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眸滅聖靈，平定禍亂
北斗中州，血雲蔽日！
一股蘊藏天地怨念的可怕氣息如同瘟疫般席捲人間！
所過之處，山河崩碎，星辰搖落，億萬生靈哀嚎慟哭，血染蒼茫大地！這是……聖靈之亂！
一尊……大圓滿的聖靈！
王耀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冰冷的殺意。
聖靈圓滿，得天地造化，受萬道祝福，本該是宇宙寵兒！然此獠戾氣滔天，竟以萬靈為血食，行此滅絕之事！此乃……自絕於天道！
王耀神念如無形利劍，瞬間撕裂億萬裡虛空，無視時空阻隔，穿透無盡星域！
其眸光所向，萬道避退，一切景象在其注視下纖毫畢現！
東荒中州
那片古老浩瀚、承載了無數人族興衰的浩土，此刻已淪為煉獄！
一尊頂天立地、渾身瀰漫恐怖血光的聖靈，正肆無忌憚地宣洩，血屠而去。
其巨足踏下，萬里山河化為齏粉，地脈龍氣哀嚎斷絕！
其手臂揮舞，撕裂蒼穹，域外星辰被其生生抓攝而來，化作焚世火球砸落人間！
億萬生靈神魂崩解，被其張口一吸，吞入腹部之中。
諸多法則在其周身扭曲、咆哮，形成一片混亂絕域，連天地意志都彷彿被其兇威所震懾。
“大帝——救救我們啊——！”
“至高無上的天帝！您……究竟在何方？！蒼生泣血，山河將傾啊——！”
“聒噪！”
那尊頂天立地的聖靈——發出一聲震動九霄的不耐咆哮！
其聲波所及，大道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解，無數正在祈禱的生靈瞬間化為血霧。
“天帝？人族大帝？”聖靈發出震耳欲聾的混沌魔音，每一個音節都引動天地法則紊亂，萬道哀鳴！
它仰天狂笑，笑聲中充滿了睥睨萬古、唯我獨尊的霸道。
“哈哈哈哈！本皇乃天地胎盤孕育，秉承大道氣運而生，乃真正的——天生地養，萬劫不滅之血中聖靈！”
“聖靈不敗！此乃宇宙鐵律！縱是所謂的成道者……所謂的當世大帝親臨，又能奈我何？！爾等呼喚的……他敢來嗎？又有何用？”
“聖靈作亂？”
“有點意思，竟然是以精血孕育的聖靈！”
幾個生命禁區內，剎那間氣息翻湧，禁區至尊們紛紛被驚動。
他們久居禁區，早就沒了感情，對於萬靈的哀嚎仿若未聞，冷漠之心早已不為塵世悲苦所動。
然而，這以精血孕育出的聖靈來歷奇特，倒是撩撥起他們心中的興趣，一道道隱晦的神識，悄然向著聖靈肆虐之地探去。
聖靈也是分種類的，不僅僅是一種，當然大部分是石中聖靈，如石皇、還有遮天后期的仙淚綠金皇，以及極少數的天地精氣化形，如神墟中的靈皇，後世的龍馬，而此聖靈，竟然是精血凝聚而成的。
蒼生哀嚎，請求王耀出手，當今，大世凋零，準帝都不多見，很難有人敢去阻擋這個聖靈。
“汲取萬靈之血，讓我成就皇位！”聖靈笑的很囂張，
然而，就在這狂笑震天、萬靈絕望的至暗時刻。
一股凌駕諸天、蓋壓萬古的磅礴帝威，如同沉睡了億萬載的太古巨獸甦醒，轟然沖霄而起！
此刻，整個北斗乃至周遭星域的生靈，無論修為高低，皆感到靈魂深處傳來難以抗拒的悸動與臣服
整個中州，被這股突如其來的，至高無上的意志……生生碾出了一道貫穿天地的巨大裂痕！
“是！天帝的氣息！！”
那貫穿天地的大裂縫之中，一縷熟悉而浩瀚的無上帝威瀰漫而下，如同驅散永夜的第一縷晨曦，殘存的中州生靈先是一滯，隨即爆發出山崩海嘯般的狂喜與劫後餘生的哭嚎！
“天帝！是天帝降臨了！蒼生有救！蒼生有救了——！”
無數人淚流滿面，對著那裂痕之後的蒼茫虛空頂禮膜拜。
“天帝？！聖靈軀體猛地一震，瞳孔第一次劇烈收縮！如同無形的億萬神山壓落，竟讓它那號稱萬劫不滅的聖靈之軀，都感到了一絲源自本源的……悸動！
但旋即，那股天生自帶的極致的傲慢與暴戾便如同火山般噴發出來！
身上那件血色道袍驟然鼓盪，無量血氣沖天而起，化作一片遮蔽星河的猩紅魔域，彷彿要將這片天地都拖入血腥煉獄。
“天帝又如何？！本皇乃天生地養，聖靈不敗！萬古至尊亦難磨滅吾身！僅憑氣息，就想讓本皇俯首？痴心妄想！本皇……無敵！！
中州蒼穹之上，那被帝威撕裂的法則裂痕深處，異變再生！
一雙無法用言語形容其萬一的眸子，驟然浮現！
“是天帝的帝眸！”
這雙眸子並非實體，而是由最純粹的法則凝聚而成，大如星域，深邃如萬古歸墟！
其眸光冰冷、淡漠、至高無上，彷彿自時空長河的源頭投射而來，穿透了萬古歲月，俯瞰著聖靈！
目光之中，沒有憤怒，沒有殺意，只有一種……如同看待塵埃即將落定般的……絕對漠然！
整個中州，億萬生靈，無論修為高低，靈魂深處都湧起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無可抗拒的敬畏與……顫慄！彷彿那目光本身，便是……天意！
嗤——
隨著這漠然的意志降臨，一道仙光，自那冰冷的帝眸中心驟然射出！
“且慢！道友——！”
就在那毀滅仙光貫穿聖靈軀體的剎那，一聲宏大、古老、彷彿自萬古歲月盡頭傳來。
其源頭，赫然指向那片矗立於東荒大地、被無盡神聖之氣與混沌霧靄籠罩的……生命禁區——天斷山脈！
“道友，手下留情！”另一道同樣蒼老、卻帶著一絲急切與壓抑怒火的至尊神念隨之而至：“此子雖戾氣深重，然終究是我聖靈一脈，秉承天地造化而生，臻至大圓滿之境！其道途，其血脈，皆萬古難尋！道友何不……”
聖靈一族本就人丁稀少，能修行到大圓滿程度的更是罕見，天斷山脈中的聖靈至尊們自然不想其凋零。
然而，回應天斷山脈至尊的，卻是一聲……淡漠到極致的輕笑！
然而那雙眸子卻不管不顧，它無視了空間的距離，超越了時光的流淌，在剎那間，便已貫穿了血皇的軀體，讓其轟然炸開，元神和肉身皆滅化作一灘本源精血。
“大圓滿聖靈，秉承天地造化而生，其本源精粹……倒也算得上奇珍。”王耀的輕笑傳來。
接著，一道流光一閃而過，那道本源精血在眾目睽睽下頓時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