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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179火間槍大成,契此攤牌(明天清明

紅拂寺的手尾處理起來並不麻煩。

首惡已除,智信的黨羽們幾乎都是被當場打死。

等到智堅用丹藥恢復狀態,重得擁護順理成章。

至於縣衙那邊,紅拂寺的家務事,谷縣縣令倒沒那麼多閒情逸致來多管。

不管怎麼說,李存孝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哪怕換了智堅來做住持,發生過的事也無法挽回,只能說智信殷鑑不遠,那些內心騷動的人能夠安分一段時日,也是好的。

世風日下,人心只要沉淪過一次,再次沉淪便會比第一次更容易。

李存孝無法保證紅拂寺的僧人們不會再次作惡,也不能保證縣衙看到紅拂寺衰落後不會生出貪慾,兼併乃至火併。

他是人,不是神。

有人說送佛送到西,但事實並不容易。

至少在他的干預下,紅拂寺的村民們能得到片刻的喘息,間接挽救了不少如張初一那樣的家庭。

這樣就夠了。

官道上,赤驪疾速賓士,李存孝回頭看了眼身後不斷縮小,最後化作小點的智堅等人,等到看不見了,才終於收回目光。

這次出手,他沒有收報酬。

一來,這是那位佛門前輩指派的任務。對方的性情經過這麼多次任務,李存孝也隱隱摸到一些。

為人正派,賞罰分明。

如今世道,很難想象還會有這樣的一個人。

本以為德正就算是少有的了,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一個。

既然有所瞭解,李存孝自然要投其所好,至少不能給對方留下一個貪婪成性的印象。

第二,則是紅拂寺的財富,都是盤剝當地百姓而來。若是苦主已死,李存孝倒是不介意取走無主之物。

然而事實是村民們大都還在,並且因為智信故意針對糧食買低賣高的手段,家家窮困。

這種情況下,李存孝便沒有了想法。

加上那些村民得知智信已死,還要來感謝、送行,他不願大張旗鼓,索性轉頭就走了。

“反正有煞氣到手,就不算虧。”

金剛杵下,一頭彎角巨牛匍匐顫抖,正是智信的本尊魔頭。

其修煉的中品武學,名為牛王金鐘罩,是一門摻雜了橫練的真氣武學。

見過的武學多了,他如今也漸漸總結出些規律來。

但凡佛門武學,不是這個菩薩那個佛陀,就是與世尊成道前後的經歷有關。

尤其這位佛祖喜歡輪迴轉世,或為鹿王、或為象王、或為牛王、或為獅子、寶馬,化身繁多,為世人說法,衍生武學也就數不勝數。

不過李存孝如今還有聖王轉輪拳的後續沒到手,火間槍和燃木刀也沒大成,對此自然興趣不高,只是讀了幾遍,將其記下。

“煉化。”

魔頭哀嚎粉碎,金剛杵上黯淡的黑色頓時像是鍍金一般,很快便滿溢而出。

“又積攢了一次破障了,回去之後,便先把火間槍大成,屆時那位前輩看了,說不定會側目一二。”

滿足感湧入心頭,李存孝看著官道旁大片開裂乾枯的田地,也不覺得那麼荒涼了。

赤驪腳程很快,出了谷縣地界,直往州城賓士而去。

只是走了半個時辰之後,李存孝看到左側有一條岔路遠遠延伸過來,在眼前合併。

那是去往樵縣的方向。

被下放鄉野的圓覺就在那裡。

李存孝下意識眯了眯眼睛,但很快又轉回腦袋。

還不到時候。

圓覺再不濟也是黃庭圓滿,隨時可能突破真形的人,這也是最讓人忌憚的地方。

李存孝如今的實力,和黃庭圓滿拼一拼是可以的,可萬一對方臨陣入魔,那麻煩就大了。

一個真形境界的魔頭髮起狂來,不知要牽連多少無辜。

圓覺肯定要殺,但必須得有碾壓的把握,不能給對方入魔的機會。

反正如今時間在李存孝這邊,每一天他的修為都在肉眼可見的增長,發育期越長對他越有利,何況背後還有一位嫉惡如仇的佛門前輩撐腰。

該著急的人不是他,而是圓覺。

但這不是說李存孝就什麼都沒做,實際上他這段時間在樊樓出入,也發了一個懸賞,正是針對圓覺及其侄兒的動向。

每隔四五天,都能得到其行蹤的準確情報。

當然,為了請同樣是黃庭圓滿的捉刀人,他付出的錢財也著實不少。

可以說最近黑吃黑以及完成懸賞的收穫,小半都投了進去。

一路思索,等到黃昏時分,離州城還有些路程,他估摸著趕不上宵禁,便在附近的縣城找了個客棧住下。

赤驪不愧是天馬血裔,昨日奔襲大半日,今天又是趕路大半日,此時也只是稍顯疲憊而已。

“我這馬性烈,而且挑食得很,你先下去吧。”

