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曼妙少女伺候
入夜。
滄州府衙內堂。
油燈昏黃，時明時暗。
林越端坐桌前，一手攥著一張告示，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敲著膝蓋，正在思慮著什麼。
門簾被輕輕掀起，林越抬眼望去，一個女子端著一盞熱茶緩步走了進來。
林越打眼一看，原來是那個花木蘭……哦，就是那個女扮男裝的芷若。
她換下了粗布男裝，一身蘭色的襦裙襯得她身形纖細，領口裡的白皙脖頸在燈影裡若隱若現。長髮鬆鬆挽成一個髻，露出的容顏秀麗，一種清純少女的感覺，眼尾又微微上挑，透著一股不自知的嫵媚。
盞中的熱茶騰起輕霧，芷若將茶盞遞到案前，靠近時，一股蘭花的若隱若現，林越不覺喉結微滾——在演武場唯唯諾諾的女子，換上女裝的她，竟是讓人如此眼前一亮。
“放下吧。”林越收回目光，沉聲道：“我這裡不用伺候了，你早些歇息吧。”
“是！”芷若柔聲應了一聲，低著頭退了下去。
……
三日光景很快就過去了。
城中貼在牆上的告示被風吹得皺皺巴巴。
府衙門前搭建的繳糧棚，冷冷清清，門可羅雀，連半粒糙米都沒收到。
負責登記數量的文吏，連屁股都坐疼了，也沒見一個大戶前來“主動”交糧。
只有零零星星幾個老百姓路過時側目張望幾眼。
直到日頭西沉，月亮又爬了出來。
滄州府衙，燭火通明。
林越面無表情的端坐堂中，指尖輕捻著案上的糧冊，上面的登記空空如也。
坐在下面的趙魁早已按捺不住，粗黑的眉毛一皺，猛地一拍桌面，震得茶杯一顫：“這群老狐狸，欺人太甚！三日期限都過了，半粒糧食都沒有拿出來，真當爾等兄弟好欺負！”
“我現在就帶人去他們府上算賬，看誰還敢拿咱們當軟柿子捏！”
說罷，他攥緊腰間佩刀，轉身大步就要往外走。
“站住。”
林越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威嚴，臉上仍是沒什麼表情。
“你先坐下！”
趙魁看著林越嚴肅的眼神，頓時腳步一頓，也不敢違抗，只好悻悻的轉過身來坐回椅上。
座下其他幾個統領都垂頭喪氣，敢怒不敢言，堂內靜了下來，只有燭火跳動的噼啪聲，氣氛低沉。
林越仍然沒說話，只是緩緩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著茶。
趙魁急得直跺腳，卻又不敢違逆，只能雙手抱胸，憋著怒火的臉變得鐵青。
……
如此，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帶著幾分急促。
座下眾人皆抬頭望去，只見幾個屬下捧著厚厚的一沓用紅繩捆著的書卷，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
厚厚的書卷泛著陳舊，看起來頗有些年頭了。
“將軍，這是……”黃勇忍不住開口問道。
其他人眼神裡滿是疑惑，紛紛探頭望了過來，猜不透這時候，拿些書來做甚？
林越卻是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那些書卷上，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屬下將那些書卷輕輕的放在林越案前，解開紅繩。林越輕輕抬手，示意他們下去。
隨即他手指輕輕翻開最上面一本，泛黃的紙頁上，赫然幾個大字——滄州白家宗譜。
眾人湊近一看，這才發現，那厚厚的一沓書卷，竟是滄州城中白家、周家、劉家等六家豪紳大戶的族譜！
“將軍，這……”
眾人看向林越，看到他那副胸有成竹的神情，頓時都明白過來了。
先前還滿是怒色的臉，瞬間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眼神都亮了起來。
“將軍，這族譜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趙魁臉上的怒火消散，語氣裡滿是佩服。
林越掃了座下眾人一眼，這才悠悠開口道：“咱們先禮後兵，給了他們三天時間。”
“既然他們不識抬舉，那就休怪我林越心狠手辣了！”
……
如此同時，白家大宅。
燭火搖曳，笙簫不絕，一陣陣靡靡之音傳出，舞姬們身著薄如蟬翼的紗衣，在廳中扭著腰肢，嫵媚的舞動著。
白家家主百萬山，此刻正與其餘五家豪紳大戶圍坐在豪華的案前，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幾人皆是鬢髮染霜的年紀，卻身著一身的華麗錦袍，腰帶上鑲金嵌玉，華貴無比，手指上清一色都戴著翡翠瑪瑙扳指，臉上都是一副傲慢享受的表情。
而他們身下的紫檀木椅旁，各跪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她們髮間簪著一朵絹花，身上的襦裙堪堪遮住腰腹，酥胸半露，小心翼翼地為他們捶著腿。
習間，周大坤隨手將啃剩的蟹殼扔在一旁，旁邊的少女立刻直起身子，用繡帕仔細擦拭著他沾了油漬的手指。
而城南的劉大戶目光掃過身旁的少女。少女立刻會意，立刻仰起頭，將剝好的橘子一瓣瓣遞到他唇邊。他嚼著橘子，少女伸出一雙玉手，隨時接住吐出來的橘子籽。
而吳大戶全程癱在軟榻上，他的手環住旁邊少女的纖纖細腰，張著嘴巴，等著少女將葡萄釀喂到他嘴裡。
旁邊兩個大戶，更是一手摟住幾個舞女的腰，一手好色的摸著她們的玉足，滿眼的貪婪。
這六個人，便是這滄州惡名遠揚的六家大戶之主。
他們盤踞此地數十年，權勢滔天，不管外面的世道如何變換，他們這裡卻始終是奢靡繁華。
幾人視人百姓命如草芥，這些買來的少女更是可以隨時玩弄的小玩意一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周大坤忽然放下酒杯，眼神色眯眯的打量著幾個少女，露出一絲油膩的笑：“白兄，光看舞姬跳舞，未免太乏味了！”
“不如想個新玩意兒，添添樂子。”
“哦？周兄，有什麼樂子快點說出來……”一旁的幾個老男人皆是放下酒杯，眼睛裡冒著精光。
周大坤哈哈一笑，目光落在吳大戶塌上那個豐腴的少女身上，色眯眯的建議道：“吳兄身旁這個女子，身材如此曼妙，不如讓她給咱們舞一個？”
“就跳那支《霓裳曲》，不過，要是錯了一個動作，那就得罰酒哦。”
吳大戶聽後立刻同意，一把將粉衣少女拉了起來：“還不謝謝你周爺，好好跳，跳好了，本爺有賞！”
少女垂著頭緩步走到廳中央，剝去了外衫，只留下一件半透明的紫色薄紗舞衣。
那紫紗衣緊緊貼在身上，將她曼妙的身形勾勒得一覽無餘，少女垂著頭，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笙簫聲換成了《霓裳曲》，少女立刻隨著音律扭動著腰肢，薄紗長袖翻飛，酥胸半露，腰肢細軟，看的堂下幾個老男人直咽口水。
周大坤眼睛直直的盯著少女的身子，手指在桌上打著節拍：“妙，實在是太妙了，”
“不愧是白兄府上的女子，這比那些勾欄舍裡那些妖精還要勾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