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黛，拿下
思緒到此，林越便撩開簾子進屋，他放輕了動作，發現裡屋秦素她們幾個都已歇下。
畢竟已經是深夜了！
林越隨即走到後院水缸邊，脫下衣裳，舀起一瓢井水，就準備往身上潑……
“公子……不能用涼水！”
林越手一頓，藉著月光回頭，見是青黛，她臉頰在月色裡泛著淡淡的紅。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林越放下水瓢，聲音放輕了些。
青黛往前走了兩步，小聲道：“聽著院裡有動靜，想著公子許是回來了。這井水太涼，剛喝了酒又出過汗，澆下去要受風寒的。”
“我在偏房的大澡桶裡準備了熱水，公子……我來伺候你洗吧！”
林越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心裡瞭然，卻沒說破，只是點了點頭：“嗯。”
隨後跟隨青黛進了偏房。
偏房裡只點了一盞小油燈，昏黃的光暈裹著水汽在空氣中浮動。
大澡桶就放在屋角，熱水冒著嫋嫋白汽，隱約能聞到些艾草的清香——想來是青黛特意加進去的。
林越彎腰跨進桶裡，熱水漫到胸口，帶著恰到好處的暖意，驅散了一身的疲憊。
他往桶沿上一靠，卻見青黛拿著布巾站在桶邊，手捏著巾角，緊張的摩挲著。
“公子，我……我幫你擦背吧。”她低著頭，臉頰比方才在院裡更紅了些。
林越“嗯”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她。
桶裡的水輕輕晃了晃。
青黛握著布巾的手緊了緊，緩緩抬起眼，恰好落在林越身上，把他肩頭的線條照得分明，身上的腱子肉每一寸肌理都透著力量，連帶著舊傷的疤痕都添了幾分硬朗。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油燈的光忽明忽暗，映得她垂著的眼睫投下淺淺的陰影，臉頰的紅意順著脖頸往下蔓延，連耳根都燒得滾燙。
“公子……這力道夠嗎？”她忽然低聲問，其實是怕自己沉默得太久，顯得太過侷促。
林越“嗯”了一聲，聲音帶著點沉悶的磁性：“正好。”
青黛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穩了些。
“公子……後背擦好了。”
林越聞言轉過身來，正好撞見她慌忙抬眼又垂下的模樣，眼底的紅像浸了水的胭脂，看得他心頭微微一動。
林越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辛苦你了。”
青黛“嗯”了一聲，卻沒留神腳下的水漬，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林越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細柔，隔著溼滑的布巾，能感覺到掌心下的溫熱。
青黛被他一拉，整個人都晃到了桶邊，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肩頭，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味道。
“謝……謝謝公子。”她臉頰緋紅。
林越指尖觸到她腕間的溫軟，心頭那點被壓抑的躁動忽然像是被開了閘。
方才宴席上的酒意彷彿此刻才真正湧上來，帶著股不管不顧的熱勁。
他沒說話，只稍一用力，青黛便驚呼一聲，整個人踉蹌著跌進桶裡。
熱水“嘩啦”一聲濺出大半，溼了林越的衣襟，也浸透了青黛的衣衫。
她身上那件本就單薄的月白紗衣，經熱水一浸，頓時變得半透明，緊緊貼在身上。
少女纖細的腰線和起伏的輪廓立即出現在林越眼前，朦朧間透著勾人心魄的美。
林越只覺喉嚨一緊，方才壓下去的酒意混著一股莫名的燥熱猛地衝上頭頂。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青黛，她溼漉漉的髮絲黏在泛紅的臉頰上，睫毛上掛著水珠，眼裡滿是驚慌與羞怯，像只誤入獵人陷阱的小鹿。
水汽氤氳中，那層薄紗彷彿成了最後的屏障，隱約可見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
林越的呼吸陡然變粗，握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尖的溫軟與眼前的景象交織在一起，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彷彿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公……公子……”青黛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羞澀的想往後縮，卻被桶壁擋住了去路。
她猝不及防被他拉進懷裡，鼻尖抵著他堅實的胸膛，能清晰地聽到他胸腔裡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得她心慌意亂。
“公……公子！”
“別動。”林越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酒後的微啞，更有幾分霸道。
他的手順著她的手腕滑上去，輕輕攬住她的腰。隔著溼透的紗衣，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肌膚的溫軟和微微的顫抖。
“公子……”她的聲音細小，卻沒敢再掙扎。
林越低頭看著她，昏黃的燈光下，她泛紅的臉頰上投下害羞的光暈，那雙溼漉漉的眼睛裡，驚慌漸漸褪去，反倒漾開一層水光。
他慢慢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額頭。
青黛睫毛一顫，下意識地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嘴唇微微抿著，帶著點不知所措的紅。
水汽在兩人之間蒸騰，把周遭的一切都暈染得模糊起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越來越快的心跳。
林越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腰側……
“青黛……”他低低地喚她的名字，聲音溫柔。
青黛沒應聲，只把臉往他懷裡埋得更深了些，滾燙的臉頰貼著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亂了節拍，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滾燙。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別怕……”林越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有我在！”
青黛抬起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林越看著楚楚動人的她，猛地摟住她的脖頸，不是輕柔的試探，而是帶著幾分壓抑許久的急切，輾轉在她的額角、眉梢，最後覆上她的唇。
青黛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卻不敢睜開眼，只任由他帶著自己沉淪……
林越的手穿過她的髮絲，托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捲走她所有的呼吸與思緒。
她的手胡亂地抵在他的胸前……
“青黛……”林越終於鬆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帶著同樣的灼熱。
他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和微腫的唇，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情緒，像要將她吞噬，“往後……跟著我，別再提要走的話，明白嗎？”
青黛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識地低下頭，又猛地咬住唇，點了點頭。
林越看著她眼底的水光，嘴角一勾，再也忍不住，低頭再次貼了上去……
青黛喉嚨裡溢位細碎的嗚咽，像小貓似的勾人。
……
夜深人靜，偏房的聲響鑽進隔壁屋來。
青黛的嗚咽，林越的輕哄，伴隨壓抑的、細碎的呻吟……
聽著這動靜，秦素握著被角的手攥緊了些，她想起林越那蠻牛似的，再聯想到此刻的動靜，身體熱的像炭般。
一旁屋裡的龍葵和阿淺，此刻卻蜷在被裡，將臉埋進枕頭，身子卻不由自主地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