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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傳宗接代

“這丫頭原本作價三十兩,你要是真心要,給二十兩現銀,立馬讓你領走!”

“二十兩?”

林越嗤笑一聲,“你們怕不是把我當冤大頭?她這單薄的身子骨,進了這青樓也賣不了好價錢,最多值五兩。”

“小子你找死,拿我們兄弟兩個消遣是吧?!”大漢被他砍價砍得火起,揚手就要打過來。

“五兩?你打發要飯的呢?”

“兩位大哥,兩位大哥……別衝動!”

林越見大漢揚手要打,後退半步,臉上擺出嫌惡的神情,衝著那女子上下打量一番,嗓門故意拔高了些:“你們自己瞅瞅。”

“這姑娘瘦得跟根蘆葦似的,風一吹都打晃。我買回去能幹啥?地裡的農活都幹不了!”

他咂咂嘴,眼神掃過女子纖細的腰肢,語氣裡滿是“不划算”的意味:“再說了,我一個尋常人家,買個姑娘回去不就圖個能生養、傳宗接代?”

“你看她這模樣,屁股也不大,真要是娶回去,怕是也難生養個壯實的小子。”

這話糙得刺耳,那女子聽得臉都白了,眼圈泛紅,卻死死咬著唇沒作聲。

兩個大漢被他這套說辭堵得一噎,舉著的手也停在半空。

他們看這姑娘是個嬌弱的,性子還倔,是不好出手,被林越這麼一說,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林越見他們神色鬆動,又假作猶豫地搓了搓手:“不過嘛,我看她也是個可憐人,跟著我總好過進這風月場裡遭罪。這樣吧,我也不跟你們多磨,十兩銀子,多一文沒有。”

他攤開手,擺出“愛賣不賣”的架勢:“你們想想,她這身子骨,真送進樓裡,也賣不出幾個錢。”

“我出十兩銀子,你們至少能撈點現銀,也省得你們再費心週轉。”

左邊的大漢瞪著眼:“十兩?太少了!至少十五兩!”

“就十兩。”林越寸步不讓,“她這模樣,也就我心善肯接。你們要是覺得虧,儘管把她帶進去,看有沒有人肯出更高的價。”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那臉色蒼白的女子,心裡盤算著——能換點銀子是點,真要是砸在手裡,確實不划算。

僵持了片刻,領頭的大漢啐了口唾沫:“行!十兩就十兩,趕緊拿錢!”

林越這才鬆了口氣,從腰間解下錢袋遞了過去。

大漢掂了掂銀子,確認無誤,粗魯地推了那女子一把:“小子,這女人歸你了!”

“我們走吧!”

林越丟下四個字,轉身便往巷子深處走去。

那女子愣了愣,望著他的背影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攥緊了衣角,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林越走在前面,能聽見身後那既猶豫又怯懦的腳步聲,不遠不近地跟著。

穿過兩條僻靜的小巷,來到一處無人的牆角。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

“你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

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得身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滑落:“小……小女子不敢欺瞞公子!家父原是地方小官,如今家道中落,才被繼母所害……”

“求公子不要將我送回那地方,小女子願為公子做牛做馬,只求公子給條活路……”

林越看著她哭得楚楚可憐的模樣,眼底卻掠過一絲瞭然的笑意。

還真是官宦之後!

林越扶起女子,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緩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既是官宦之後,總該有些擅長的吧?是琴棋書畫,還是斷文識字?”

女子抬起淚眼:“小女子名喚龍葵。家父原是鎮守一方的武將,雖也請了先生教我四書五經和閨中規矩,可我……總也學不精。”

她頓了頓,眼裡忽然閃過一絲不同於柔弱的光彩,聲音也穩了些:“我自小看著家父在演武場操練,便常偷偷跟著學些拳腳功夫。家父見我執著,也偶爾指點我幾招。”

林越聽完,眉梢微挑。

武將之女,不學文墨偏喜拳腳?

這倒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他盯著龍葵看了片刻,見她雖面帶淚痕,說起拳腳時眼底卻藏著幾分韌勁,心裡不由多了幾分打量。

龍葵怕林越嫌她無用又把她賣了,急忙補充道:“公子,我雖不通文墨,卻跟著家父學過些粗淺的吐納法門,還有他教我的幾套基礎拳腳,招式不算精妙,卻能強身健體,甚至能粗淺地感知些氣感!”

林越聞言,心跳猛地一窒!

他整個人都定在原地!

吐納法門?感知氣感?

這都是神仙技能啊!

他之前提升武力值全靠系統的“實操”任務,純屬被動積累,根本不懂什麼調息運氣的門道,內力沒有任何增長。

空有系統輔助,卻連最基本的內力運用都摸不著頭腦。

若是能學會吐納法門,主動掌控氣感,那自己的實力不就直線上升……

林越望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卻透著股倔強的女子,頓時心中一陣狂喜。

龍葵顯然是不知道林越心中所想,接著說道:“自小,我跟著家父耳濡目染,他與部將商議軍情、排兵佈陣時,我常在一旁聽著,那些行軍的章程、攻防的路數,聽得多了,倒也記在心裡不少!”

排兵?佈陣?

林越內心又是一驚!

