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拳拳到肉
只見玄慈再以格鬥步伐切近黑衣護衛,移動速度明顯比之前快多了。
頭部隨身體搖搖晃搖,高高低低,毫無規律可言,而且頻率極高,把黑衣護衛晃得眼都花了。
這是什麼路數?黑衣護衛不明覺厲,全力運轉真氣,嚴陣以待。
玄慈發出一聲狂吼,在晃動中打出一套組合拳。
速度很快啊~
晃直襬晃直直晃晃勾擺晃直……兩秒打完!
黑衣護衛這下再也招架不住,被一記炮彈般的後手拳打中肩窩,頓時身體巨震,手太陰肺經與手陽明大腸中流動的真氣一陣滯脹,整條手臂都隱隱發麻。
“小小年紀,內功竟如此深厚?“
他心中大驚,憑著多年廝殺的經驗,在後退卸力的同時,急急踹出一腳,想阻止玄慈追擊。
可不料,玄慈的八塊腹肌渾如鐵鑄,也就倒退了一小步,立刻又用比普通人百米衝刺速度還快億倍的格鬥滑步,追著他打。
直襬直晃直晃勾勾晃晃直勾擺晃勾……
面對打出了殘影的組合拳,黑衣護衛避無可避,只能將真氣盡數灌入雙臂,以攻對攻!
然而,這正中玄慈下懷。
人造魔神軍團的作戰手則——《怎樣打修仙者:徒手格鬥篇》中強調過:
“跟修仙者拼技巧是不可取的。
“他們出招是依靠經脈中執行的能量,比肌肉發力更快、更靈活,就算躺在地上出拳,只要經脈不受阻,照樣能爆發八九成以上的威力。
“而且,他們還能主觀坍縮迭加態粒子,使用各種花裡胡哨的法術,讓你們防不勝防……
“但是,修仙者相比你們,也有一個弱點——受戰損的影響會偏大一些。
“這同樣也是因為他們依賴經脈中的能量,而這種能量是迴圈不止、遍及周身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所以一處經脈受損,對整個能量迴圈系統多少都會有負面影響。越是重要的穴位、經脈受創,影響就越大。
“根據fight-gpt的大資料演算,兩個速度、力量、抗擊打等綜合素質大抵相同的修仙者和肌肉戰士,進行徒手廝殺~
“如果後者選擇正常思維下的攻防戰術,那戰勝前者的機率不到10%。
“但如果後者敢於使用換血的打法,那麼戰勝前者的機率,將會提高到24.68%。
“所以,在手上沒有大威力武器,又不得不與修仙者戰鬥的時候,就得硬碰硬,勇於跟他們‘換血’!”
嘭,嘭,嘭嘭……
短短2秒,玄慈身中兩拳一腿,但打中了對方五拳。
黑衣護衛裂了幾根肋骨,體內氣機紊亂,明顯感覺到對手內功比自己深厚,不禁心生懼意,想要找機會脫落戰局逃跑。
“砰!”
一個沒擋嚴實,他臉上又捱了一拳,眼前發昏,只能下意識一個驢打滾向後躲閃。
“再不跑……會死的!”
在求生欲的驅使下,他立刻從地上躥起來,一邊格擋,一邊後退,朝著其他人的方向去了,企圖禍水東引。
可玄慈就打他,只打他~
腳步卻黏的更緊了,拳頭勢如暴風驟雨,愈打愈烈!
“擋住這個狂徒!”張員外見自家王牌保鏢明顯不是對手,大驚失色,連忙躲避。
老鴇見二人一下子就打到了自己面前,發出尖叫,腿都嚇得走不動道了。
玄慈又結結實實打中黑衣護衛幾拳,餘光瞄見老鴇近在咫尺,於是絲滑連招,一個大擺錘掄在她塗滿脂粉的臉上。
老鴇由豎變橫,凌空旋轉90度,摔得四仰八叉。
坐在一旁的小可看見她凹陷的面頰,又可怕又解氣,張口喊道:
“鴿鴿,加油,打死他們。”
“嘭!”
玄慈一記重勾拳結結實實打在黑衣護衛的丹田上。
黑衣護衛口噴血沫,後背撞在一根樹幹上,無力地靠著,心中只有兩個字:完了。
玄慈追到面前,瘋狂出拳,口中發出狂暴的吼叫。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衣護衛全身像沙包一樣劇烈抖動,震得樹葉嘩嘩掉落。
沒了真氣護體,他哪裡還扛得住這種暴擊,頓時肌肉爆裂,筋骨寸斷。
玄慈打完九九八十一拳,先後跳半步,緊攥後手拳的小臂在空中轉了一圈,隨即整合全身勁力墊步上前,一拳轟在身前即將軟倒的護衛臉上。
面門凹陷!
只聽咔嚓一聲,那顆小樹竟也從中間折斷,隨護衛軟綿綿的身體一起,轟然倒塌。
這……太兇殘了!
張員外見自己重金聘請的王牌護衛就這麼死了,心驚膽寒,又見那個俊美無比卻窮兇極惡的和尚看向了自己,連忙顫聲說:
“小……大師,有話好商量……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小丫頭,這樣,我幫她贖回自由之身,今日之事就當~”
可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玄慈像瘋狗一樣衝了過來。
“啊,你想做甚?”他驚慌地抬手指向玄慈:“我乃司封員外郎,從六品官員~”
玄慈剛好抓住他的胳膊往肩上一拽,同時轉身、扭腰、頂臀,把體重六十多公斤的老頭直接掀飛起來,掄過頭頂往地上一拍。
“員外算個鯤吧,我外公是宰相!”
一聲悶響過後,張員外的老骨頭斷成了十八截。
緊接著,玄慈眼中兇光一閃,身形又衝到一個想跑的龜奴背後,用高鞭腿抽斷了他的脖子。
再接著,玄慈又撲向最後一個年紀較小的龜奴,嚇得他屁滾尿流,在地上留下一灘溼跡。
就在玄慈準備用戰爭踐踏把他腦袋踩爆時,小可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央求道:
“鴿鴿,別打他,他是我朋友!”
“朋友?”,玄慈英眉一皺,“不行,縣衙的人馬上來了,他看見了我的臉,如果說出來怎麼辦?”
“不會的,他是老實人,這裡只有他對我最好,剛才他也是被逼的。我求你了鴿鴿,別打他,他肯定不會說的。對吧,來福?”
來福連連點頭,嘴裡發出啊啊的叫聲,竟是個啞巴。。
玄慈看他也才十二三歲,面相還挺老實,便也沒太糾結,只是把一個鮮紅的拳頭碰在他鼻尖上,惡狠狠道:
“這裡就你一個人看見我了,敢透露出去,我把你腦袋打癟!”
言罷,撿起帷帽,抱起嬌小的女孩,狂飆而去。
時值黃昏,斜陽璀璨。
女孩痴痴看著一張鮮血點綴、金輝映襯的臉龐,身體就要融化,心情就快爆炸!
望著他們消失的身影,法明若有所思。
其實,他去年早就發現小丫頭偷偷送肉的事了。
之所以沒點破,只因他隱隱悟出,菩薩想要玄慈誠心向佛,只是一個控制手段,卻不是最終目的。
他知道,玄慈這塊滾刀肉是不可能向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向佛,所以覺得“控制手段”能多一個是一個。
只盼未來能跟菩薩派來的上師交差,求賜金丹續命。
聽到有人群朝這邊來了,法明合掌念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接著飄然落在院中,隔空一指,點在了啞巴龜奴的死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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