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魂牽夢繞的表妹
床帷漫漫，在他一番霸道的馳騁後，劉家凝只覺得渾身脫力，軟綿綿的陷在柔軟裡，頭髮散亂，每一寸肌膚都泛著薄紅。
林越支撐著手臂，嘴角一勾，打量著她抗拒又享/受的神情，鎖骨處被他啃得泛紅的肌膚，和脖頸處深淺交錯的草莓印記。
“消氣了沒？”林越聲音溫柔，帶著事後的沙啞。
劉家凝臉頰滾燙，想掙開，卻沒有了力氣。
他的吻卻再次落下，覆上她頸間那處吻痕，輾轉廝磨，讓她整個人又陷了進去，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只能在他一次又一次加重的攻克下，徹底淪陷……
……
又是一番攻城掠地後。
林越穿好衣袍去了府衙，而另一處院落裡。
秦素便在丫頭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了西廂房。
房間裡，劉家凝正獨自倚坐在榻上，一頭烏髮散亂地披在肩頭，頸間、鎖骨處的紅色痕跡在瑩白肌膚上格外醒目。
聽到門外丫鬟的一聲稟報聲，劉家凝猛地抬眼，抓起床邊的那件素色襦裙裹上，將那些吻痕將將蓋好，目光看向門口。
當看清是秦素時，那雙摻雜著怒火的美目變成了警惕，轉過頭來，粉唇抿了抿，一言不發。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登徒浪子的夫人。
只是自己也沒有心情搭理她。
秦素沒有在意她眼中的敵意，只是緩步走到桌旁坐下。
她挺著高高隆起的孕肚，每一個動作都從容而穩重，周身散發著那股從容不迫的氣度，與房間裡的壓抑氣氛格格不入。
“家凝妹妹，我來看看你……”
秦素的聲音溫和，劉家凝卻還是垂首，沒有接話。
秦素頓了頓，緩緩開口道：“妹妹，我知道你恨他，換作任何一個女子，被他這般對待，我想都會恨。”
劉家凝攥了攥手心，啞著嗓子恨恨道：“我當然恨他，他強佔滄州，殺我家人，毀我清白，如今又將我禁錮於此，這般無恥的豺狼行徑，我怎能不恨他！”
“豺狼行徑？”秦素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她頸間那抹因激動而露出來紅痕上，眼底多了幾分過來人的釋然，“或許吧。可家凝妹妹，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亂世裡，不是靠講道理就能活下去的。”
她頓了頓，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目光柔軟：“從前我秦家在滎陽也是有名的醫家，我是被父親母親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嫡女，從小也算是錦衣玉食，日子安穩。”
“可所謂的義軍一到，我們家說沒就沒了，若不是遇上了相公，我早已經是亂葬崗裡的一具白骨了。”
劉家凝聞言身子微微一僵，嘴唇動了動，卻沒再出聲。
“你或許覺得，相公他霸道、蠻橫，毀了你引以為傲的一切……”
秦素平和的目光盯著她，語氣認真了幾分，“可他若是真的棄了你，你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悽慘百倍。所以妹妹，你該慶幸，他對你尚有幾分不同。”
“不同？”劉家凝猛地抬頭，眼裡閃著屈辱，“他……他強行佔了我，百般折辱，這也叫不同？”
“自然是。”秦素點頭，沒有迴避她的目光，語氣篤定的說道：“他對敵人，從不會手軟，可對你，他留了體面，護了你的性命，還派了丫鬟來伺候你。”
“家凝妹妹，你如此聰慧，應該明白，如今滄州是他的地盤，你的家族早已腐朽不堪，他不收拾，也遲早會有人來收拾。”
“而你，早已沒有了退路。”