客棧的小二本來在馬廄加草料,看見赤驪完全無動於衷,不免疑惑。

聞言只得離開,臨走時還一步三回頭。

“你啊你,我是不是對你太好,把嘴巴都養刁了?”

赤驪打了個響鼻,碩大的馬頭伸過來,大嘴唇子在李存孝胸膛蹭來蹭去,後者頓覺無奈。

“算了算了,至少你吃了是真的出力。”

手伸進懷中,將瓷瓶開啟,倒出一粒不太規整的血色丹丸。

用二階的氣血丹餵馬,這樣的舉動若是傳出去,只怕那些底層的武者要嫉妒得發狂。

然而對於李存孝來說,丹房煉製氣血丹,總會有些殘次品。

這種算是合理損耗的部分,一向是預設是丹師的灰色收入,連德聰都不會說什麼。

他如今煉丹技藝突飛猛進,日後親友需要時,自然能煉出品相上佳的丹藥。

如今的這些殘次品,與其拿出去換銀子,餵給赤驪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少四五日一粒這麼喂下來,這馬兒是越發神駿,耐力、速度、爆發都有了明顯成長。

李存孝期待有一天,赤驪能夠真正血脈返祖、騰雲駕霧,那才真正是想想都讓人覺得美滋滋。

一夜無事。

次日,李存孝快馬加鞭,不到午時便抵達州城。

等到了鏢局門口,對門前排著的長龍熟視無睹,徑直繞道後門而入。

他這段時間在丹房煉丹,圓參並沒有隱藏。

人來人往,訊息傳出,城中權貴們對飛虎鏢局的態度更加親近。

如果說之前各家勢力對飛虎鏢局的看重,還是因為李存孝未來可能成就第六境,加上看似與德聰關係匪淺,如今便是完完全全對他當下展現出來的價值所折服。

二十歲的年輕丹師,無論放在哪裡都是香餑餑。

若是能趁現在交好,等對方以後成長起來,求一枚保命或是突破的靈丹,豈非要比求德聰那孤傲老頭容易得多?

有鑑於此,鏢局最近接單子真是接到手軟,更是有大量青年武者想要加入鏢局,搞得張力士和石鐵焦頭爛額。

兩人都還記得從楚丘到州城的不易,才不會被一時的好局面衝昏頭腦。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才正是一個勢力經受考驗的時候。

來往的人越多,居心不良的人自然難免混入。

李存孝從後門進去,把赤驪交給魏河,本想去見見張力士和石鐵,結果見到兩人和崔家兄弟在書房裡忙得熱火朝天,也就不去打擾。

回到院子,趁著沒到午膳時間,木叉也不在,便打算先把火獄無間槍突破到大成。

張夫人是大家閨秀,真要論學識,不輸一般的私塾先生。

最近來往鏢局的人太多,為了避免被趁虛而入,張雀兒、石幼娘和李木叉的學識課,都是張夫人來上。

反正她在家除了管賬,便是管孩子。張小虎現階段還在襁褓,除了吃就是睡,交給大女兒帶也是一樣。

“過了年,木叉也十二歲,不是小孩子了。”

“男女有別。再和張雀兒她們在一起,有些不妥。”

李存孝摘下蛇矛,摩挲著紫黑色的槍桿,思緒發散。

他是兩世為人,並不在意這些問題,但不代表別人不在乎這些問題。

張雀兒和石幼娘對木叉的好感,李存孝都看在眼裡。

若是日後

“罷了,日後再說。”

