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聖人亦是小丑！
虛空之中，時間彷彿靜止了。
接引和準提，這兩位未來的西方教主。
此刻正以一種他們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白毛蘿莉形態。
大眼瞪小眼，徹底陷入了石化狀態。
震驚！
忌憚！
擔憂！
無數種情緒，如同風暴般，在兩位聖人的心湖中瘋狂掀起。
“師兄……”準提蘿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接引蘿莉那張小巧的、本該純真無邪的臉上。
此刻卻寫滿了前所未有的疾苦與凝重。
他沒有說話，但心中同樣掀起了滔天巨浪。
能在一瞬間，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地改變形態。
甚至連他們的聖人道果，都無法立刻勘破其中的玄機……
除了同為聖人的三清，還能有誰？
“他們發現我們在算計妖族了？”準提的心思急轉。
“不對，若真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以通天那性子。”
“此刻來的，就不是這古怪的神通，而是誅仙四劍了。”
接引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用同樣奶聲奶氣的聲音，艱難地分析道。
“師弟言之有理。”
“此舉，不似殺招，倒更像是一種……警告與試探。”
“我明白了！”準提眼中精光一閃。
他自認為已經洞悉了三清的全部意圖。
“三清定是懷疑我等在背後推動巫妖紛爭，但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所以才用此等手段，來試探我等的道心，想看我們是否會因此而自亂陣腳。”
“他們想看我們的笑話。”
兩位聖人對視一眼，瞬間便達成了共識。
演！
必須繼續演下去。
他們堅信，只要自己的演技足夠好。
只要不露出任何破綻，三清便抓不住他們的把柄。
於是，兩位聖人立刻收斂了所有的情緒。
將自身的聖人氣息壓制到了極致。
他們努力地做出符合“天真無邪白毛蘿莉”身份的表情。
繼續隱藏在陣法之中，彷彿真的只是兩個路過此地。
不小心被波及的無辜小女孩。
他們自以為，自己的表演天衣無縫。
足以騙過正在暗中窺探的三清。
……
而在下方的戰場上，整個戰場，畫風突變。
一邊，是由數百名妖族變成的、眼神兇狠。
身上還帶著未乾血跡的“哥特蘿莉軍團”。
他們雖然身形變小，但那股子兇戾之氣，卻絲毫未減。
另一邊，是由三百六十五名人族勇士變成的、眼神堅定。
手持迷你石矛木棍的“原始人蘿莉戰隊”。
他們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那份守護家園的決然。
卻讓他們小小的身軀裡，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雙方大眼瞪小眼，看著彼此那滑稽的模樣，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殺……殺呀呀！”
最終，還是燧小正太，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舉起手中那根還沒他胳膊粗的迷你陣旗。
用奶聲奶氣的聲音，下達了攻擊指令！
“為了部落落。”
“衝呀呀。”
整個戰場，充滿了各種“小拳拳捶你胸口”、“你壞蛋蛋”、“打你哦”之類的“激烈”交鋒。
然而，在這滑稽的表象之下，卻是真正的生死搏殺。
人族蘿莉戰隊，雖然單體實力遠不如妖族，但他們有大陣加持。
燧小正太站在後方，不斷地揮舞著陣旗，指揮著大陣運轉。
妖族蘿莉們被打得是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那金仙巔峰的妖王蘿莉，更是被重點照顧的物件。
“可惡，可惡啊啊。”
妖王蘿莉氣得哇哇大叫。
他試圖衝到燧小正太面前，擒賊先擒王。
但他剛一動，腳下便突然出現了一個由星光組成的“絆馬索”。
將他狠狠地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
看到妖王出糗，人族蘿莉們都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這場面，徹底擊潰了妖族蘿莉軍團的心理防線。
反觀人族蘿莉，雖然看起來弱小。
卻同心同德，在大陣的加持下，越戰越勇。
此消彼長之下，戰局，開始出現了一邊倒的趨勢。
最終，在那金仙妖王蘿莉，被數十道星辰射線集火。
不甘地化為飛灰之後，剩下的妖族蘿莉軍團，徹底崩潰。
他們哭喊著，尖叫著，邁著小短腿，頭也不回地朝著來時的方向，倉皇逃竄。
當最後一個妖族蘿莉化為飛灰時，人族陣營中。
爆發出了一陣奶聲奶氣的、卻充滿了無盡喜悅的歡呼聲。
“我們贏啦啦。”
遠處的山坡上，三霄看著這滑稽而又壯觀的一幕，也是感慨萬千。
“兄長這座大陣，當真是……匪夷無所思。”
雲霄搖頭讚歎道。
“是呀是呀！”碧霄笑得前仰後合。
“就是這副作用，也太厲害了點。”
“竟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你看燧，變成小不點之後，指揮起來還挺有模有樣的呢。”
隱藏在陣法中的接引和準提，將這番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兩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副作用？
兄長的大陣？
他……他們剛才說的是……趙公明？
尼瑪！
搞了半天，這不是三清聖人對他們的警告和試探？
這只是……趙公明那座破陣法的一個隨機濺射效果？
那他們剛才那一番殫精竭慮的分析。
那一番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表演……豈不是……
演給了空氣看？
那一瞬間，兩位聖人只感覺自己的道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沖擊。
小丑！
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準提蘿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剛才那句“師兄兄”。
想起了自己那甜甜的笑容，只感覺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接引蘿莉那張疾苦的臉，更是瞬間垮了下來，變得比哭還難看。
他堂堂聖人，竟然……被人當成了看熱鬧的小女孩？
……
下方，人族蘿莉們正在興奮地打掃著戰場。
而虛空之中，接引和準提，在經歷了漫長的石化之後，終於緩了過來。
他們看著下方那座已經停止運轉的大陣。
又想了想那個始作俑者趙公明，眼神變得無比複雜。
有震驚，有忌憚，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熾熱的渴望。
“師兄……”準提蘿莉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
但那語氣，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此子，恐怖如斯，若不能為我西方所用，未來，必成我西方大興之路上的心腹大患。”
“善。”接引蘿莉緩緩地點了點頭。
他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能讓聖人都變成“小丑”的男人，度化到西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