臥槽!這哪裡是買回來一個弱女子?

這他孃的是撞了大運了啊!

“好!真是太好了!”

林越上前一步,高興的說道,“龍葵,我叫林越。從今天起,你不用再擔驚受怕。我不會把你送回那種地方,還會給你安穩的住處,讓你能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他看著龍葵那雙滿是詫異與不安的眼睛,語氣鄭重地說道:“但你得把你會的吐納法門、那些拳腳招式,還有你記在心裡的行軍佈陣的門道,要一點不落地都教給我,可以嗎?”

龍葵徹底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以為自己會被當作玩物,被隨意丟棄,甚至會被追問家裡的舊事,卻萬萬沒想到,自己那些被父親罵作“不務正業”的東西,竟成了救命的稻草。

她用力點頭,眼淚又一次湧了上來,這一次,卻帶著劫後餘生的感動。

“當然可以!小女子……不!龍葵多謝公子了!”

“不用這麼拘謹,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林越朗聲一笑,只覺得心裡一塊大石落了地,渾身都輕快了不少。

他帶著龍葵,步履匆匆地穿過街巷,朝林家村走去。

晨霧尚未散盡,將兩人的身影籠上一層朦朧。

林越按捺不住想要回家開始“實操”驗證。

還想看看這吐納法門是否真能助他掌控氣感,那些招式能否讓內力值運轉得更順暢!

這關乎他能否真正變強!

自己能力變得強一分,在戰場上也多一份勝算。

……

兩人就這樣一先一後走著,林越覺得無聊,正好可以打探一下情況。

關於眼下這亂世,他以前也問過秦素,可她只知道現在身處的是大靖王朝,地方官府經常換,通常是走馬上任不到半年,就又換了一個!

所以具體情況她也不太清楚。

既然龍葵是官宦之後,那她掌握的資訊肯定不少。

“龍葵,你父親既是地方武將,對咱這大靖朝的局勢,你知道多少?”

龍葵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愣神,連忙回道:“回公子,龍葵略知一二。咱們大靖朝,分設十二道,下設州府,共計八十餘州。”

“八十餘州……”

林越心裡默默盤算,“咱們現在所在的這處縣城,還有你家原來的屬地,屬於哪一道?”

“此處是青州,屬河北道。家父原在河東道的雲州任職。”

河北道!雲州!

林越的腳步忽然一頓。

他拉著龍葵走到一堵土牆邊,隨手撿了一塊石子在牆上畫了起來。

很快,一個粗略的輪廓在他腦中成型。

河北道、河東道、青州、雲州……

將這些地名與記憶裡的地理區劃一對照,一個模糊的區域漸漸清晰——約莫是後世的華北一帶。

自己竟落在了這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的地界!

這個發現讓林越心頭一沉。

他收回手,繼續往前走,又問:“龍葵,近來鬧得厲害的‘安民軍’,你可知曉?他們佔了多少地盤?”

“回公子,安民軍原是一群匪兵,”龍葵的聲音壓低了些,“年初時他們佔了雲州城外的黑風嶺,後來又襲擾了周邊幾個城鎮。”

“聽說……這段時日,他們被官府幾次圍剿,損兵折將。”

林越聽完,眉頭微挑。

就這點規模?

佔個山頭,搶幾個鎮子,就敢號稱“義軍”?

這哪裡是什麼義軍,分明是地方軍備廢弛,才讓這群烏合之眾成了氣候。

不過龍葵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多了幾分凝重。

“但聽家父說,不止安民軍。這兩年天災不斷,各處流民四起,趁機作亂的勢力怕是有數十股,小的佔個村落,大的能奪下一兩個州府。”

原來不是孤例。

林越瞭然於心,生逢亂世,流民四起,這是亂世必然的結果。

這倒讓他多了幾分謹慎——越是亂局,越要步步為營。

“龍葵,你再說說官制。”

林越最關心這個,“大靖的武官體系,還有那些作亂勢力的頭目名號,是怎麼排的?”

“這個龍葵知道!”

龍葵連忙道,“大靖武官,最高是驃騎大將軍,掌天下兵權。往下是左右衛大將軍,分領京畿兵馬。再往下是各州節度使,可統轄一州軍政。”

“節度使之下有團練使,管州內駐軍,再往下是都虞候,領兵三千,都虞候之下是指揮使,領兵一千,指揮使之下是都頭,領兵三百。”

“最基層是隊正、什長,各管五十、十個人。”

“哦,明白了!”林越認真的聽完後點了點頭。

這套體系,與林越所知的晚唐官制有些相似。

“那那些作亂的勢力呢?”

“他們多是自行封號,”龍葵想了想,補充道,“小股的叫頭領、寨主,稍大些的稱將軍、大統領,聽說有佔據數州的,竟敢自稱‘王’。只是……他們手下多是流民湊數,實則戰力堪憂,底子虛得很。”

林越瞬間明白了。

想來前陣子給他們發糧發婆娘的“將軍”周猛,撐死了也就相當於官府的都頭,手下能有幾百號人便算不錯了。

而那個帶著人在林家村掌摑里正的兵匪,恐怕連個隊正都比不上,不過是帶著十幾號人橫行鄉里的潑皮。

一群連正經編制都沒有的草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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