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秦安,你瘋了嗎?!
“世......世子,奴才已知錯,以後再也不敢口不遮攔詆譭世子您了。還請世子看在二世子面上,饒奴才一條狗命吧!”
綠福哭得淒厲哀求,渾然沒有昨日大聲辱罵秦安時囂張跋扈。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位世子竟會突然要對他下狠手。
他可是二世子身邊最親近的人吶!
若今日真被割了舌頭,丟出國公府.
他只知道,他死定了!
“你還知錯?”
秦安冷哼一聲:“我倒是不知,你何時改過?”
綠福哭的涕淚縱橫:“奴才是真心悔過,還請世子饒命啊!!”
“饒命?”
秦安嗤笑一聲。
綠福忙點頭如搗蒜:“看在奴才多年伺候二世子的面上,還請世子網開一面......”
“哼!你當眾冒犯本世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秦安冷嗤打斷,抬腳狠踢綠福胸口。
綠福慘叫一聲跌倒在地,痛苦的捂著胸口翻滾。
“綠福!”
綠福身後的裴煥面色大變,連忙上前扶起綠福。
一早得知秦安要割了綠福的舌頭時,他便嚇得六神無主。
幾次想衝進端雲院救人,卻被五竹和六耳攔在院外。
並且此事驚動了全府上下。
他本就不佔理,自是無法救下綠福。
但他決不能允許綠福有生命之危.....
綠福縮在裴煥懷中,顫巍巍抖著雙唇,嘴角鮮血溢位:
“二世、世子,救救奴才......”
裴煥滿目悲慼,咬牙隱忍地盯著秦安:
“阿兄,看在弟弟面子上,就饒了綠福這一次吧!”
“哦?”
秦安眉梢微挑,勾唇一笑:“本世子為何要顧及你的顏面?”
裴煥登時啞口無言。
從鬥奴場出來後的秦安,性格素來乖戾陰沉。
除非是他自願。
否則任憑旁人怎麼勸誡,他都充耳不聞。
這樣的人,根本不會顧及旁人感受。
“秦安,你瘋了嗎?!”
裴鈺忍不住衝著秦安吼道。
秦安冷冷掃她一眼,沒說話。
這樣的目光,令裴鈺莫名地背脊發涼。
她強撐著挺直背脊說道:
“就算綠福做錯了事,你也不能如此殘酷懲罰他。況且,阿煥已經屈身求你了,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
國公夫婦倒是沒有立在一旁,難得沒有站出幫他們的親生兒子裴煥。
他們心知,秦安與公主大婚在即,期間不容再發生任何變故。
況且,她們並未全然是非不分。
是綠福冒犯秦安在先,同時也讓你們心生不滿。
秦安已是大慶未來的駙馬爺。
若此事被傳了出去,不僅被外人看了笑話沒,甚至會惹怒宮裡那兩位。
不管是貴妃,還是昭陽公主。
他們一個都招惹不起。
若捨棄一個賤奴,能讓秦安消除怒火,他們自然願意。
只是。
他倆心頭不解。
為何煥兒如此不捨這麼一個以上犯下的狗奴才。
兩人互視一眼。
只能認為是煥兒心善,主僕一場心有不忍罷了。
秦安掃了一眼國公夫婦,見她們不為所動,很是滿意的翹起嘴角。
這才將視線回到裴鈺驕橫的嬌顏上,低笑一聲:
“郡主果真是位好長姐,居然為了維護自己的胞弟,縱容一個奴才辱罵與你一起長大的弟弟,反倒是成了我的錯了。”
裴鈺被懟的啞口無言。
秦安眼底的嘲弄不減,繼續言道:
“也是,秦安只是明面上的國公府世子。實際上,是府內隨便一個家奴騎在頭上欺負辱罵,且還是不能還嘴的低賤奴隸。”
他說著,忽地一嘆:“唉,說句實在話。”
“我這個養子,委實配不上昭陽公主金枝玉葉的身份。”
此言一出。
祠堂外眾下人私下議論紛紛。
而整個祠堂霎時寂靜無聲。
裴氏四口瞠目結舌地看向秦安。
國公夫婦更是震撼的呆若木雞。
秦安這般叫屈,分明是威脅他們!
秦安看著四人震驚的模樣,心頭暢快極了。
“既然你們都覺得秦安同樣低賤。”
他輕描淡寫,卻帶著威脅:“那麼,秦安自是也不能委屈了公主,待會兒便會進宮退......”
“安兒,不可!”
“胡鬧!”
國公夫婦聞言心頭亂跳,連忙出聲阻止。
國公夫人先是瞪了一眼裴鈺,示意她閉嘴。
這才上前拉著秦安的手,笑臉安撫:
“安兒莫衝動,娘還是那句話,不管你身世如何,依舊是娘和父親的兒子。更是國公府的世子,豈能被一個賤奴羞辱了去。”
言罷,她特意朝身後的老爺使了個眼色。
國公裴景恆面上神情淡漠,但嘴裡還是順著夫人的話點頭:
“安兒,你是咱們國公府的世子,處置一個目無尊卑的賤奴,自然是合情合理。”
但語氣一轉,肅冷了幾分:
“但你不該將此等芝麻小事鬧到祠堂,擾了裴氏列祖列宗的清淨,若是傳出去國公府的顏面何存。”
秦安聞言笑而不語,但笑意沒有絲毫溫度。
原來堂堂國公爺知曉顏面。
若不是他們對裴煥的偏愛,綠福豈會有膽子公然出口不遜。
“是啊安兒,你要處理綠福,娘和你爹自是不會攔著。”
國公夫人也附和:“但我們也不能把事態鬧得太難看,不如你將那賤奴帶回院中處置了吧。”
“呵。”
看著面前嚴父慈母的一唱一和,秦安懶得跟他們廢話。
他不屑且決然,掃視眾人:
“今日,秦安便要在此公然處置了這狗奴才!”
“......”
國公夫婦面色難堪,但又不敢輕易激怒秦安。
深諳,秦安發起瘋來,他們根本壓制不住。
“秦安,你——”
裴鈺見秦安如此囂張,憤恨握拳。
秦安毫不客氣的反駁:“本世子怎樣了?”
他目光陡然一厲,喝道:
“綠福冒犯本世子在先,他不思悔改,反倒惡意辱罵本世子,本世子只教訓一頓已是仁慈。”
“你們若覺得秦安處事跋扈,儘管去向宮中告狀!”
“但醜話先說在前頭。”
“此事傳出去,秦安相安無事,倒是裴世子的名聲可就臭了,連帶著國公府受累。”
他輕描淡寫的威脅。
既敢如此說,定是有恃無恐!
祠堂外私論的下人們登時噤聲。
這一刻,她們總算認清楚。
秦安在國公府的地位,並不比二世子差分毫。
背後更是有宮中撐腰。
誰敢再輕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