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造人成功
“我回來了……”
林越揹著長匣,一手拎著個沉甸甸的布包,大步跨進院門。
匣中的赤焰劍似有靈性一般,隨著他的腳步輕輕震顫。
幾個女子聽見動靜,紛紛探出頭來,見是林越,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計圍了上來。
“相公回來啦!”
秦素的目光落在長匣和布包上,眼裡滿是好奇,“這是……”
林越笑著點頭,把東西往院中的石桌上一放,衝她們招手:“都來瞧瞧。”
幾個女子湊近了,眼神裡滿是期待。
林越先解開布包,烏金軟甲露了出來,烏金鱗片在陽光下泛著暗光,邊緣光滑圓潤。“這是屠老伯給的軟甲,據說水火不侵,尋常刀槍劍戟傷不了。”
“真有那麼神?”秦素一臉不可置信。
林越笑了笑,拿起軟甲往石桌上一磕,“噹啷”一聲,鱗片完好無損,石桌卻多了個淺痕。
“真厲害!”阿淺驚歎道,龍葵也瞪大了眼睛。
秦素伸手摸了摸軟甲,感慨道:“真是一件寶物,有了它我們也放心多了。”
林越笑了笑,又解開長匣的銅釦,握住赤焰劍的劍柄輕輕一抽——“噌!”
一聲清越的龍吟響徹院子,劍身在陽光下閃過冷冽寒芒,流水般的鍛打紋路里,彷彿有火苗在躍動。
幾個女子頓時屏住了呼吸。
這劍三尺七寸,不長不短正合適,刃口泛著淡青藍色,層層疊疊的鍛打痕跡像溪澗流水,卻透著懾人的鋒芒。
林越肩背寬厚,臂膀結實,此刻握著赤焰劍,意氣風發,整個人如出鞘利刃,帶著銳不可當的氣勢。
“這劍叫赤焰。”林越掂了掂劍柄,鮫魚皮紋路貼合掌心,“是用精鐵加天外玄鐵鑄的,鋒利得很。”
說著,他揚手揮向牆角的鐵板,“嗤”的一聲,鐵板應聲而裂,切口平整,劍刃卻毫無痕跡。
“好劍!”龍葵望著劍刃不禁的感嘆道。
林越只覺豪氣滿懷,握著赤焰劍走到院中,將這些日子按照圖譜琢磨的劍法一招一式演練起來。
赤焰劍在他手中彷彿沒有重量,時而如烈火燎原,劍勢迅猛,帶起的風颳得樹葉嘩嘩作響。
時而如靜水深流,劍身輕顫,一記斜劈快如閃電,院邊老槐樹被削下一塊樹皮,一式豎斬勢大力沉,地面青石板被劍氣掃出細縫。
虎虎生風,殺氣騰騰!
幾個女子一時之間都看呆了。
她們見過林越練拳,卻沒見過他舞劍,只覺赤焰劍彷彿活了過來,每一招都帶著一往無前的狠勁,比鎮上說書先生口裡的少年英雄還要厲害。
一套劍法練完,林越收劍入鞘,渾身熱氣蒸騰,額角冒汗,卻暢快無比。
當晚,林越讓秦素燉了滋補的湯,給幾個女子每人盛了一大碗,自己也喝了兩碗。
他看著眼前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心裡暗暗打定主意。
去河工營的日子近了,還不知何時是歸期。
這幾天,必須攢足勁。
不光是練劍的勁,還有夜裡辛苦耕田的勁。
怎麼說自己都是穿越一回,無論如何得留個香火。
……
接下來的幾天,林越院裡的燈總比往日熄得更晚些。
白日裡,他照舊帶著後生們在曬穀場操練,赤焰劍舞得越發嫻熟,一招一式都帶著凜冽的殺氣,弟兄們看向他的眼神卻越發敬畏。
午後,他就帶著弟兄們上門捕獵攢銀子,畢竟一去那麼久,家裡得安排好。
一到入夜,林越便像是攢足了勁的耕牛,守著秦素、阿淺、龍葵和青黛四個女子,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造人。
這日,林越剛剛起來,秦素端著洗臉水進來伺候,剛走到床邊就忽然捂住嘴,一陣乾嘔。
林越猛地坐起身,起初還愣著,隨即一股狂喜從心底炸開!
