格拉西斯先生首次提到蘭爾烏斯這個人！他說牽涉的金額太大，如果失敗，他和他的家庭都會遭遇沉重打擊，所以格拉西斯先生才會找卡萊恩占卜是否能夠順利。”

“對話之中，格拉西斯先生就有提到蘭爾烏斯在霍納奇斯山脈考察時，發現了一處藏量豐富、品相很好的大型鐵礦，他花光積蓄買下了那塊地，並請專業的公司做了勘察，得出了讓人鼓舞的結論。”

“而且格拉西斯先生還說蘭爾烏斯給他看過地產文書和勘探報告，上面有西維拉斯郡政府的印章和專業公司的背書，蘭爾烏斯先生的辦公室裡還有他和德維爾爵士，和市長先生的合影。”

“想必剛才蘭爾烏斯展示給安東尼看的就是這些所謂的地產文書和勘探報告，那些檔案上的紅章就是西維拉斯郡政府的蓋章，至於下屬遞給他的照片，自然就是他和德維爾爵士還有市長先生的合影。”

“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克萊恩服用魔藥成為占卜家之後。”

“今天是6月28日週五，估計今天凌晨的時候鄧恩隊長和戴莉已經對克萊恩進行過通靈驗證，克萊恩下午的時候應該就會到黑荊棘安保公司。”

張伯倫很快把原著中的劇情與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串聯了起來，並確認了一下時間線。

“所以蘭爾烏斯來到伯克希爾公司是為了什麼？伯克希爾公司是一家證券公司……”

“蘭爾烏斯想透過伯克希爾公司為他的鋼鐵公司的股票發行找投資者！”

“用大吃貨國時代經濟學專業的話來說，他想要IPO！”

IPO，首次公開募股，是指一家企業第一次將它的股份向公眾出售。

“蘭爾烏斯是想伯克希爾公司成為他鋼鐵公司股票的經紀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安東尼和蘭斯烏爾一同走出，兩人在門口握手告別。安東尼言辭謹慎地說：“貴鋼鐵公司的股票發行事宜，我們會認真考慮的，蘭爾烏斯先生。”

蘭爾烏斯點了點頭道：“我可不想伯克希爾公司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只要你們幫助我們找到投資者，相信我，伯克希爾公司將會成為最好的股票經紀商之一。”

張伯倫不敢再繼續窺視，立刻將目光轉向了別處，避免引起蘭斯烏爾的注意。蘭斯烏爾離開了，而那位身材豐滿勻稱的前臺小姐則迅速走向安東尼，低聲與他交談了幾句。

安東尼朝張伯倫微笑，熱情地說道：“張伯倫先生，久等了。請到會議室裡來面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