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比試
“周扒皮，我們會被困死的！”
龐鏢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木屑紛飛，眼睛都紅了。
葉雲站在地圖前，手指劃過府城，又劃過幾條紅色的商線，神色平靜如水：“果然如此。如果鹽引不起作用，那就是斷糧。這是老一套。”
“就憑你，也配殺我葉雲？”
“這可如何是好？”
胡永愁眉苦臉道：“沒有糧食，軍心渙散，恐怕新來的人都要散了。沒有鐵，沒有硫磺，作坊就得關門，我們的爆種和稜箭……”
“糧食，暫時還能填飽肚子。”
葉雲目光一凝，沉聲道：“傳我命令，所有人的口糧，都削減兩成。鹽場的鹽工和作坊工人的口糧，減半。告訴他們，有難同當！
你要是能忍住，我就雙倍奉還！膽敢有任何怨言，膽敢煽動鬧事者，軍法從事，格殺勿論！”
“喏!”
胡永打了個寒顫，拱了拱手。
“至於鐵器和硫磺。”
葉雲轉頭看向龐鏢，說道：“龐大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把最好的三稜破甲箭樣和圖紙帶過來！”
“黑石堡?”
龐鏢一下子愣住了。他們願意賣嗎？至於周扒皮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黑石衛擅長刀盾陣法，但弓箭卻是他們的短板。”
葉雲冷笑一聲，“就算周扒皮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可能插手邊軍的生意吧？告訴黑石軍團的劉統領，我們會用三角破甲箭的圖紙，以及後續的優先供應權，換取生鐵、硫磺！
我要了！價錢好說！”
龐鏢雙眼放光，一拍大腿道：“太好了！黑石衛們夢寐以求的，就是能射穿韃子鎧甲的箭矢！他們當然會這麼做！我走了！”
“嗯，早點回來，多帶幾個護衛，注意安全。”
“二狗!”
黑暗中，二狗如幽靈般悄然浮現，它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癒合，雙目如鷹隼般銳利。“屬下在。”
“周扒皮，斷了我們的財路，當然不止是明面上的那些生意。”
葉雲目光銳利，彷彿能看穿府城層層高牆，“他必然另有後招，而這後招，必然是與青羊山那個喪家之犬有關係的！王明德倒臺了，周扒皮就會接手袁老大的工作。
你帶著最精銳的兄弟們，秘密進入府城！把周扒皮給我揪出來！特別是他身邊的師爺，以及他和青羊山山賊之間的聯絡方式。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明白!”
二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抱拳道：“大人放心，衙門固若金湯，我一定會撬開他的嘴，看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說完，他的身影重新隱入陰影之中。
夜，漆黑一片。在二狗的帶領下，兩名精悍的斥候如同一隻暗夜的狸貓，悄然離開了這座土堡，朝著府城的方向趕去。一場無聲的戰鬥，在短暫的硝煙之後，悄然展開。
縣衙後院，書房內。燭光明滅不定，映照在周文煥陰沉的臉色上。錢三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將葉雲的“囂張跋扈”，以及那可怕的“妖器”，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大人！那葉雲無視戶部的公文，當眾侮辱你，還…還用妖器把官道給炸了！小的……小的差點沒能回來看你！”
錢三哭喪著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夠了!”
周文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茶杯高高舉起，“沒用的東西！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他呼吸急促。沒想到葉雲不僅沒能拿下他，反而被他以最粗暴的方式反擊了回去，讓他顏面盡失。
更可怕的是，葉雲手中的熱武器似乎變得更加恐怖了！昨夜野狼澗方向傳來驚天巨響，火光沖天，即便是府城之內，也能隱約聽到！
“王明德那混蛋，給我留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周文煥惡狠狠的說著。王戶部被押入京，失去了一條胳膊，很多事情都成了掣肘。
“大人，葉雲目無尊長，目無王法，罪該萬死！”
在他身邊，一名山羊鬍的中年男子，正是周文煥的親信，吳師爺。
要知道，他的土堡養兵，打造兵器，開闢鹽場，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哪來的糧草？軍械從何而來？我們只需要切斷他們的商路和糧道，然後藉助外力，對他們發動進攻。”
周文煥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是說…”
“大人所言極是。”
吳師爺捋了捋鬍鬚，一臉狡黠地道：“我已經查過了，葉雲的糧草，只有一小部分是自己種的，大部分都是在府城的‘豐裕號’採購的。
軍械和材料，更多的是透過利通的商隊。這兩個家族，都與府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斷供的命令已經下達。而且，我已經和青羊山袁老大取得了聯絡。”
周文煥冷笑一聲，如同一條毒蛇：“好！釜底抽薪！引狼入室！你現在就去做！告訴袁老大，如果他敢動葉雲和黑石堡的商隊，那就等著瞧吧！
搶來的鹽，按照市場價七成收購！所有的戰利品，都是他的！我只想殺了葉雲！我們要他的妖器樣本！”
“大人英明！”
吳師爺拍了個馬屁，“小的這就去辦，一定讓葉雲不得好死！”
錢三看到周文煥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氣，頓時打了個寒顫，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像是看到了一場更加恐怖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清晨的陽光灑在演武場上，帶著絲絲涼意。
葉雲赤裸著上半身，緊緊地握著一把沒有開刃的制式長刀，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緊緊地鎖定在了慕容羽的身上。空氣中充滿了草木的味道，還有一股無形的鋒芒。
“看清楚了，此招名為驚鴻一瞥。”
慕容羽冷冷地說了一句，話音未落，手中的木劍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朝葉雲中宮刺去！“刷！”太快了！
葉雲瞳孔一縮，手中長刀一橫，擋在了林雲的面前。然而，他的刀才抬到一半，劍尖就已經停在了他的咽喉前一寸處，冰冷的寒意，彷彿要穿透他的皮膚，刺入他的骨髓！
“太慢了。”
慕容羽收劍入鞘，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道：“你的意圖，從你的肩膀上就能看出來了。
“繼續。”
葉雲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閃過抹震驚之色，輕聲說道。他不再侷限於軍中那種大開大合的刀法，而是手腕一抖，長刀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斜斜地刺向了慕容羽的肋下。角度刁鑽，速度更是快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