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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爭搶“牽羊禮”(兩更1萬字)

說真的,當李硯意識到,“牽羊禮”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他是真的心動!

想想看,即將要被他以此禮接收的人是誰?

那可是女帝啊!

當然了,這位匈奴左賢王說什麼,“牽羊禮”是匈奴最高規格的接收禮什麼的……聽聽就行了——與其說它是匈奴最高規格的接收禮,倒不如說是,它是匈奴最為羞辱俘虜的方式才更準確!

要知道,所謂的“牽羊禮”,是要求俘虜褪去衣物,披羊皮、戴羊角,跪地爬行,如同牲畜般被牽著遊街示眾,然後再接收其完全臣服的禮儀……

說實話,李硯對此接收禮很心動,但……

當李硯想到,這個接收禮需要褪去衣物的時候,他就不怎麼想當著這些匈奴人的面去進行了——像這種接收俘虜的私密事……果然還是隻有自己和女帝兩個人的時候再去做……才更有感覺!

因此,心中轉動著這一念頭的李硯,當即開口為女帝開脫道:“左賢王,此禮實在是過於嚴苛了……女帝身份貴重,恐不宜如此!”

聽得李硯如此之言,匈奴左賢王的面色完全變了。

只見得,匈奴左賢王滿臉陰鷙的怒視著李硯道:“李硯將軍,你莫不是忘了,這軍隊的主帥,從始至終,可都是我啊!”

微微一頓後,匈奴左賢王繼續說道:

“誠然,現在我們這支軍隊的力量,名義上歸屬於丞相諸葛雲朔,但……你問問我麾下計程車兵們,我的命令和他諸葛雲朔的命令,他們聽誰的?”

“他們願意按照諸葛雲朔的命令列事,那是因為我投誠於他了,可若是我反悔了,你認為我麾下的勇士們,還會聽他諸葛雲朔的話嗎?”

“所以,現在,我讓女帝接受你的‘牽羊禮’,那你就必須受著,若敢違逆,老子不介意弄死你,替你接受女帝的‘牽羊禮’!”

…………

聽得匈奴左賢王此言,一直沒想明白,此人為何會對自己有這麼大意見的李硯,驀地驚醒了過來——這傢伙,不會從一開始就打著和自己相同的目的……覬覦女帝吧?

只不過,因為他李硯手裡有“狼魂令”,再加上不知為何,丞相諸葛雲朔一直沒派人到這裡傳遞訊息,以至於這位匈奴左賢王忌憚於他的身份,不敢跟他明搶女帝。

只不過,這位匈奴左賢王不敢明搶女帝,但是他下絆子、卡油水的膽子,不僅有,而且還很大!

此刻,李硯自認為自己已經弄明白這位匈奴左賢王的想法了——很顯然,女帝他是不能從自己手裡奪走了,但是藉著“牽羊禮”的機會,從女帝身上佔佔便宜,對女帝大飽眼福……他還是很樂意去推動這事的!

“你當真要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讓女帝行此之禮?”李硯微微皺眉,“現階段,我們不是應該考慮……儘快離開皇宮,以免遭到朝廷大軍的合圍嗎?”

“哈——”匈奴左賢王面露疑惑的望向了李硯,“你就算不想讓女帝受此之禮,也沒必要找這麼個蹩腳的理由吧?我們兩人是什麼成分,你難道心裡沒有數嗎?有……那位在,我們會有事?笑話!”

原本,左賢王是想說,自己是丞相諸葛雲朔的人,接下來,諸葛雲朔肯定是要改朝換代、建立新朝的,而他們身為未來中原皇帝的人,能有什麼事情?

只不過,考慮到李硯收攏來的人中,還有一小部分是純正的匈奴之人,因此,這位匈奴的原左賢王,並沒有將話完全說透,但,他雖然沒有將話說透,可他話語中所隱藏的意思,匈奴左賢王卻是十分確定,眼前這位應該是能夠聽懂的。

實際上,那些純正的匈奴人,直到現在也還在懵逼著呢!

原本,他們遭到合圍,板上釘釘的肯定是要死了,卻不想,突然和他們同宗同源的、當年叛出草原的左賢王部打著女帝的旗號,來幫他們來了!

而這些純正的匈奴人,他們當初追隨單于出草原,本就知曉,是得到了中原女帝的詔令,來幫助女帝剷除中原奸臣,只不過,他們的單于事先告訴他們,若是有機會的話,他們未必不能永久的呆在中原的花花世界之中……

結果,自進入劉漢後一路行來,因為要保密的緣故,他們所選路途基本上都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甚至於,他們都沒有在劉漢進行過任何的劫掠行為——有的時候,有些膽大的想要劫掠,都找不到人劫掠——當然,有關於這一點,他們絕不會知道,他們所行路途上的中原百姓,早就被諸葛雲朔以各種合理合規的理由給強行遷徙走了!

然後,他們好不容易抵達了京郊,還沒等他們好好地宣洩一番心中的火焰,他們就中伏了!

