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迴歸
當雲天河提及獨角巨蟒的瞬間,就看到面前的蛇尾娘嬌軀繃緊,重回部落的喜悅,被忐忑和緊張的臉色所替代。
“酋長,那是我的夥伴,小蟒……”
「魚」低著腦袋,小聲說道。
“那頭大傢伙是你的夥伴?”
雲天河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威脅,而是欽佩。
像他自己。
還在調-教六頭剛出生的狼崽,人家「魚」直接養起了盤山巨蟒!
和人家比起來,差距就像是青銅對上王者。
雲天河很好奇「魚」是如何做到的,能把蟒蛇這種冷血動物養成寵物,如果能把經驗傳授給其她獸娘,噠咕部落的綜合實力絕對可以更上一層樓!
“酋長,能不能不要殺死小蟒,它很乖很聽話的。”
「魚」低著頭,許久沒聽到雲天河說話,鼓起勇氣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雲天河,就看到酋長此時劍眉微蹙,一幅陷入沉思的模樣。
她心裡懸著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酋長肯定站在部落的角度,在思考如何處理小蟒。
「魚」俏臉蒼白,美眸通紅地望向身邊的姐妹,希望能得到她們言語上的幫助。
可是不論是「白」,還是「風」,哪怕是她以前最照顧的「櫻」和「薔」姐妹倆,都強忍著保持沉默。
顯然關於小蟒的去和留,酋長擁有一票決定權。
“啊?我為什麼要殺死它?”
雲天河回過神來,就看到「魚」哭唧唧的,淚水像串珠一樣灑落,滿臉哀求地望著自己。
他這還沒表態呢。
蛇尾娘自己到底腦補了什麼?
“既然那頭大傢伙是你的寵物,那麼把它也一起留在部落好了。”
這話一出。
不止蛇尾娘鬆口氣,旁邊替「魚」捏了把汗的獸娘也是一樣,神情肉眼可見地輕鬆不少。
她們雖然沒有幫助「魚」說話,但也不願意看到「魚」和夥伴分開而悲傷。
起碼回程的這段路上,獨角巨蟒都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一直乖乖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酋長,白一定會時刻盯緊獨角巨蟒,如果獨角巨蟒失控發狂,白會在第一時間制服它!”
「白」上前一步,語氣清冷地說道。
雖然成年期的獨角巨蟒,戰鬥力已經不弱於普通的三境獸娘,但在雲天河多重賜福的加持下,「白」有信心自己就能制服獨角巨蟒。
“那就麻煩你了,白。”
雲天河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白」的主動請纓。
蟒蛇到底是冷血動物,和獨眼青狼這種溫血動物不同。
尤其那頭大傢伙跟十幾節百噸王合在一起似的,不免讓人內心發憷,在沒有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前,雲天河也不會徹底相信獨角巨蟒真的是被徹底馴服了。
“酋長,「魚」向月蛇族祖靈發誓,如果獨角巨蟒傷害到任何人,「魚」就一輩子孤獨終老!”
「魚」擦了擦淚水,滿臉認真地起誓道。
對於獸娘而言,即便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幾次雄性,但繁衍仍然是刻進骨子裡的執念。
所以孤獨終老放在任何一名獸娘身上,都屬於很重的誓言了。
“沒必要這樣魚,我相信你。”雲天河看著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蛇尾娘,露出一抹微笑以緩和氣氛,“你肯定不會孤獨終老的……”
在見到「魚」的第一秒,雲天河早就把她視為第三十二任老婆了。
就算以後獨角巨蟒失控,蛇尾娘因為愧疚而選擇孤獨終老,雲天河也不會答應。
倒不完全精蟲上腦,而是從大局考慮。
依靠祖靈之引尋找獸娘,效率其實很慢,別看地圖上密密麻麻都是流浪獸孃的光點,但離得最近的「魚」,都需要三天才能帶回來。
這還是因為知根知底。
