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殺人了
少女仿若不知疼痛，兩邊臉被她自己劃得血肉模糊，她還不滿足，伸出舌頭去舔槍刃，舌頭立馬就出血了。
君墨堯嫌棄地“咦”了一聲，“……變態……”
他的長槍往上一收，槍尖往下對準少女的胸口，隨時都可以刺下去。
忽然，上官離像是瘋魔一樣，眼眶妖紅異常，猛地就衝上來抱上了君墨堯的大腿。
“噗嗤！”
長槍刺穿少女的胸脯，鮮血浸染衣服，頃刻便紅了一大片，上官離卻沒有停下，胸口插著長槍也插得更深，她卻透過長杆，往前爬。
真的好難受，上官離睜著眼卻看不到任何東西，我受不了了。
君墨堯的眼裡閃過錯愕，“這就是傻子嗎？”
長槍刺入血肉的聲音那麼清晰，他抬了抬槍，少女被牽扯著往前動。
“住手！”
君墨堯正在和莫名發瘋的傻子糾纏，一聲叫喝讓他的動作頓了一下。
來人是一個少女，常辛靈，她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人跟上，她得意想著，總算甩掉了那個何蕭，這會碰上上官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運氣好到爆炸。
可誰知她辛辛苦苦找了一天的人，如今卻差點死在君墨堯手上。
常辛靈在那一刻是慌的，這可不行，上官離死了她上哪兒找黑蛇去。
常辛靈揚著下巴，“放開她”
君墨堯看著主動跳出來的女孩，“你是誰？”
常辛靈卻挑釁地回瞪，“你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常辛靈冷然回答，“一個花天酒地的廢物玥王罷了，你以為你是什麼。”
常辛靈聽慣了尋常人對玥王評價，更是不會對他客氣，害怕玥王的人就是老鼠膽子，有什麼好怕的。
君墨堯卻不生氣，反而還帶著一絲笑意，“你要做什麼？”
“你居然傷害了上官離，玥王你知道安福內使的叮囑嗎？秘境內修士不可互相殘殺。”
“是嗎？”君墨堯像是剛剛知道這個規則。
“噗——”上官離胸口的長槍被拔出，君墨堯吹了吹冒著血熱氣的槍尖，然後把武器收了回去。
“我現在知道了。”說著君墨堯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瞧一眼地上鮮血淋漓的的少女。
“你！”常辛靈顧不上去追君墨堯，她慌忙衝到少女旁邊，檢視上官離有沒有死了，看到上官離的臉都糊成血團，她捏著鼻子，嫌棄地踢了踢女孩一腳。
“喂，傻子，還有沒有氣。”看到上官離胸口被插了一槍，還能蠕動，常辛靈笑起來，“沒死就好。”
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件法器，再看一眼地上喘氣的女孩，“好騷的模樣，噁心，喜歡裝傻子是吧，我讓你不用裝了。”
常辛靈嘴角上揚，笑容帶著別樣的玩味，“既然你不願說，我自己搜魂就好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常辛靈腳踩著上官離，雙手掐訣，法器對準上官離。
上官離猛地伸手抱住了常辛靈的大腿。
常辛靈：“？”
忽地感受到體內的靈力在極速流失，常辛靈一下子控制不住法器，“上官離？你找死！”
她右手凝出一道靈力，猛地打向上官離。
少女只是頓了一下，下一秒繼續抱緊了大腿，常辛靈用另一隻腳踢她的頭，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似乎在一條爛抹布上砍了幾刀，爛抹布依然是爛抹布。
上官離的身體已經爛得不能再爛了。
“啊啊啊！”常辛靈手指按住自己的丹田，她的臉，在肉眼可見地乾癟下去，一道道皺紋蔓延整張臉，“不，不！”
常辛靈想用靈火燒上官離，可再一次運轉靈力時，她的掌心再也凝聚不起來火焰，常辛靈的神情變得猙獰，驚恐，“放開我，你放開我……”
上官離卻逐漸有了力氣，她猛撲上來，將常辛靈撲倒在地，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少女蒼老的容顏，“好醜。”
“啊，啊——”常辛靈漸漸沒了聲，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只剩一具乾巴巴的屍體，看不出原本是什麼人。
上官離在輕輕一碰，乾屍瞬間化成了齏粉。
常辛靈，百年一遇的天才煉丹師少女就這樣死了，實則整個過程沒有沒有一分鐘，她甚至都來不及用族中長老給的法器靈丹。
君墨堯將這離奇的一幕收入眼中，“這是，上官離？”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也許再晚一點，躺在那裡化成粉末的就是他了。
上官離也不敢相信是自己，她的身體依舊熱得發燙，意識到自己殺了人，控制不住地發抖。
君墨堯手持長槍，一步一步靠近女孩。
上官離抬頭，小臉微抖，眼眶紅腫，君墨堯是皺著眉將她的神情收入眸子，一種說不出怪異。
女孩明明全身都是傷，身上還有被常辛靈的靈火燒的焦味，此刻抬頭，靈澈的眼睛裡透著無助和委屈，沒有疼痛的神情。
君墨堯和上官離眼神交匯。
男人卻猛地揮起長槍，直指女孩的脖子。
君墨堯冷酷的模樣印在上官離的瞳孔下，他沒有絲毫停頓，槍尖再一次猛插過去。
這時，一道靈力打過來，將長槍打偏了一點方向，槍尖擦著上官離的頭髮，插入地裡。
一條黑蛇出現，朝男人再噴一個原子吐息，君墨堯閃身避開，扭頭看著小黑蛇，“是你。”
火獄森林裡的那條蛇。
小黑蛇沒心情和他聊舊，飛衝過去就是捲起地上的人跑路。
君墨堯也不阻擾，冷眼看著他們離開，過了一會兒，那雙攝人的狐狸眼才微微眯起，同時他淺淺彎唇，邪肆的笑容緩緩在冷魅的臉上展開。
冥垣是用靈力拖著上官離跑的，跑了一段距離，他立馬放開人，像是躲瘟疫一樣遠離女孩，自己躲到樹後面觀察。
“蠢……蠢，蠢貓？”耳熟的嗓音響起，是冥垣，上官離溼漉漉的雙眼看向小黑蛇：“小冥……我剛剛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