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軟玉滿懷
“發什麼呆呢？”
秦素見林越愣著，挑眉就問了句，反觀林越卻趕緊轉頭道，“沒、沒什麼。”
秦素看到林越這番反應，突然就笑了下。
可這麼近的距離，看著秦素眼睛彎彎，就好象月牙一樣，微微往上挑著眼角的微笑，真的很嫵媚，很有風情，就這樣充滿曖昧的氛圍中，不一會兒，粥香混著柴火煙味漫開來。
等粥煮好，將其從鍋裡盛了出來，端到瘸了三條腿的桌上，拿出三隻有缺口的碗洗乾淨。
阿淺目光炯炯的就看著林越，等著林越給她們分野菜粥。
林越倒也沒有囉嗦，很快就拿起鐵勺一人給她們分了碗野菜粥。抬頭見兩人站著不動，腳像釘在地上。
他沒多說，拿起阿淺的碗塞她手裡道：“快吃，鍋裡還有，管夠。”
說著又把秦素的碗往前送了送。
兩個女子捧著碗，指尖觸到陶碗的溫熱，眼眶都溼了，畢竟這一路，她們要麼吃餿飯，要麼餓肚子，何曾有人把稠粥先給她們的？
“謝……謝謝公子。”
阿淺聲音帶著哭腔，小口抿著粥。
秦素也端起碗，喝了一口，抬眼時，看向林越的目光軟了些。
飢腸轆轆的三人填飽肚子後，秦素放下碗，走到牆角摘了片野艾葉，指尖捻了捻：“這艾葉倒是新鮮，曬乾了能驅蚊，煮水洗澡還能祛溼。”
秦素說著目光掃過牆角堆著的乾柴，又落在灶臺邊的破陶罐上：“這屋子潮，牆角都長黴了。回頭找些蒼朮、白芷燒燒，能去去潮氣，還能防些蟲蟻。”
林越聽得稀奇，他只知道這些野草能當柴燒，沒想到還有這等用處。
他撓了撓頭道：“這些……後山應該有不少。”
秦素點頭，“那明日我們上山，採一些草藥回來，給村裡人治病賺錢。”
林越聞言拱手道，“那往後，可得有勞……娘子了。”
“娘子”二字剛出口，秦素臉上的沉靜便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瞬間漾開層薄紅。
她飛快地低下頭，耳尖卻紅得愈發明顯，連捏著艾葉的指尖都微微收緊了。
這聲稱呼來得突然，她胸口彷彿有隻小獸在胸口輕輕撞了撞。
阿淺在一旁看得真切，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秦素嗔了阿淺一眼，才抬眼看向林越。
此時，他站在灶膛邊，火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投下的光影。
他常年日曬的皮膚是健康的深褐色，卻襯得眉眼格外分明——眉骨不算高，卻生得周正，露出的小臂肌肉結實，線條流暢，是常年幹活練出的勻稱有力。
是啊，她和阿淺妹妹是有福氣的。
秦素暗自感嘆！兵禍裡逃出來的人，哪敢奢望什麼良人？能不被糟踐，能有口飽飯，已是天大的僥倖。
可偏偏遇到了他——一個肯把稠粥讓給她們的莊稼漢，一個看著粗糲卻心細如髮的男人。
他或許不算頂好的，卻比她們一路上見過的所有人都強！
想到這，秦素不覺得聲音又柔了些：“相公……莫要取笑。”
秦素這聲回應沒了方才的清冷，倒添了幾分少女的羞澀。
一頓飯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下吃完。
飯後，不等林越開口。
秦素便默默收拾了碗筷，走到水缸邊仔細清洗。
阿淺則在自己的包袱裡尋了塊舊布，將桌凳和灶臺都擦拭得乾乾淨淨。
等兩人忙完，窗外早已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只有灶膛裡偶爾爆出的火星，映著屋角的陰影。
阿淺端來一盆熱水，秦素拿著布巾，一左一右地立在炕邊，竟是要伺候他洗漱。
林越一個現代人，哪消受過這等禮遇，頓時手足無措，連連擺手：“我自己來就成，你們累了一天，歇歇吧。”
秦素卻只是抬眼望他，聲音清淺：“公子忙活了整日，累了……”
阿淺也跟著點頭，眼裡滿是執拗：“就讓我們來伺候公子洗漱吧。”
他拗不過，只好半推半就地洗了臉，又被兩個女子按著泡了腳。
熱水漫過腳踝時，看著蹲在地上為他絞布巾的秦素，她低垂的眼睫在火光裡輕輕顫動，側臉的輪廓無比嬌媚，林越心頭忽然漾起一陣說不清的感覺。
一切收拾停當，三個人坐在土炕上，氣氛又變得微妙起來。
沒點油燈，只有窗欞漏進的月光，在地上鋪了層薄薄的銀霜。
土炕本就狹小，三個人捱得近，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分明。
林越原還想著問問秦素安民軍的底細，畢竟只有瞭解清楚周遭環境，才能更穩妥地生存下去。
可此刻，美人在側，暗香縈繞。
左邊是阿淺發顫的肩頭，右邊是秦素白皙的手臂，鼻息間纏著兩個女子身上淡淡的草木香，那些軍國算計早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上輩子連姑娘的手都沒碰過，這輩子穿到這亂世，守著間土坯房孤苦了一年多。