要是碰上不認識的獸娘,貿然前去拉攏,失敗率絕對非常高。
畢竟流浪獸娘或多或少,都和一些部落有過接觸,如果她們有加入部落的意願,那麼也沒必要一直流浪下去。
此外遠行路上困難重重,哪怕有幸運星可以做個簡單的預測,危險係數也居高不下。
所以如果沒有生殖隔離的話,雲天河更傾向於閉關鎖國,安穩發育個幾十年時間,滿身神裝,摧枯拉朽,而不是像這次一樣冒險遠行,好幾天才能返程。
因為這不僅是對狩獵隊實力的考驗,更是對部落留守人員抗風險能力的考驗。
如果狩獵隊離開的這幾天,恰巧有猛獸路過部落,「月」又不是那頭猛獸的對手,那真就萬事皆休了。
到時候別說三次傷害免疫,就算三百次傷害免疫,也不見得能從獸口活命。
…………
“白,雅,你們和我說說這一路上都發生了什麼。”
一邊往部落走去,雲天河一邊詢問道。
雖然和獸娘都締結了契約,但云天河想共享視野的時候,卻發現失敗了。
問了「月」才知道,共享視野存在距離限制,實力越強,距離也就越長。
此時圍在身邊的獸娘,你一嘴我一嘴地,和雲天河說起這一路上的點點滴滴。
哪怕碰上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都要和雲天河提上一嘴。
當得知獸娘獵殺了一頭奔雷鳥,並儲存在青藤部落,而青藤部落更是有獵物保底機制之後,雲天河的小心思立刻活絡了起來。
噠咕部落處在森林的最外圍,那些頂級掠食者幾乎不可能路過這裡,危險係數非常低。
但同樣的,獵物數量也十分稀少。
加入部落的這段時間,雲天河親眼見證了獸孃的每一次捕獵都要起早貪黑,無形中消耗了巨量的時間。
雲天河更希望獸娘在保證不餓著肚子的前提下,擠出一部分時間熟練掌控“靈”,因為對“靈”越熟悉,越容易激發血脈巫技。
早在幾天前的夜魔侵襲,雲天河就意識到擁有血脈巫技的獸娘,和普通獸孃的差距。
那會兒覺醒血脈巫技的獸娘多來上一個兩個,部落甚至一滴血都不用掉的。
頂級掠食者數量稀少,只有夜魔一族,才算得上是獸娘生存的終極考驗。
如果只是簡單地追求吃飽,而不提升整體實力的話,遲早有天會陰溝裡翻船。
“出發前往青藤部落,就算沒有奔雷鳥,也有機率撞上其它頂級掠食者,還是等幸運星給出「吉星高照」再集體遷徙。”雲天河心中暗想道。
幸運星每隔一個月,都會隨機出現一次吉星高照,雲天河就在等這一天的到來。
“魚姐姐!”
“魚姐姐,我們好想你!”
“嗚嗚嗚……”
此時聽到動靜的三個小傢伙,撒丫子從樹屋衝出來,像樹袋熊一樣掛在「魚」的身上。
「藤」不停蹭著「魚」的胸部,都快把人家葉子製作的上衣蹭壞了。
然而云天河看到這熱辣的一幕,心情卻無波無瀾,絲毫沒有取藤代之的想法。
忽然間雲天河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魚」除了淨靈儀式,還掌握著一門血脈巫技——甘霖之舞。
雲天河下意識扶著腰:“甘霖之舞屬於治癒類的巫技,說不定可以治療身體虧空;退一步說,就算沒法治,能稍微延長一下時間也好。”
雖說以他目前的體質,一夜百次郎不至於要了命,可每次短短几秒鐘就被「月」殺得丟盔棄甲,實在讓雲天河掛不住臉面。
他也偷偷試過,排除了身體缺陷。
也就是說問題其實出在「月」的身上。
要麼是獸娘身體構造比較特殊,要麼是兩人實力差距太大導致的。
隨後不久。
「影」和三隻感靈失敗的獸娘,外出採集漿果歸來。
在注意到「魚」之後,「葉」「繪」「蓼」瞬間面露激動,圍到「魚」身邊噓寒問暖。
至於「影」,她則是沒有表露地過於激動。
因為她是在「魚」之後,才加入的噠咕部落,互相之間並不認識。
不過「影」也跟了上去,臉上洋溢著熱切的笑容,表達自己對「魚」迴歸的喜悅之情。
天色雖然還沒暗,但一隻只冰凍的獵物,早已從地洞內搬出來。
今天註定又是一場盛大的慶賀。
又過了將近半小時。
天色黃昏。
「月」終於回到部落。
和以前不同,這次她是用人形態回來的。
「白」率先注意到「月」,上前問道:“月,你狩獵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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