眼見得單于身死,他們也即將要全虛全尾的交代在這裡,結果,下一刻,早就叛變到中原的左賢王部……打著女帝的旗號來援救他們來了……

很快想到,他們是受到女帝“邀請”的匈奴士兵,顧不得聲討叛賊,當即與之合兵一處,共同抵擋起了中原士兵來。

結果下一刻,就有個中原人拿著左賢王部的“狼魂令”,接管了所有匈奴士兵。

之後,事情就朝著他們愈發看不懂的方向一路狂飆而去……

只見得,那個接管了所有匈奴士兵的中原人,既不帶著他們逃跑,也不帶著他們打中原人,相反,他竟然帶著他們衝向了皇宮!

原本,他們以為,是皇宮這邊還有女帝的人馬,等著兵和一處再戰一場……亦或者是帶著女帝跑出中原啥的——從皇宮宮門直接開著,等他們進來的現實去看,他們認為他們的猜測很對!

結果下一刻,那個接管了所有匈奴士兵的中原人,竟然要將女帝當俘虜擄走?

然後,緊接著,曾經叛逃到中原這邊的匈奴左賢王,竟然說什麼……要讓中原女帝生受極為侮辱人的……“牽羊禮”?

總之,現在那些純正的匈奴人,已經搞不清楚,事情為何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了……

同一時間,李硯面對匈奴左賢王的步步進逼,不得不緩緩抽出了腰間佩刀。

若是可以的話,李硯其實更想要偷襲這位匈奴左賢王,只不過十分可惜的是,從始至終,這位匈奴左賢王都沒有給予李硯任何的偷襲機會。

而當李硯抽出腰間佩刀的那一刻,原本聽從李硯命令的那些左賢王部士兵,悄然將李硯圍攏在了正中央位置。

正如這位匈奴左賢王之前所說的那樣,這些匈奴士兵,從始至終,聽從的都是他這位原匈奴左賢王的命令,至於丞相諸葛雲朔的命令?那是因為他這位匈奴左賢王願意聽從他丞相諸葛雲朔的命令,這些匈奴左賢王部計程車兵才會願意聽從他丞相諸葛雲朔的命令,一旦他這位匈奴左賢王不聽令了,那這些左賢王部計程車兵能聽他這個中原丞相的命令才有鬼了!

當李硯手中的長刀刀鋒斜指地面,其本人更是開始蓄力,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匈奴這一方計程車兵們,其手中長刀亦紛紛舉起,只待那位匈奴左賢王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直接做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統御他們的中原人!

此刻,未央宮中的空氣驟然緊繃,李硯和這群匈奴人之間的氣氛……可以用“劍拔弩張”這個成語來形容。

就在一人對一群的一邊倒戰鬥即將發生的時候,驀地,也就在此時,一直在一旁靜默的女帝,忽地在此時冷笑了出聲。

她趁著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李硯和匈奴左賢王身上的時候,驀地發力,暫時掙脫了兩名匈奴士兵的束縛,而後,她拿起幾天前在諸葛雲朔面前張牙舞爪的那把短匕,憤然的衝向了那位匈奴左賢王:

“好個匈奴左賢王,好個‘牽羊禮’!朕今日便讓你們看看,何為我中原脊樑!”

“本宮今日寧可血濺三尺,也絕不受犬羊之辱!”

…………

當下的這一變故,驚得眾人盡皆愣了一下。

望著驟然出手的女帝,李硯的臉色頓時就是一黑——這個豬隊友!你現在哪怕是將那把短匕架在你自己的脖子上,都比對匈奴左賢王出手要強吧?

果不其然,面對衝向匈奴左賢王的女帝,左賢王的臉上直接露出了一抹“送貨上門”的驚喜笑意。

“啪嗒!”

只一下,匈奴左賢王便打掉了女帝手中的短匕,進而將女帝給囚入進了他自己的懷中。

這一刻,女帝簡直心如死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苦練多年的武藝,為什麼會這般的不堪一擊呢?

之前面對丞相諸葛雲朔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面對這個所謂的匈奴左賢王亦是如此!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這麼的強大呢?

明明……她也已經很強、很強了啊!等閒三五個金吾衛,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結果,在對敵的時候,不知為何,總是接連失利!

與此同時,李硯望著落入進匈奴左賢王懷中的女帝,雙眸之中怒火澎湃——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他都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碰觸過女帝呢!

為防左賢王亂來,李硯當即高喝道:“左賢王,我覺得……‘牽羊禮’或許可以稍微改一下——要不這樣?我們以帛代羊皮,以金飾替羊角,跪禮改為三拜,既全匈奴禮制,亦存劉漢體面……左賢王以為如何?”

對於李硯的這個提議,匈奴左賢王不置可否——先前女帝是你的獵物,他不好多說什麼,但現在,女帝都主動對他這位左賢王“投懷送抱”了,那女帝便是他這位左賢王的獵物了——既然是他左賢王的獵物,那自己怎麼對她,用得著你這個外人說三道四的?

