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來侍寢?
翌日,天還未破曉。
林越睜開眼,只覺渾身精力充沛。
昨夜與弟兄們痛飲的酣暢,還有與青黛徹夜的溫存,不僅沒讓他感到疲憊,反倒讓他精神格外飽滿。
身側的青黛還在熟睡,臉色紅潤,呼吸均勻而輕柔。
林越沒有驚動她,悄然起身。
他心念一動,那個只有自己能感知到的金色小字又出現了。
「陰陽訣第一層‘初陽融陰’已實踐驗證,內力增長速度再次提升10%,玄陰訣殘缺部分與陰陽訣進一步融合。」
「天賦:搏殺(3級)」
「技能:箭術(熟練)」
「人心凝聚(1級)」
林越集中意念,檢視詳情。
【人心凝聚(1級):增強自身號召力,讓追隨者更易產生歸屬感與忠誠度,團隊協作效率小幅提升。】
下面還有一行:【上下同欲者勝,同舟共濟者強。】
林越心中一喜,這天賦來得正是時候!
要帶好那幫後生,光靠武力可不夠,這份凝聚力至關重要。
他嘗試著運轉這天賦,只覺一股無形的氣息從體內散開,彷彿能與周圍的人和事產生微妙的聯絡。
此時,院子裡已有了動靜。
東邊裡屋傳來輕微的穿衣聲,是秦素,她向來起得早,想來是要去準備早飯的食材。
林越推門而出時,秦素正好從裡屋出來,兩人打了照面。
一縷晨光落在秦素臉上,她淺淺笑了一下,“相公起來啦!”
隨即低下頭,快步往灶房走去,髮間的銀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林越望著她的背影,心裡明鏡似的。
以前不管自己多晚回來,秦素總會等他。
可昨晚卻早早歇下了——分明是特意給他和青黛製造機會。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這小妮子!
西牆角的柴房裡,傳來“吱呀”的開門聲,阿淺正抱著柴火往灶房去,腳步輕快,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這時,院門外,卻隱約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是有幾個後生來了!
林越走到院中,深吸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晨氣,活動了一下筋骨。
“公子,我去燒些熱水來。”青黛也醒了,輕聲說道,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不必了,”林越擺擺手,目光望向曬穀場的方向,“讓弟兄們等久了不好。”
來到曬穀場,後生們竟比約定的時間還早,已經在等著了,偶爾有幾句壓低的交談,臉上滿是期待。
後生們見林越走過來,立刻就安靜下來,個個挺直了腰板,眼裡滿是敬重。
林越站定,沉聲道:“從今天起,咱們就按說好的,每日操練!想要活著回來,就得先把底子打牢!”
“是!越哥!”眾人齊聲應道,聲音洪亮。
林越看著他們昂揚的模樣,知道“人心凝聚”的天賦已悄然起效。
他緩緩擺出扎馬步的姿勢,聲音清晰有力:“看好了,就像這樣,穩住,別晃……”
……
三日光景倏忽而過,轉眼便到了約定的日子。
這日,天剛破曉,林越就一肩扛著沉甸甸的精鐵,手裡還提著一罈未開封的野葡萄酒,壇口的酒香一路飄著,身後跟著青黛提著食盒,再次往後山走去。
這食盒裡裹著一隻油光鋥亮的熊掌——這是林越特意留下的。
穿過老槐林,遠遠就見那間茅草屋前的鐵匠爐又燃了起來,“叮叮噹噹”的錘聲又傳來。
“前輩,晚輩來了。”林越放下精鐵,對著正掄錘的老者拱手道。
老者停了手,用鐵鉗夾著通紅的鐵塊往水裡一浸,“滋啦”一聲騰起白霧。
他轉過頭,目光先落在那堆精鐵上,伸手捏起一塊掂了掂,又用指甲劃了劃,眉頭舒展些:“嗯,是塊好料。”
視線再移到食盒上,聞到那股醇厚的滷香,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這是……”
