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坦白
五種查克拉性質俱全，需要影分身之術和多重影分身……
邁特凱提著綁腿跟在灰璃身後，大腦記憶著灰璃的資訊。這些情報明日一早，將以書面形式上交三代目，秘密粉碎灰璃的未知計劃……
“阿凱，你都知道了吧？”
“嗯、嗯！！！？”
低頭思索的邁特凱下意識回答，隨後猛然抬頭：
“我……我知道什麼？”
前方的灰璃仍舊在不緊不慢的走著，平靜的聲音在邁特凱耳邊炸開：“那可能要看，卡卡西或者三代目具體跟你說了什麼？”
噠噠噠……
二人一時無言，穿過街道。
落日的餘暉化作金黃，街道上人影稀稀拉拉卻又彷彿只剩他們兩個人。
“我、我沒……”
“你不適合做間諜，更不適合撒謊。”
灰璃無視了邁特凱強裝鎮定的表情。
死灰色的白眼直視他強壯的心臟，劇烈跳動的心臟，以及不停分泌汗水的汗腺，無一不在表明著他的緊張。
購買查克拉試紙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邁特凱的異常。
充滿青春的邁特凱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購買綁腿也不詢問，查克拉檢測出五種屬性，只是驚訝卻並無高興的神情。
很顯然，卡卡西或者三代目大概已經把對她的懷疑告訴了邁特凱。
要是沒猜錯的話，邁特凱可能還接到了監視她的秘密任務，並且要求保住八門遁甲的秘術，絕對不能透露向她透露半分。
“你昨天是故意在街頭等我的，對嗎？”
邁特凱心跳漸漸平復，他本來就不適合做這種情報工作，被灰璃看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對，我在那兒等了你一下午。”
灰璃回答的尤為坦蕩。
不坦蕩也沒用，卡卡西當時就在樹上全程觀看。
“就為了八門遁甲？”
邁特凱語氣越加低沉，眼睛壓抑著怒火。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擁有一個女兒的喜悅卻是實打實的。
在他的心中，家人這個字眼神聖而不可侵犯，灰璃藉助家人的說辭謀劃秘術，毫無疑問的玷汙了他心目中最後一片淨土。
“還有忍校的入學資格。”
灰璃糾正道，平靜的語氣，令邁特凱心中怒火更加旺盛：
“我絕不會讓你得到八門遁甲！！！”
“今天在課堂上，伊魯卡老師講述了忍者的極限。
查克拉受限於生命力，生命力越是旺盛，其查克拉量就越龐大，因此查克拉無法無限的增長下去，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超越天生生命力強盛的天才。
這讓我徹底明白了八門遁甲的秘密。”
面對邁特凱的怒火，灰璃只是毫無感情的講述：
“人體有八門，開、休、生、傷、杜、景、驚、死，也可以稱做八重枷鎖。
生物的求生本能創造出這八重枷鎖，將人體的生命力牢牢地鎖在細胞之中，不允許肆意的提取揮霍。
八門遁甲的奧義便是透過艱苦訓練，折磨肉體開啟這八重枷鎖。
極限燃燒生命，產生遠遠超越常人的查克拉。
如果不把這些查克拉用於戰鬥，那麼它們就會融入使用者的骨血，在鍛鍊時化為打破自身肉體極限的養料。”
無視身後邁特凱見鬼一樣的神情，灰璃繼續侃侃而談：
“八門遁甲的使用者，藉助生命力不停的打破肉體極限，生命力不絕，就可以近乎無限制的提升肉體強度。
更強大的肉體又可以駕馭更龐大的查克拉，二者相輔相成，直到最後八門齊開，達成超越一切的八門遁甲之陣。”
“你……你為什麼？是趁我昨晚洗澡的時候！”
邁特凱眼睛瞪得老大，驚詫的大喊。
灰璃剛剛所念的正是八門遁甲的總綱。
“阿凱，你該不會覺得把卷軸藏在床底下，是一個非常隱秘安全的決策吧！”，灰璃笑著說道。
昨天在進入邁特凱家裡，她就已經依靠白眼定位了卷軸的所在地。
趁著邁特凱洗澡的時候，將卷軸完全背誦了下來。
八門遁甲秘術看起來強大，卻並不複雜。
無非是記錄八門的位置，以及鍛鍊身體到極限以後將八門一一開啟的方式。
這份秘術難得是持之以恆的堅持鍛鍊，還有為了變強願意放棄未來，不斷壓榨生命力換取力量的決心。
八門遁甲既是打法，也是練法。
肉體進入極限，便需要開啟‘門’來釋放生命力，打破極限。
每一次鍛鍊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每一次開門都會讓壽命縮短，一次次不斷的迴圈，直到身體像是榨油之後的花生，變成殘破的渣滓。
也許今日壯碩如牛，明天就會因為生命力耗盡奄奄一息。
每時每刻都會沉浸在下一秒都會突然到來的死亡陰影之中。
一旦開始衰老，便是死亡到來。
看過八門遁甲，灰璃才終於明白了邁特凱父子為什麼始終把青春掛在嘴邊，為什麼這種強大的秘術在木葉卻極少有人修行。
燃燒的青春，正是八門遁甲的終極奧義。
“你的目的都達成了。”
邁特凱的聲音有些乾澀。
虧他還自作聰明的把卷軸藏在了卡卡西家裡，沒想到僅僅是進入他家的第一個晚上，灰璃就已經將八門遁甲盜取完畢。
這手也太快了。
就連一個晚上都等不及嗎？
“差不多了。”
灰璃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面向邁特凱。
正沉浸在秘術洩露的懊悔之中的邁特凱陡然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灰璃從大街上帶到了一處偏僻的樹林。
“你是要殺了我嗎？”
邁特凱看了看荒涼的樹林，四下無人，正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噹啷！
盲杖丟在地上。
灰璃緩緩將身上白色的斗篷脫下，露出裡面的黑色緊身短衣。
“阿凱，我的父母、家人都已經死去，雖然我們的相遇是我一手策劃，但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卻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報仇也好，擺脫追殺也罷，為了應對未來可能遇見的災難我都需要力量。”
灰璃一邊訴說，一邊將眼睛上的遮眼布解開，又重新系緊。俏麗的臉龐上，略微突出的眉骨，在黝黑的布條上顯出鋒利的輪廓。
隱藏在皮膚下面的骨膜越發厚重。
“我不是外村的間諜，來木葉更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謀劃。
只是一個需要力量的孤魂野鬼，當然我也確實欺騙了你，在這裡要向你道歉。
很抱歉欺騙了你的感情，還偷看了秘術卷軸。
如果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的話——”
灰璃將雙臂展開在身體兩側，身體彷彿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目視著表情已經鬆動的阿凱：“你可以打到解氣為止，我絕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