眼下身邊坐著兩個活生生的女子，一個清純得像兔子，一個又清冷迷人，血氣方剛的他哪還壓得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前世孑然一身，如今有這般境遇，總不能白白錯過！
這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如藤蔓般瘋長，再也壓不住了。
林越的眼神，漸漸帶上了幾分灼熱，連呼吸都急促了些。
兩個女子皆是心思敏銳之人，瞬間察覺到了空氣中的變化。
阿淺羞得臉頰通紅，慌忙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秦素也有些慌亂，但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就在林越猶豫著該如何打破僵局時，秦素竟主動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雙頰緋紅，聲音輕柔，卻異常清晰：“夜已深了……我……我去鋪床吧。”
林越心中一動，對秦素的坦然又多了幾分欣賞。
他輕輕點頭，聲音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沙啞：“好。”
然後，他看向侷促不安的阿淺，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些：“阿淺，庖廚裡間還有張榻，今晚你先在那裡歇息吧。”
阿淺像是鬆了口氣，連忙起身，快步走進了裡間。
……
燭火昏昏。
林越望著眼前坦然的秦素，那些屬於現代人的拘謹和猶豫，瞬間被心底的悸動衝散了。
他一個理工科的鋼鐵直男，前世別說這般和女人親近，連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一次。
不過……雖沒什麼經驗，卻也在網路上看過不少風花雪月的實操。
理論儲備，倒也不算匱乏。
如今，到了實踐的時候了。
在秦素略顯羞澀的回應中，林越磕磕絆絆，在一番賣力之下，總算將那些虛無的知識，變成了真切的現實。
一番溫存後，兩人精疲力盡歇下。
當一切歸於寧靜，林越只覺得渾身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舒暢，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悄然滋生。
懷中軟玉溫香，鼻尖縈繞著女子特有的清雅氣息。
他的人生，竟在這樣陌生的時空裡，有了如此真切的舒服體驗。
就在他沉醉於這份安穩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陣細微的嗡鳴，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啟用了。
緊接著，一行淡金色的字跡憑空浮現，懸浮在他的意識裡：“檢測到宿主完成“亂世立足”初始節點，啟用系統。”
當前許可權：入門。
解鎖功能：歷代農工技藝百工圖譜，可解析、改良現存工具與技法。
武力值：+1（相當於一個完整成年人的戰力！）。
系統任務：無。
林越渾身一僵，差點從炕上坐起來。他眨了眨眼，那行字卻像刻在腦子裡似的，清晰得不容忽視。
這……是穿越者標配的金手指？
他前世在小說裡看過無數次的設定，竟然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試著集中精神看向炕邊那把竹削短匕——那是他用後山毛竹仿著記憶裡的匕首形狀削的，刃口早就磨得發鈍。
「工具名稱：竹匕（簡易版）」
「缺陷分析：材質強度不足，刃角打磨不合理，易崩裂，穿刺力僅為同尺寸鐵匕的三成」
「改良方案：參照戰國“短矟”形制，將刃角調整為65度，柄部纏裹浸油麻繩防滑，若替換為硬木（推薦柘木、檀木），配合草木灰鞣製工藝，強度可提升五成」
林越倒吸一口涼氣，這哪是圖譜，分明是帶著實操指南的百科全書！
他又將目光轉向牆角的糙米袋，意識微動，新的字跡立刻彈出：「糧食儲存方案：當前環境下，糙米易生蟲、黴變，建議採用“分層隔氧法”——底層鋪乾燥艾草，中層以桐油布包裹糧袋，頂層壓青石，可延長儲存期至三個月以上。」
林越心頭狂跳。
這簡直是逆天的本事！
他穿越前研究過的那些古籍知識，此刻竟成了觸手可及的生存技能！
“怎麼了？”
秦素被林越急促的呼吸驚醒，揉著眼睛坐起身，月光順著窗欞落在她臉上，帶著剛睡醒的朦朧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