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夢
恍惚之中，衛鳧溪慢悠悠醒了過來，看著周圍，他有些懵逼：
“這是哪呀？”
他依稀記得，自己是喝多了，被趙宗炎幾個死黨送回了宿舍，可這裡即不是宿舍，也不是教室，壓根兒就不是晉熙二中的任何一個地方。
衛鳧溪敢確定，別說是晉熙二中，就算是整個晉熙縣，也絕對沒有這種充滿金屬光澤的奇異房間。
沒等他細細打量，一個身著銀灰色緊身職業套裝的女人，就突然出現在房間中。
那是一位身材勁爆到極點的女士，凸翹之處將制服前後高高挺起，寬廣之處又將制服左右緊緊蹦開，從頭到腳，她那身衣物就沒有一絲褶皺。
衛鳧溪不由自主地為那身衣服擔心：
它們不會在下一刻忽然被漲破吧？
被她驚豔到的同時，衛鳧溪有些迷糊：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好像是從某扇門進來的，又好像是傳送一樣，一下子就憑空出現了……
但他沒法仔細思索這個問題，從這個女人出現的那一刻開始，衛鳧溪的思維就陷入了停滯。
他的眼睛、耳朵、鼻子等等，他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被這個女人所吸引，再不能關注任何其他事物，這個女人成為了一切！
“恭喜您成為精英熔爐統的第147852396……位使用者，精英熔爐是琉焯星海研究出的……，專為……，提供……”
女人開始說話了。
她才一張口，一股奇異的香氣就包裹住了衛鳧溪，春風般溫暖柔和，夜空般神秘幽深。
衛鳧溪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奇異的味道，他情不自禁地用自己所有的感官去嗅取這股朦朧的香味，完全沒聽清楚女人到底說了什麼。
女人說完，俯身遞過一份檔案，逐頁翻過，指著上面劃線的部分說道：
“這是合同，其中的關鍵部分都用粗體字突出標記出來了，這裡、這裡、這裡……
要額外說明的是，精英熔爐的某些機制可能會對宿主造成一定的傷害，但這種傷害是可恢復的……”
合同就在衛鳧溪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攤開，但衛鳧溪根本沒有看進去哪怕一個字。
“好的，就是這些，如果您沒有意見的話，請在這裡簽字。”
女人把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指著簽名的地方說道。
沒有任何猶豫，衛鳧溪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即使在簽名的那一刻，他腦袋中也是一片空白，眼睛也沒有離開那個女人半分。
他正想著，等簽好字就問下這個女人的姓名，但下一刻，他就在宿舍的床上醒了過來。
入眼的依舊是那個破舊的高中宿舍床板，滿地的襪子和胡亂堆放的衣服……
天已經亮了，今天已經是星期一了，宿舍裡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衛鳧溪忽然意識到，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一個奇異的春夢。
“這也太真實了吧，那個女人，那個地方！”他禁不住自言自語。
但奇怪的是，才過去幾秒鐘的時間，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那個女人樣子了，對她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洶湧偉岸的波濤、那圓潤寬廣的挺翹和那靈蛇一樣的扭動上面。
而後，一個奇異的金屬音在他腦海裡出現：
“精英熔爐啟動……啟動失敗，不符合最低要求……”
“精英熔爐輔助模組……階級躍遷系統啟動……不符合最低啟動要求，啟用輔助模組……”
衛鳧溪嚇了一跳，這是某種他從沒有聽到過的奇異聲音，說它奇異，不是因為男聲、女生或者好聽與否，而是因為，這個聲音中帶有某種奇異的韻律。
雖然從沒聽到過這種聲音，但衛鳧溪下意識地就認為，人類是不可能發不出這種聲音的。
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她，這個聲音和他剛剛做的那個春夢有些關係，但是，如果是那樣，那也太扯了。
安靜地等了一會，他有些失望，這個鬼聲音就響了這麼一下，然後就啥也沒了，屁事都沒發生。
衛鳧溪只以為這是個意外，是自己幻聽了，
“什麼玩意，精英熔爐、階級躍遷系統……”
“我，我看多了書，腦子不清醒，夢幻照進現實，出現幻聽了。”
“精英麼，我也就差那麼一點距離，但不符合最低啟動要求是什麼鬼？”
“果然，太努力了也不好，一不小心，差點把自己變成神經病了，這幾天還是少看點書吧。”
……
懶得多想，衛鳧溪老神自在地自吹自擂了一番。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一天，衛鳧溪都特別開心，特別興奮，少有地沒有和趙宗炎幾個人調皮搗蛋，欺負班上女生。
當然，不要指望他就此轉性，開始努力學習了，他只是被昨晚的春夢所激勵，把所有的心思和腦力，都放在回味那個春夢上了。
但白天再長，終將逝去，而夜晚，必將來臨。
正倒拿著英語書，和同桌兼死黨趙宗炎吹牛打屁的衛鳧溪，忽然僵了一下，那個奇異的聲音又來了：
“輔助模組啟動……監測到重大缺陷，開啟嵌入式自主智慧融合模式，掃描中……”
衛鳧溪徹底愣住了，一次是幻聽，總不可能有兩次幻聽吧？
但讓他抓狂的是，不等他想明白這麼回事，這個聲音又消失了。
“你娘，你到底搞什麼？”
衛鳧溪頓時悶悶不樂起來，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破聲音搞沒了，剩下的時間裡，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寧。
一個畫面閃過：
某個隱蔽的角落，幾個禿頭科學家正衝他發出陰森可怖的怪笑聲。
又一個畫面：
他光著身子躺在一個冰冷的手術檯上，那幾個禿頭怪物正手持手術刀，對著自己挑挑撿撿，正考慮衝哪下手。
……
“你娘，不會這麼衰吧？”
想到某些恐怖片裡的場景，他開始瑟瑟發抖。
然後，那個奇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掃描完畢，融合完畢，根據宿主情況，制定最佳改造方案中……”
在六十多人的教室裡，這個聲音直接在衛鳧溪的心底響起了，清晰明白，他再無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