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夜春宵
林越後背依舊對著她，呼吸卻比剛才沉了半分。
他能清晰感受到身側傳來一陣柔軟，還有羅婉清身上若有若無的、帶著些微顫抖的氣息。
林越後背的肌肉猛地繃緊，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窗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只有帳內油燈的光，在他側臉投下明明滅滅的影，將他眼底翻湧的暗潮藏了大半。
他分明能感受到身側那片柔軟的溫熱，羅婉清身上帶著的、屬於女子的清甜氣息，絲絲縷縷鑽進鼻腔，勾得他心尖發顫。
離家近一個月了，日日不是在練兵，就是在刀光劍影裡搏命。
夜裡要麼是抱著冰冷的甲冑上淺眠，要麼聽著弟兄們的鼾聲熬過漫漫長夜，早忘了溫香軟玉在懷是何等美妙滋味。
方才還強裝的鎮定，在羅婉清那句帶著顫抖的“垂憐”裡，碎得一乾二淨。
他緩緩轉過身，手撐著頭部，目光落在羅婉清臉上。她垂著眼，長睫像受驚的蝶翼般輕輕顫動，臉頰泛著薄紅，連呼吸都緊促起來……
“垂憐？”
林越的聲音比白日裡沉了些，帶著幾分酒後的沙啞，還有一絲壓抑不住的衝動，“你可知，這話出口，意味著什麼？”
羅婉清身子微僵，抬頭時，眼底還蒙著層水光，卻多了幾分豁出去的決然：“婉清……懂。既已被百夫長選中，便是百夫長的人，只求……只求百夫長日後莫要棄我。”
她說著，指尖輕輕搭上林越的手臂，那觸感軟得像羽毛，卻讓林越渾身的血液瞬間熱了起來。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人帶得往自己懷裡靠了靠。
羅婉清驚呼一聲，身子已貼上他的胸膛。
此時她能清晰感受到林越胸腔有力的起伏，還有他身上未散的、屬於戰場的冷硬氣息，與此刻懷抱的溫熱形成強烈的反差，讓她心跳得幾乎要衝出喉嚨。
林越低頭看著懷中人泛紅的耳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聲音裡的剋制漸漸崩塌：“你既懂，那就……別躲。”
他的吻落得又急又沉，先是覆在她的額間，帶著幾分試探的滾燙，見她沒有掙扎，便順著眉骨滑下，落在她微顫的粉唇上。
羅婉清的唇很軟，帶著點怯生生的僵硬，卻讓林越更加失控，舌尖輕輕撬開她的齒關，將她所有細碎的喘息都吞了進去。
帳內的油燈“噼啪”響了一聲，燈花墜下，光線又暗了幾分。
林越的手緩緩撫上羅婉清的後背，指尖隔著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她脊背的弧度，還有她因緊張而微微繃緊的線條。
他的動作漸漸重了些，將她更緊地摟在懷裡，彷彿要將這一月來所有的壓抑釋放出來。
羅婉清的身子越來越軟，起初還緊繃的四肢，漸漸在他的吻與觸碰裡放鬆下來，指尖不自覺地攥住了他的衣袍，連呼吸都變得與他交纏在一起。
院外偶爾傳來巡夜兵士的腳步聲，卻像是隔了層厚厚的屏障，半點也擾不了帳內的纏綿。
林越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低啞得幾乎要融進夜色裡：“別怕……我會很輕的。”
話音落時，他的手已順著衣襬探了進去，觸到一片細膩的肌膚，惹得懷中人又是一陣輕顫。
羅婉清將臉埋在他頸間，滾燙的呼吸灑在他的肌膚上，帶著點不自知的引誘。
林越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臂撐在她身側，目光在她泛紅的臉頰與水光瀲灩的眼底掃過，最後定格在她微張的唇上，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情慾：“婉清……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話音未落，他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烈、更沉。
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傳來……
一發不可收拾！
……
翌日，晨光透過帳簾縫隙，灑進凌亂的床上，林越先醒了。
帳內還殘留著昨夜的暖香，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羅婉清還睡著，側臉埋在枕間，白袍滑落著，脖頸處滿是粉紅的痕跡。
林越伸展了一下四肢，離家一月的壓抑，在這一夜徹底發洩了出來，連帶著渾身的疲憊，都輕了大半。
他正想起身，腦子裡卻突然“嗡”的一聲，緊接著，一行熟悉的金色小字毫無預兆地浮現在眼前。
「陰陽訣——‘初陽融陰’已實踐驗證，內力增長速度提升到30%，玄陰訣殘缺部分與陰陽訣進一步融合。」
「天賦：搏殺（4級）」
「技能：劍術（熟練）」
「人心凝聚（3級）」
……
“唔……”
羅婉清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剛醒的嗓音帶著惺忪的軟糯，撞進林越眼底時，她先是一愣，隨即想起昨夜的事，臉頰瞬間紅透，將臉埋進枕巾裡，只留下半截泛紅的耳朵。
林越看著她這副羞怯模樣，嘴角勾了勾，伸手替她攏了攏滑落的衣袍：“再睡會兒，待會我讓人把吃食送進來。”
羅婉清沒回頭，只輕輕“嗯”了一聲。
林越站起身來，掀簾走了出去。
……
晨光正好，營地裡已有兵士在操練，喊殺聲此起彼伏，透著股蓬勃的朝氣。
“百夫長！”
守在帳外的親兵見他出來，連忙上前，“方才軍需處送來了新的百夫長的甲冑和兵符給您。”
“好！”林越點頭，“先收好。”
他抬手按了按丹田，能清晰感受到內力比昨日渾厚了幾分，運轉時也更順暢。
“待會去備些清粥和小菜，送過來。”林越對親兵吩咐道。
親兵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應道：“領命！”
……
林越在院中站定，隨手將外袍褪下扔在石桌上，赤著的上身在晨光裡泛著古銅色的光。
他的肌肉線條分明，寬肩窄腰！肩背的斜方肌如緊實的鐵塊，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腰腹的人魚線隱在腰側，每一寸肌理都透著爆發力。
他雙腳分開與肩同寬，沉肩墜肘，緩緩抬手，起手便是軍中流傳的基礎拳架。
拳頭攥緊時，小臂的青筋微微凸起，帶著破風的力道砸出，卻又在落地前巧妙收勁，只聽“呼”的一聲，拳風掃過院角的雜草，帶起細碎的葉屑。
往日練這套拳時，只覺是打磨筋骨，可今日丹田內力流轉順暢，每一拳都似有暖流跟著走，連帶著出拳的速度都快了半分，力道也更沉。
“喝！”
他低喝一聲，翻身旋踢，小腿肌肉驟然繃緊，腳尖帶著勁風掃向身前的樹幹，卻在觸到樹皮前寸寸收力，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
落地時腳掌穩穩碾地，腰腹發力擰身，拳頭再次砸出，這一次，拳風裡竟裹著淡淡的內力嗡鳴。
一套拳打下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林越額角的汗珠已順著下頜線滑落。
他收拳站立，深深撥出一口濁氣，胸腔起伏間，只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來。
“痛快！”
林越抬手抹了把臉。
“百夫長，吃食備好了！”
“好，擱那吧，待會我送進去！”林越套上衣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