焰摩真氣好似火焰,點燃了蛇矛的矛頭。扭曲的紫焰好似蛇蟒,升騰變化。

如今李存孝的修為是黃庭六脈,還剩下足三陽三陰六條正經。

足少陰腎經、足厥陰肝經、足太陰脾經、足少陽膽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陽膀胱經。

六條正經裡,肝膽一體為木,脾胃一體為土,腎與膀胱一體為水。

按理來說,他此時應該先將木行的上品武學燃木刀突破大成,才方便後續開脈。

但是從實際上來說,燃木刀來自於夢中的東王木公,雖然後者給他提供了不少丹道知識、一門上品武學、還有一條煞氣收入的渠道。

可是夢終究是夢,真正能在現世當中庇護自己和家人,乃至傳授完整武道的人,只有那位佛門前輩。

對於自己修煉燃木刀的事,上次對方已經告誡過了。

響鼓不用重錘,李存孝當然不能專門對著幹。

反之,將火獄無間槍突破大成,一來第三式“眾合地獄”,是殺傷力遠超第一式“等活地獄”和第二式“黑繩地獄”的絕技,能夠顯著增強自己的戰力;

二來,兩月時間將一門上品武學大成,足以證明自己的天賦,能夠得到那位前輩更多的看重。

自己越優秀,展露出的天賦越強,在對方心中的分量越重,日後獲取資源也好,學習武學也罷,都將會更加輕鬆。

一念至此,李存孝不再猶豫,金剛杵上光芒散逸。

清涼之氣滲入腦海,一時間,無數槍法精義在心中流淌。

往日艱深晦澀之處,當下卻是清晰如掌上觀紋,真氣不由自主便流淌起來,匯入紫炎蛇矛之中。

眾合地獄者,此獄中有大石山,罪人進入後,山自然合起,堆壓其身,骨肉糜碎,故又稱堆壓地獄。

在中品魔寶的約束之下,火焰般的焰摩真氣凝而不散,不斷收縮,偏偏又不是僵硬不動。

非要說的話,更像是大山變成了蟒蛇,碾壓過土地溪流,震動大地,破碎著前路上的一切。

如此靈動,簡直就像是眾合地獄活過來了一般!

若是和智信交手時用了這招,只怕對方連三個呼吸都挺不過來,便要被活生生擠壓成肉泥碎渣。

而且有等活地獄、黑繩地獄的擾亂控制之法在,對方連一點僥倖逃生的機會都不會有!

赤紅的巨蟒在一丈長矛的頂端扭動,場景駭人至極。

李存孝見了,心中卻只有滿足欣喜。

“不知那位前輩見了,是否肯捨得將聖王轉輪拳的後續全本傳授呢?”

“五行金木水火土,李存孝眼下已經煉化心火、肺金所屬。”

“肝木一節,本想傳他虛空夜叉刀,結果被太乙趁虛而入”

契此和尚沿著平頂山的道路緩緩拾階而上,念及此處,心中還有些不爽,悶悶地哼了一聲。

“也罷。燃木刀也是上乘武學,其摧折生機之力,正好可以加持火獄無間槍。”

“如此還餘下脾土和腎水。土行的話,還是以大日如來不動尊一脈的法門更為殊勝。”

“我記得上次會善寺的兩個小輩來,輸給李存孝的那個小沙彌,正好是學的不動黑龍劍?”

“嗯轉頭和會善寺的照陽說一聲,都是五部如來的法脈,互通有無,不分你我嘛。”

“腎水倒是好辦,等他十二經圓滿,開啟奇經,直接便可以修煉大阿修羅刀兵術。”

“奇經八脈,一脈便是一臂,不知這小子能不能修煉成八臂修羅大圓滿。”

契此有些神往,畢竟就算是他,也不過修成六臂。

但就算如此,他當年也是青龍寺響噹噹的天驕,戰力無雙、俊美無儔,被稱為在世佛子,只是後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契此眼神中閃過晦暗,但下一刻又化作振奮。

“.不,是一定要讓李存孝修成八臂,否則可對不起貧僧在太乙牛鼻子這兒受的氣!”

下一步踏出,已經到了平頂山的峰頂,扯著嗓子道:

“太乙,你出來!你有本事偷徒弟,就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平頂山地窟之中,寒潭之內,金蓮花苞微微開合,溢位沁人心神的奇異香氣,儼然一副隨時都有可能開放的樣子。

太乙就那麼靠坐在寒潭邊,神色中有幾分期待,也有幾分放鬆。

他這幾天閉門不出,甚至無暇顧及李存孝,就是為了這件事。

十多年的心血,都傾注在金蓮之上。

它曾經是自己對夭折兒子的念想,如今又是未過門徒弟轉修的希望。

好在一切順利.

只是這時,外界忽然傳來契此的叫喊,太乙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沉。

大袖一揮,寒潭水好似薄膜將金蓮覆蓋保護,而他人已經大步走出了地窟:

“賊禿!我沒找你麻煩,你倒敢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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