雖然上一世他作為鋼鐵直男,連戀愛都沒正經談過,這種“造人成功”的戲碼只在電視劇裡見過。
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反應,這架勢,分明就是懷上了啊!
他一把將秦素拉到懷裡,手忙腳亂地想去摸她的小腹,又怕力氣太大傷到,手懸在半空來回晃:“素素,你……你這是……有了?”
秦素被他的反應逗得“噗嗤”笑出聲,剛才的噁心勁都淡了些,紅著臉點點頭:“前幾日就總想吃酸的,夜裡還總醒,本想等確定了再告訴你……”
林越什麼也沒說,只是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當天上午,林越就親自去鎮上請了老郎中。郎中給秦素搭著脈,眯著眼捻了半天鬍鬚,忽然笑起來:“恭喜林小哥,是喜脈,不會錯!”
“好!好啊!”
林越攥著拳頭,激動得在屋裡轉圈,猛地一拍大腿,衝出去就喊,“今天殺只雞!不,殺兩隻!給素素補補!”
院子裡的阿淺、龍葵和青黛一聽,都圍了過來,又驚又喜地看著秦素,眼裡滿是羨慕。
秦素被她們看得臉紅,卻忍不住抿著嘴笑,手輕輕護著小腹。
自那以後,秦素成了院裡的重點保護物件,林越再沒捨得碰她,只讓她安心養著。但傳宗接代的事,他沒打算歇。
主打一個就是廣撒網,增加中獎率。
當晚,看著阿淺、龍葵和青黛紅著臉的模樣,林越揉了揉她們的頭髮,眼底帶著笑:“今晚相公雨露均霑,不會厚此薄彼。”
幾個女子聽了低下頭,臉色更紅了。
……
這日清晨,林越剛帶著後生們練完一套劍法,就見龍葵匆匆跑來,臉色有些發白:“相公,家裡……來了兩個官差,說是要找你。”
官差?林越心裡一動,把赤焰劍一收,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去看看。”
……
剛到院門口,就見兩個穿著皂衣的官差,腰間掛著長刀,里正林大柱也立在一旁。
見林越進來,官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其中一個開口道:“你就是林越?”
“正是在下。”
官差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展開念道:“河工營點卯,限你三日內帶本村三十二名壯丁,到縣城外的碼頭集合,逾期按抗命論處!”
說著,把那張紙往林越手裡一塞,“這是名冊,你給我看好了人,少一個都不行!”
林越捏著那張紙,一時有些發愣。
果然,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官差沒再多說,轉身就走,馬蹄聲踏在土路上,揚起一陣煙塵。
里正林大柱見官差走遠,這才嘆了口氣,湊到林越身邊,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林越小子,這河工營的活計可不容易,你要當心啊!”
林越捏著那張名冊,點了點頭:“里正,我心裡有數。”
“你有數就好……”
林大柱頓了頓,眼神掃過院裡那些聞訊探出頭的後生,又轉回來看著林越,“我知道你本事大,手裡那把劍也厲害。”
“但到了那邊,少逞能,多低頭。咱村裡這三十二個後生,都是家裡的頂樑柱,託付給你了。”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個布包塞給林越,開啟一看,是幾塊碎銀子和十幾個銅板。
“這是村裡湊的一點心意,你拿著。到了那邊,該打點的打點,別讓弟兄們受太多罪。要是能……能活著回來,叔給你們擺酒接風。”
林越看著那包銀子,又看了看林大柱泛紅的眼眶,心裡一熱,把銀子推了回去:“里正,銀子我這兒有。”
“您放心,我林越在一天,就護著他們一天。三十二個來的,我儘量……三十二個都給您帶回來。”
林大柱知道他性子倔,也不再推讓,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記住,活著比啥都強。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村裡的娃們。”
說完,他又深深看了林越一眼,才揹著雙手,一步三回頭地往村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