秦素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劉家凝的心上。
是啊，退路？
她早已沒有退路了！
家族的興衰，個人的性命，在這亂世裡，從來是半分由不得自己。
秦素看著她眼角的怒意稍稍緩和了些，慢慢站起身走了過來，輕聲道：“妹妹，與其抱著恨意苦苦掙扎，不如試著慢慢放下。”
“相公雖然霸道，但卻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對身邊的人也從不虧待。你若安分，將來未必沒有安穩日子過。”
劉家凝垂著眸，看著自己的手腕處的印記，腦海裡不受控制地閃過他那滾燙的眼神、沉重的呼吸，還有覆在自己身上時，那意亂神迷的低語。
她的臉瞬間又變得通紅，又羞又憤，卻又偏偏反駁不出一句。
良久，他才緩緩抬起倔強的頭，眼神裡多了幾分認命的意味。
她起身對著秦素，緩緩屈膝行了一個禮，聲音很清：“家凝……多謝夫人指點。”
秦素欣慰地點了點頭。
她看得出來，劉家凝心裡的坎不會那麼輕易的邁過去，卻如今鬆了口，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這般驕傲計程車紳大戶家的小姐，性子烈些是自然的，但日子長了，總是會調/教好的。
反正，她的相公林越，最擅長的，就是將這些帶刺的女人，親手馴服成他喜歡的模樣。
……
翌日，清晨。
滄州府衙外的長街上，馬蹄聲陣陣，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響，由遠及近。
浩浩蕩蕩的人群簇擁著一個手持明黃聖旨騎在高頭大馬的官員，徑直往府衙方向而來。
府外侍衛遠遠看到這動靜，立馬派人飛奔進去稟報林越。
當林越聽到訊息時，那隊人馬已在府衙正門前停下，為首的人身著繡著鸞鳥紋樣的禮部官袍，面容清朗卻帶著幾分據驁，他正是奉詔而來的禮部司郎中——徐光來。
他所在的徐家也正是劉大戶家在京中倚仗的權貴，而這徐光來正是劉家凝的嫡親表哥。
徐光來一直傾慕這位傾國傾城的表妹，劉家也早有與徐家聯姻的意願，而他自己也準備今年正式來提親。
可誰曾想，他這邊還沒來得及下手，劉家就被林越這泥腿子一鍋給端了，他心心念唸的表妹更是被逆賊給擄走了，如此美人，還不知道會遭遇怎樣的蹂躪……
每每想到這，都讓他五臟俱裂，對林越的恨意積滿了胸腔。
而此時的林越，披了件玄色錦袍，帶著親衛走了過來，只見徐光來手持明黃聖旨，正用眼角的餘光瞥著正堂的佈置，眼神裡滿是憤怒與不耐煩。
他身後的隨行太監見他出來，尖著嗓子喊道：“聖旨到！林越接旨！”
徐光來聞言，猛地轉過身來。
他看到來人年紀不大，卻是周身的氣魄，深邃而平靜的眼神，透著一股掌控全域性的凌厲之氣，讓人發悸。
他輕咳了兩聲，定了定心神，緩緩展開聖旨。
“林越接旨！”
“朕臨御天下，近聞滄州林越，起於草莽，卻知時勢，待百姓親善，百姓皆敬。朕思滄州之地，需有能者鎮之，茲特擢林越為滄州刺史，掌滄州軍政要務。”
“接旨後，須即刻集中部眾，整飭軍備，開往青州，剿滅義軍匪寇趙桓一流，為我大靖黎民除此大害。”
“欽此！”
林越依著規矩，率眾人單膝跪地接過聖旨，眼神裡卻露出一絲瞭然！
徐光來將聖旨往林越手裡一遞，下巴微抬，看向林越的眼神愈發不屑，一副你也不過如此的模樣，他篤定了林越絕對不敢違逆他這位朝廷派過來的命官。
林越站起身來，沒等他開口，徐光來卻是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一杯茶，吹了吹茶葉浮沫，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底下眾人。
隨即緩緩的開口道：“林將軍，陛下的旨意已宣，陛下的恩典你好生領受。不過……本官此次前來，除了傳旨，還有一樁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