李硯看出了匈奴左賢王的不從之意,心念急轉間,也不管有用沒用,李硯再次大喝道:“左賢王,我已經退了一步了,你若是依舊不從的話……那便是違抗諸葛丞相之令!左賢王,你想死嗎?”

此言擲地有聲,匈奴左賢王因此之言,終究是遲疑了!

一旁,那些正統的匈奴人,已經是徹徹底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不是,他們進入中原的名義上目的,不就是為了幫助女帝討伐奸相諸葛雲朔的嗎?怎麼現在聽來……他們這支隊伍,又和那位需要被他們討伐的奸相諸葛雲朔扯上關係了?

不是……他們這支隊伍,到底是啥成分啊?

怎麼感覺一片混沌呢?

“該死的,腦子好亂……感覺要長腦子了!”

這一刻,那些正統的匈奴人,心間陡然升起了這樣的念頭來。

同時,他們看向匈奴左賢王部的人……尤其是他們的首領左賢王,更是驚為天人——這麼亂的局……他們究竟是怎麼保持住不亂,並且還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麼的啊?

“果然不愧是加入了中原的左賢王部!”

最終,這些正統的匈奴人也只能在心間如是感嘆了。

至於他們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亦或者是怎麼做……說實話,他們已經懶得動腦了,反正,他們身邊不是還有左賢王部的人嗎?到時候聽他們的也就是了!

另一邊,被李硯用丞相諸葛雲朔的名頭給堵了一句的左賢王,暫時還真的是不敢再做什麼了,只不過,肉眼可見的,其眼底的怨毒之意……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不過,對於左賢王的怨毒,李硯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畢竟,他和左賢王之間,本就沒有善了的可能——即便左賢王不針對他,他也是一定要左賢王死的,所以,左賢王對他怨毒,李硯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至於左賢王眼底的怨毒,若是衝著丞相諸葛雲朔去的……那就更和他李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當然,李硯估計,就左賢王這樣的貨色,應該也無法對丞相諸葛雲朔造成任何的影響也就是了。

左賢王在李硯搬出丞相諸葛雲朔的名頭後不久,終究是咬牙服軟了一下:“好!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

心中抑鬱的匈奴左賢王,想要快速的發洩掉心中的怒火,於是,不由自主地,他將目光落到了自己懷中的女帝身上。

望著自己懷中的女帝,情不自禁地,左賢王心中的想法,再次發生了變化。

只見得,匈奴左賢王滿臉獰笑的輕瞥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女帝,繼而,他將充斥著戲謔與嘲諷之意的目光,轉動到了一旁的李硯身上。

“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了,只不過……這‘跪拜’之禮的物件,本王認為,應該要換上一換!”不等李硯開口,這位匈奴左賢王便滿是傲慢的繼續開口說道,“並且,必須由女帝親手為本王繫上帛巾——若她敢拒,即刻剝去她身上所有的‘尊榮’!”

尊榮只是“柔和”一點的說法,其真正的意思,女帝焉能不知?

此刻,聽得左賢王之言的女帝渾身顫抖,指尖死死地摳入進了掌心。

李硯望著左賢王臉上那副不容拒絕的神色,不由得暗歎一聲。

至於女帝,其雙眸之中先是閃過了一絲狠絕,但最終……她卻是緩緩地俯身而下,將帛巾捧到了左賢王的膝前!

眼見得此,左賢王猖狂大笑,猛然扯過帛巾纏於女帝脖頸,如拽羊羔般將她拖至未央宮外。

李硯望著這一幕場景,不由得攥緊了掌心。

驀地,也就在此時,左賢王突然回首望向了李硯,繼而,左賢王牽著女帝轉首至李硯處,一把攥住了李硯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後者痛得悶哼一聲。

李硯那雙渾濁的眼珠當即死死地盯住了左賢王,彷彿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懣從瞳孔中傾瀉而出。

卻不想,也就在此時,左賢王卻是先行譴責起了李硯來:“上官大人,你這行為,可不符合我匈奴之道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硯有些緊張的望向了左賢王——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左賢王這傢伙,不要再弄什麼么蛾子出來了!

“哼!上官大人,我知道你不服,但……我匈奴的‘牽羊禮’,本就應由最尊貴的戰士執行。”左賢王忽地咧嘴一笑,露出被馬奶酒浸黃的獠牙,“可諸葛雲朔那老狐狸,偏要將這榮耀拱手讓給你這個漢人小子……莫非,他真信你能馴服這頭‘母狼’?”

李硯心頭猛跳。他深知左賢王口中的“母狼”,指的是女帝,但他卻不明白,他此時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單純的炫耀嗎?

突然,也就在此時,左賢王卻是再次仰天大笑了起來,其笑聲震得帳外風鈴狂響:“上官大人可知,三年前我部族勇士在荒漠被漢軍伏擊之事?”

李硯瞳孔驟縮,此事他確實知情——一支匈奴斥候隊誤入了劉漢設下的陷阱,全軍覆沒——當時,諸葛雲朔為掩蓋行蹤,嚴禁他介入調查,此刻左賢王舊事重提,顯然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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