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又可以抽獎了
林卓聽了周主任和劉海中的話，再看劉海中那有些緊張的神情，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
林卓索性裝傻充愣，笑呵呵地道：
“二大爺，您可言重了。”
“最主要的還是得感謝領導，感謝主任主動把我要過來，我才有機會在咱們鍛造車工作。”
劉海中一聽林卓的話，不禁氣得想跺腳。
昨天晚上，自己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他怎麼又給說漏了。
劉海中想趁著周主任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離開。
“主任，您忙，我帶小林到車間去熟悉熟悉環境。”
哪知，周主任並不糊塗。他也聽到剛才林卓的話了。
之前劉海中明明說林卓自己主動要來鍛造車間，可林卓怎麼又說是我主動把他要來的？
周主任向劉海中投去詢問的目光，劉海中卻是畏畏縮縮地不敢和他對視。
周主任軍人出身，也是個直脾氣，問道：
“老劉，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小林主動要求到咱們車間嗎？”
劉海中機關算盡，哪想到林卓到車間第一天，事情就穿幫了。
額頭止不住地冒出冷汗，一時也說不出話。
周主任轉向林卓，問道：
“小林，你實話實說，是你和老劉說的，自己主動要來鍛造車間嗎？”
林卓看了眼劉海中，然後裝作一臉迷茫地道：
“主任，我就是服從組織安排，組織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沒和二大爺說過想去哪兒的事。”
聽到這，周主任算是徹底明白了，劉海中這是把自己和林卓給耍了。
周主任冷聲道：
“老劉，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劉海中擦著額頭的汗，吭哧半天才擠出一絲苦笑，道：
“主任，我是想我和小林怎麼著也是一個院的，他來了咱們車間，我也好有個照應，這樣也有利於他的成長。”
“而且我也瞭解小林，他幹鍛工絕對能幹的很好。。”
“我也是出於好心，這才擅做主張，說他主動想來。”
“主任，我真是沒什麼私心，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咱們車間和小林的個人發展。”
劉海中說到最後，自己都有點感動，甚至眼眶都溼潤了。
周主任被劉海中弄得也有些心煩意亂。
新進廠的工人都已經分配完了。
這時候再找人事科，重新給林卓重新分配工作也不可能了。
分到好工種的沒人會和林卓換。
分到更差工種的，換了就坑了林卓了。
而且自己親自要的人，這才一天不到又要退回去，自己這面子還往哪兒擱。
本來老劉找自己說這個事，自己還想著劉海中好歹算是車間裡的組長，難得開次口，也算給他個面子。
可是，到頭來，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自己和小林都讓這傢伙給耍了。
周主任心裡對林卓有些歉然。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周主任絲毫不給劉海中面子，直接罵了起來：
“老劉，你看看你他娘乾的好事。今年的先進沒你份了。”
劉海中一聽今年的先進沒了，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可是他盼了好久的榮譽，好好表現加論資排輩，今年好不容易該輪到他了，哪知道這一下子說沒就沒了。
雖說先進只是發個被子、床單之類不值錢的東西，但那是榮譽啊，對進步、調工資都是有影響的。
“主任，我……”劉海中還想爭取下，卻被周主任直接打斷。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回頭我再和你算賬。”
“你先帶著小林趕緊熟悉熟悉情況，要是不能把這個全廠第一名帶好了，我饒不了你。”
周主任又拍了拍林卓的肩膀，道：
“小林，好好幹，咱們車間苦是苦了點。”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越是艱苦的地方，越要幹出個樣來給人看看。”
林卓點頭稱是。
劉海中垂頭喪氣，如霜打的茄子般帶著林卓離開了房間。
“來自劉海中願力+5。”
一出門，劉海中就想埋怨林卓。
可是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本還想說林卓不照自己囑咐的說，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露餡了，自己也沒臉張口了。
林卓看著劉海中的窘態也是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道：
“二大爺，不好意思啊，我一不小心就說禿嚕嘴了。”
“來自劉海中願力+5。”
劉海中憋了一肚子火，卻不能發作，只能借坡下驢，道：
“沒事。”
劉海中招呼來一個40多歲的壯碩漢子道：
“黃福生，這是新分到咱們組的林卓，以後跟著你，你好好帶帶。”
又向林卓道：
“這是我們組的黃福生，5級鍛工，咱們車間的技術骨幹，技術非常不錯，你好好學。”
說完，劉海中就拍拍屁股離開了。
劉海中倒也沒有誇大，許多工人甚至到退休也評不5級工。
鍛造車間溫度很高，黃福生黑紅的面龐上滿是汗水。
劉海中一走，黃福生熱情地和林卓握了握手。
“走，小林，我先帶你看看。”
黃福生邊走，邊給林卓介紹了鍛造車間的情況。
所謂鍛造，通俗點也可以說成打鐵。
鍛造能消除金屬在冶煉過程中產生的鑄態疏鬆等缺陷，最佳化微觀組織結構。
常見的鍛造，就是把鋼坯放進爐子裡燒紅，然後拿出來，放到鐵砧上，打成各種需要的形狀，根據產品不同，有的還要進行相應的熱處理。
小點的件用鉗子夾著，比較大的就要用叉車來翻動了。
車間裡幾臺蒸汽做動力的蒸汽錘，打得鋼坯火星四濺，聲音震耳欲聾。
車間裡不少師傅帶徒弟的。
老師傅左手用鐵夾夾住燒紅的工件放在鐵砧上，右手拿個小錘，一下一下打在工件上，而旁邊的徒弟則掄著大錘，隨著小錘，或輕或重地打在小錘打過的地方。
鍛造車間裡，又熱又吵，說話得靠喊，否則根本聽不見。
黃福生給林卓拿來一把錘，道：
“小林，現在雖然用蒸汽錘多了，但掄錘是咱的基本功。”
“這是把14磅的錘，比較輕，你先對著木頭墩子好好練練，儘量打到中心。”
“等你練到每次都能打到中心，就可以讓你慢慢跟著幹活了。”
說著，黃福生認真給林卓講解了用錘的要領。
如何發力，如何保護自己。
十幾斤的錘，拎起來就很沉，要想掄起來很真是要好好練練，不但要有力氣，更要有發力技巧。
黃福生指導林卓掄了幾下，糾正了下動作，黃福生便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見黃福生離開，林卓又掃了眼周圍，發現周圍並沒有人注意自己。
林卓開啟系統面板，剛才從劉海中那裡收穫了10點願力，加上昨晚賈張氏和賈東旭貢獻的3點願力，現有願力已經到了103，又可以抽獎了。
林卓屏住呼吸，點下了抽獎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