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愚蠢
“只不過是個自私自利，心胸狹窄，翻臉無情的小人！”
哥舒雪瑩美目一閃：“王爺，你說的是大乾的皇帝嗎？”
“除了他還能是誰？”
“聽說當年景隆帝奪嫡的時候，手段就異常殘酷，他與心腹密謀剷除有希望成為太子的四皇子，懷疑府中有奸細。”
“怕秘密被洩露，一夜之間就將府邸數百侍衛奴僕，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滅口，最後放了一把火說是走水。”
“然而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雖說是成年舊事，但至今草原上都不時地提起他的殘忍與狠毒。”
哥舒雪瑩說完，伸手握著李喧的掌心：
“王爺，你做的那些為國為民的事，這些年來奴家聽過無數遍。早就想見見你，可惜那時只是敢想想而已。”
“畢竟我只是偌大草原中一個小部落首領的女兒，而你是大乾親王輔政大臣。但得長生天的眷顧讓我如願以償侍奉左右，奴家此生無憾了！”
李喧知道，這是哥舒雪瑩肺腑之言，他沒有說別的，只是送出一個熱烈的吻，表明心跡！
…………
雲嵐帝國皇宮。
一道曼妙風韻的身姿，在大殿外的廣場踱步，她身旁則是長公主雲若水。
“李默既然已經佈告天下將李喧定為叛徒和罪人，也就意味著他們之間徹底決裂，若水你認為是否該出手相幫？”
“陛下，兒臣認為暫時還應該觀望才是。大乾離開李喧後，如今政令實行緩慢。接下來肯定會爆發出更大的事情。”
“景隆帝必然會後悔，想方設法都會將李喧帶回大乾。我認為等他面臨絕境的時候再出手。”
“你的意思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是的，陛下。”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親自去一趟草原吧。”
“我？”雲若水有些驚訝。
“朕看你將李喧在大乾詩會寫的那幾首作品，讓宮裡的畫師配上裝裱起來。屆時見見真人不是更好。”
“陛下……”雲若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很欣賞李喧的才華心性。
那一首首詩詞當中，能夠看得出對方是個感情極為細膩的人。
這種能治國，文采又冠絕當世的奇男子，換做是誰都會有無盡遐想。
毫不誇張的說，縱觀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朕明白你的心意，不管結局如何，還是應該去一趟。”作為執掌一國的君主，哪裡會不明白女兒的想法。
…………
大乾天京。
雖然用高平公主的法子，起到了威懾的作用。但整個皇城的老百姓，胸口就像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人難以喘息。
景隆帝在皇宮當中，感受不到這種氣氛。
反而是對李喧俘虜去的那一萬邊騎是否回來而惱怒。
“武鎮守，按照約定的時間已過去一旬，為何不見我大乾精騎返回？”
“陛下，末將這就派人去和李喧交涉，讓他趕緊將我朝將士送來。”
武奎自從回京城後，就一直沒有被派去邊關，他心中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聽說你手底下有個叫高衛的，在天京時就和李喧那孽畜相熟是嗎？”
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讓武奎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此事末將絲毫不知，還請聖上明鑑！”
“不知者無罪，那就罷了。你告訴朕，為何李喧只讓你一人回來，而其餘上萬兵馬全部俘虜到草原？”
“難不成是養不活你一個白虎關的鎮守使？還是說怕萬夫不當之勇？”景隆帝說到最後，聲音變得異常冰冷。
武奎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不好，頭上的烏紗帽被摘掉是小事，恐怕連腦袋都得搬家，絞盡腦汁想對策。
最後一咬牙，只得說道：“陛下，末將對陛下對大乾的忠心日月可鑑。也曾仔細想過當日在草原的情景。”
“恐怕高衛等人，在此之前就和李喧暗通款曲。末將一時不察，還請陛下降罪。”
“哼，身為主官居然如此糊塗，你還有臉說出來。武奎你太讓朕失望了。”景隆帝憤怒的聲音，在金鑾殿上飄蕩。
武奎知道，這是景隆帝在逼自己下毒手；“還請陛下給罪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唉！你作為鎮守使，為大乾鞠躬盡瘁，朕也不忍讓你以黯然收場。”
說到這，景隆帝語氣隨即一變：“但此事必須一查到底，凡是和李喧那孽畜有瓜葛的叛國賊，必須毫不留情的解決。”
“陛下放心，末將對於那些殺賊絕不姑息。不過此時我邊關十萬大軍已經開撥，長公主又前往草原。”
“不如先等等看那邊的情況。若是將李喧打敗並活捉，到時候在問罪不遲！”
景隆帝一拍龍椅：“我擁有萬里河山，百萬猛士的大乾，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如鼠。要等將那孽畜拿下後才敢問罪叛徒？”
“你不怕天下人笑話，朕和大乾文武百官，千千萬萬老百姓卻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兵部尚書康寧隨即站出來道：
“陛下說得不錯，我大乾乃是天朝上邦，若是連對付一個國賊李喧那群烏合之眾都要如此膽小怕事，肯定會被周圍鄰國戳脊梁骨。”
“國朝體面，乃是立國根本。老夫以為陛下聖明。”禮部尚書也站出來，大拍馬屁。
“鎮守使是不是被李喧給打怕了，已經成為驚弓之鳥？”
“要是膽怯，老夫便來處理此事。”
武奎被文官武將說得老臉青一陣白一陣，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答道：“陛下，末將這就去辦。”
朝會散去。武奎親自帶領兵，將被李喧俘虜到的武官家屬們抓進大牢，由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堂會審後。
第二日，就在菜市口開刀問斬。殺得人頭滾滾，人心惶惶！
於是在景隆帝的推波助瀾下，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四面八方。
而剛到白虎關沒多久的高平公主李歆然，得知訊息。
整個人秀眉皺起。
“長公主殿下，可是有什麼事情？”高媛媛問道。
“陛下，已經把李喧所俘虜那群邊騎武官的親屬全部砍了！”
“啊！”高媛媛失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