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上官斷謙回來了
羅爍也不期待傻子能做出什麼回應,他轉而看向舒瀾:
“舒夫人,這兩隻妖獸的等級雖然不高,卻都是猛禽類的,我想著七小姐又沒有修為,等級太高的也不適合她,就考慮到這兩隻正好合適,所以為了七小姐著想,還是帶了它們上門。”
舒瀾招手讓女兒過來,上官離自己走到了舒瀾身邊,在舒瀾要拉她的時候,上官離猶豫了,她沒有再靠近母親,只是穩穩地站在旁邊。
舒瀾眼裡是藏不住的落寞,她收回了手,轉而看著傲氣凜然的羅爍。
“羅少主,這裡是上官的宅院,你是來跟離兒道歉,還是拐彎抹角地嘲諷離兒天資不夠?”
不等少年回話,舒瀾一揮手,“羅少主請回吧,帶著你的兩隻猛獸離開上官世家,我的離兒不需要這種道歉。”
羅爍臉上隱隱有了一些怒意,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礙著舒瀾族長夫人的身份,他哪裡還會費工夫在這討好一個傻子。
少年強行牽了一下嘴角,“舒夫人,好歹也是本少主挑選的賠禮,您就收下吧。”
“不用。”舒瀾睨了他一記眼光,“別院裡養了這樣的四五隻用來趕羊,已經夠了,不缺你這兩隻妖獸,羅少主莫要強行給院裡塞東西了,養不起。”
不要他的妖獸,就是不接受他的道歉,羅爍作為京城鬥獸場的少主,在外哪些個子弟不是恭維著他,就因為昨天不小心讓發狂的獨角出籠了,死老女人就在這為難他。
羅爍額上的隱忍的青筋凸起,“舒夫人,這……不好吧。”
“族長到!”
一聲高喝在外頭響起。
族長,上官斷謙,舒瀾的丈夫,上官離的生父,來了。
這一聲高喝一下子驚了屋內所有人。
舒瀾:他怎麼來了。
雲錦:族長帶弟子們出去歷練,不應該這麼早就回來的。
上官離:傳說中的渣男父親!想看看什麼樣子。
羅爍也緊張,上官世家的族長不是出去好久不在族中,怎麼因為這點事情上官斷謙就來了,這對夫妻不會要來給他個混合雙打吧?
羅爍身子抖了抖,心裡已經編造了無數套理由矇混過關。
上官斷謙身穿藏青練功服,穩步踏入廳堂之中,中年男人的鬢角微染霜色,卻不顯老態,反而添了幾分沉穩威嚴,身姿如青松般挺拔,挺立在屋內就給所有人施加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威壓。
屋內的丫鬟和老奴紛紛給上官斷謙行禮:“族長。”
舒瀾聲音透露的幾分嘲諷:“族長來了。”
羅爍也趕忙低頭行禮,“晚輩羅爍,在此見過上官族長。”
上官斷謙微微頷首,對羅爍說道:“不必多禮。”
中年男人目光銳利如鷹,鼻樑高挺,抬眼看人時自帶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勢,他視線掃過在場的人,最後停頓在上官離身上。
上官離被這兇狠的目光一嚇,不自覺躲在母親身後。
舒瀾輕輕摟過女兒,威脅地看著男人,“族長,注意一下,離兒昨日在鬥獸場,差點被那麟甲獨角獸傷著,嚇女兒作甚。”
上官斷謙聞言收斂了一些氣勢,“我並未嚇她。”
舒瀾依舊冷著臉,“那麟甲獨角獸的兇猛程度,族長應是曉得的,今日那鬥獸場的羅少主登門拜訪,辛辛苦苦帶了那兩隻妖獸過來。”婦人抬著下巴示意。
羅爍腳趾扣地,完了,事情好像不妙。
“鬥獸場餵養兩隻小獸實在是不容易,上官世家族規森嚴,怎可要了鬥獸場的大禮,我便讓那羅少主回去罷。”
羅爍下不來臺,“舒夫人,這……這怎麼行。”
上官斷謙深潭般的眼眸裡無波無瀾,他轉而看著上官離,“小七可有受傷?”
羅爍連忙搶過話頭,“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受傷,看她這樣子不是好的很。”
上官斷謙含著鋒芒的視線淡淡掃過少年。
羅爍被這目光嚇得渾身一抖,頓時不敢再言語。
而男人接下來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出乎意料。
上官斷謙:“既然沒事,羅少主何須道歉,是小女在鬥獸場添亂了。”
羅爍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額,是,是我也有問題。”
上官斷謙:“歉禮上官收下了,羅少主要喝杯茶再走麼?”
舒瀾溫和的面容登時有了慍色,“族長可知道自己說的什麼話?”
男人卻冷然不顧舒瀾的臉色和女兒害怕的眼神,“夫人不必小題大做,羅爍既來道歉,我們受了便是,免得外人多嘴說上官世家小氣,斤斤計較。”
舒瀾心裡對這個男人失望到了極點,“你今日回來,就是這樣處理事情,就是給離兒這樣的交代嗎?”
羅爍在這會兒已經挺直了腰板,還以為上官斷謙是來給她們撐腰的,沒想到是給他助力的,看來如今鬥獸場的實力都能嚇到上官這樣的世家了。
“咳咳,上官族長客氣了,那茶我就不喝了,羅某精心挑選的妖獸,望前輩能好好將養。”
看不得羅爍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舒瀾氣不打一處來。
羅爍在上官族長的示意下,嘚瑟地離開了上官宅院。
堂內就只剩自家人了。
沉默半晌,舒瀾勉強穩住情緒,她牽緊女兒的手,“族長真是一年比一年明智,舒瀾佩服不已。”
她很少在他面前這樣自稱自己。
上官斷謙眸中展露不悅,“你掌管族中事物已是多年,怎麼越來越不懂事。”
“我不懂事?”婦人感到不可思議,“你覺得你做的就很明事理?借女兒來討好外人就很懂事?他們鬥獸場有錯在先,抬兩隻沒什麼用的妖獸來道歉那是誠心來道歉嗎!”
舒瀾一次次對這會男人失望,這一次氣到了渾身發抖,“你自己都不愛護上官世家的尊嚴,反倒來怪我不懂事,上官斷謙你好大的臉,哪來的臉說我管不了族內大小事物。”
上官斷謙看她情緒激動,威嚴的神情動容了:“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