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王妃嚇的暈過去了
慕安然剛睡下不久,福安和牧塵就帶著五個侍衛回了前院。
“啟稟王爺,奴才等人到皇寺時,發現這五個侍衛都為餵了藥,還是牧塵將他們都捆了起來,這才順利將人帶回來。”
蕭嵩皺眉望去,就見五個侍衛皆是面色潮紅,渾身不停地扭動著,一雙眼帶著邪惡的興奮不停地張望著。
只這一眼,蕭嵩便厭惡地轉過頭。
“牧塵,叫府醫先處理好。”
牧塵領命隨即帶人離去。
書房內安靜下來,福安這才接著說道:“奴才等人在盤查皇寺的膳房時,發現中午負責發放膳食的僧人失足掉井裡死了。奴才與主持確認過,說是午膳時大家還都坐在一起,也就是下午時才死的。”
福安瞧了瞧蕭嵩愈發不好的臉色,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牧塵檢查過那個僧人,說他是被人從後面勒死然後推下井的。不僅如此,奴才等人到達慕庶妃住的小院時,發現有人在窺視著這個小院。”
“窺視?是僧人?”
福安搖頭,“牧塵說,那人是普通的男子,他原本是想追過去的,但又怕這幾個侍衛鬧出事,所以……”
蕭嵩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思索片刻後抿唇一笑。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人敢在他的腦袋頂上瞎蹦躂,真是……不想活了。
“王爺,幾個侍衛清醒過來了。”
牧塵進屋稟報,蕭嵩一抬手,他便將五個侍衛都帶了進來。
這五個侍衛原本就是前院跟著王爺的,方才在院子裡被牧塵灌了解藥之後都知曉了事發過程。
此時跪在書房裡,一個個的都嚇得要死。
“自己說,還是去刑房?”
蕭嵩懶得廢話。
幾個人對視一眼,原本還在猶豫著,聽到蕭嵩的這番話後,牧塵抓起其中一個就往外走,嚇得他直接喊了出來。
“是王妃娘娘身邊的李嬤嬤讓我們欺負慕庶妃的……”
他這麼一喊,其他人也都不敢再硬抗,你一句我一句就將事情交代個乾淨。
蕭嵩垂眸淺笑,他還真想不到許氏竟然還能指使前院的侍衛欺負後院的女人,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對於後院女人那些爭寵鬥狠的手段,他雖然知曉一二,卻也不放在心上。
別說是後院那些靠他生活的女人要爭的你死我活,便是他們這些做皇子的,不也是在爭父皇的寵愛嘛。
可是許氏敢將爪子伸到前院來,那就是大忌。
不愧是世家培養出來的嫡女,還真是有本事。
蕭嵩沉吟片刻,先是吩咐牧塵將這幾個人關押起來,隨後又安排福安去調查此次皇寺一事,戶部尚書許家可曾參與其中。
若這些事情都是許氏做下的,到底是家事,他可以找她講一講規矩。
可若是許家也參與了其中,那便是對他的挑釁,他不會心慈手軟。
哪怕他為了爭儲必須要用許家,可也不會嚥下這口氣!
接下來的半個月,慕安然一直在臨安院裡養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請安一事都被蕭嵩給免了。
偏巧這段時間蕭嵩整日忙於宮中,偶爾回府也只是去臨安院與慕安然說話,一次也未曾去過正院。
最初幾天,許氏還在想著,若是王爺找她問話,她要如何將事情推脫乾淨。
可接連半個月都未曾找過她,她原本懸著的心越來越緊張了。
後院其他人不瞭解其中內情,也忍不住四下打聽和猜測著,更是隔三差五就在請安時問一遍許氏。
“王妃娘娘,那天去祈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是您和慕庶妃一起去的,晚上怎麼就變成了王爺和慕庶妃一起回來的?”
許氏在做這件事時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說辭,但因著蕭嵩的突然加入和慕安然及時趕回,一切早就變了樣。
“王爺與我們是先後到的皇寺,因著府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是先回來的,王爺和慕庶妃是後回來的。”
張庶妃眼珠一轉,“既然如此,王妃娘娘回來後為何又派了府醫和馬車出門,這是又為了誰?”
許氏心裡煩躁的厲害,只恨自己當初沒將張氏禁足的時間再長一點,現在聽見她說話就煩。
“慕庶妃吃不慣齋飯,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我就派了府醫前去接應。”
許氏說完眉眼清冷地看著張庶妃和顏側妃,“你們還有什麼要審問的儘管說。”
顏側妃和張庶妃對視一眼急忙請罪說不敢。
許氏輕哼,“你們也不用盯著慕庶妃如何,還是先管好自己的恩寵吧。自從慕庶妃進府之後,你們有多久沒侍寢了?”
顏側妃和張庶妃面色一紅,但很快就齊齊地看向許氏。
張庶妃沒腦子地說道:“自從慕安然進府之後,後院其他女人不都是沒侍寢過嘛,又不是隻有妾身和顏側妃如此,王妃娘娘何必單單問我們呢?”
“你……”
許氏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真想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張庶妃的頭上。
一直不多言的柳庶妃抿了一口茶,隨即慢悠悠地說道:“慕庶妃也休養半個月了,若真有什麼大病,想來早就三五不時地找太醫了。如今這般,不會是懷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陣沉默,便是許氏自己也跟著沉默了。
是啊,她只是下了一些讓慕安然嘔吐的藥物,就算是休養,也不至於半個月都不好。
難不成真是懷了?
那她下藥這件事……不會對胎兒造成什麼影響吧?
完了,她好像真的闖禍了。
許氏內心又開始煩躁起來了。
顏側妃也皺眉,“柳庶妃這一說還真是有可能。若不然,王爺為何下令後院眾人不得前去打擾慕庶妃休養,想來就是因為這個。”
張庶妃滿臉的不甘,“怎麼就讓那個狐媚子先懷了。”
說完又看向許氏,“王妃娘娘獨獨帶著慕庶妃去祈福,想必就是知道了她懷孕一事吧。也難怪王爺會去皇寺,哼,王妃娘娘有些偏心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許氏越聽越害怕,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頂。
她抬手剛要說散會,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