“哦,前輩,這是晚輩前幾日偶然獵了只熊瞎子,特意留了只熊掌燉了,想著給您嚐嚐鮮。”
林越開啟食盒,裡頭的熊掌顫巍巍的,油光裹著滷料的紅亮,香氣頓時漫了開來,“還有這酒,您嚐嚐。”
老者盯著那熊掌,眼睛亮了亮:“你有心了,這熊掌可不多得。”
“前輩肯為晚輩鑄劍,這點心意算不得什麼。”林越笑著將食盒遞過去,“您先趁熱嚐嚐,我把精鐵搬到爐邊去。”
青黛早已機靈地找了個乾淨的粗瓷盤,將熊掌小心翼翼地盛出來,又給老者斟上酒:“前輩,忙活這半天也該歇歇了,先墊墊肚子。”
老者也不推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熊掌,入口即化,滷香混著肉本身的醇厚在舌尖散開,“味道不錯。”
他夾一口肉,喝一口酒,不一會兒就消滅了小半盤。
林越將精鐵碼在爐邊,見他吃得暢快,心裡也鬆快不少。
老者放下筷子,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嘴角,又幹了一碗酒。
林越趕忙添上:“前輩好酒量,再來一碗吧。”
老者看著林越和青黛,緩聲道:“別一口一個前輩了,老夫姓屠……”
林越聞言一喜,連忙拱手:“屠老伯。”
青黛也跟著屈膝行了個禮,聲音清甜:“屠老伯好。”
老者擺了擺手,臉上露出幾分輕鬆:“不必多禮。”
他轉頭看了眼鐵匠爐裡跳動的火苗,又道,“七天後這個時辰,你們再來取劍便是。”
“多謝屠老伯!”林越連忙應下,心裡懸著的石頭徹底落了地。
屠老伯沒再多言,起身拿起鐵鉗,夾起一塊精鐵往火爐裡送,火星“噼啪”濺起,“你們且先回去吧。”
林越知道匠人鑄器時不喜打擾,便與青黛對視一眼,再次拱手道別:“那我們就不打擾屠老伯了,七天後準時來。”
兩人轉身往外走,剛走出老槐林,青黛就忍不住回頭望了望,笑著對林越說:“屠老伯看著面冷,其實人挺好的。”
林越點頭,腳步輕快了幾分:“是啊,七天後,咱們就能拿到劍了。”
……
接下來的幾日,林越院裡的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微妙。
自打那晚與青黛溫存後,林越像是攢足了勁。白日裡,他照舊帶著後生們在曬穀場操練,拳風愈發剛勁,指點動作時也更見力道。
又或是帶著後生們上山捕獵。
可一到入夜,他便成了不知停歇的耕牛,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在去河工營前,讓身邊這幾個女子給自個兒留個根。
起初,秦素她們只當是他要遠行,心裡不捨,才這般黏人。
可連著幾晚,屋裡的燈越熄越晚,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如此幾日後,秦素幾人白日裡走路都透著幾分虛浮,腳下發飄。
看向林越的眼神,也從先前的溫柔依戀,悄悄添一絲藏不住的怯意。
尤其是青黛,她本就性子靦腆,哪經得住這般折騰,如今一到黃昏,聽見林越回院的腳步聲,就忍不住往秦素身後躲。
這般過了五六日,幾個女子實在熬不住了。
這晚剛用過膳,秦素悄悄拉著阿淺和龍葵往後院走,青黛紅著臉跟在後面,腳步都有些發軟。
“這樣下去可不行,”秦素壓低聲音,眉頭微蹙,“相公這樣……一身牛力,咱們幾個要是垮了,誰來照料相公?”
阿淺連連點頭,紅著臉嘟囔:“可不是嘛,我這胳膊都酸得抬不起來了。”
龍葵臉一紅,小聲道:“要不……這樣吧,今晚讓青黛姐姐去?”
青黛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往秦素身後縮了縮:“我……我也受不住了,還是秦素姐姐你去吧。”
秦素笑了笑:“龍葵妹妹,今晚……還是你去伺候相公!”
龍葵頓時急了,捏著衣角道:“我……我怕笨手笨腳的,伺候不好相公。”
正推讓著,林越已擦著手從堂屋出來,目光掃過院角的幾人,明知故問:“你們幾個在這兒嘀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