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約戰到來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玄羽覺醒前世記憶已經過去一個月。
此時天地有了回暖的徵兆，雪已經許久不下，見到嬌陽的次數越來越多，積雪在開始融化，似乎冬天快要過去。
清晨。
全真教後山，一處隱秘空地上。
一道鬼魅身影在不斷閃爍騰挪著，飄逸輕靈，每一步都精準踩在地面的腳印上，分毫不差。
此人正是玄羽，他正在練習凌波微步。
早在半個多月前，他的身體虧空就已經完全恢復了。
只見玄羽每踏出一步，身後都會拖出一串長影，因為他身法速度太快，讓這片空地上看起來人影綽綽。
他先是按照固定的順序走了幾圈，丹田中的內力又多出了幾縷，越發充盈。
然後他便不再按照套路出牌，腳下隨心所欲、天馬行空的踏出，一會出現在東方乾卦，一會又出現在西方兌卦，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復練幾遍之後，他便停了下來。
這一個月，他已經摸清了自己身體的最佳練習時間。
飯後練習一個時辰，一日可練早中晚三次。這樣便可循序漸進，不會透支身體。
若是有百年老參、靈芝等珍貴草藥輔助，他的修煉時間可以無限加長。
不過可惜，這等珍貴之物，他這個全真教普通弟子是沒資格享受到的。
玄羽發現自己十分喜歡修練武功，在練功的時候，他的心情會變得十分愉悅。
“沒想到我竟然也擁有武痴的屬性。”這讓他有些沒想到。
他看了看天色，已是早上九點左右，“我也該回去了，鹿清篤那個龜孫應該已經等不及了吧。”
今天正是他約戰鹿清篤的日子，系統釋出的任務他還記得呢。
“我也該去找他報仇了。”
玄羽摩拳擦掌，已經有點迫不及待。
他抬起右腳，內力運轉於腳掌上，向下一踏。
只聽“砰”的一聲，這片空地上的積雪被內力震盪而起，他踏了好幾下，之前練習留下的腳印終於全部被震碎，再也看不清了。
現在他的功力還太弱，做不到踏雪無痕的那種程度，所以這些腳印只能用這種方法毀去。
再次施展凌波微步，化為一道虛影遠去。很快，他的背影便消失在這片空地上。
……
全真教演武場內。
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全真弟子。
他們早已聽說，全真三代最弱弟子玄羽，要挑戰四代弟子鹿清篤。
所以他們晨練完之後，就集體過來湊湊熱鬧。
“玄羽作為一名三代弟子，竟然去挑戰四代弟子，實在是太丟人了，真是三代弟子之恥。”
“你這話不對，玄羽年紀小，實力弱，就佔了一個入門早的便宜，他只是一個記名弟子，應該算不得正式的三代弟子。”
三代弟子中，有一位眼睛狹小，嘴角下撇的青年道士，漠然道。
此人名叫申志凡，與趙志敬一樣師從王處一，同時也是趙志敬的心腹。
他顯然不願意承認玄羽的身份，覺得與他同為三代弟子，是一種恥辱。
“修道不分先後，達者為師，我倒是覺得小師弟的做法很勇敢，敢於向更強者拔刀，這很值得稱讚。”
“就是，我覺得小師弟這樣做沒有任何問題。”
“沒錯，當日鹿清篤挑戰小師弟，把小師弟打傷，小師弟挑戰回來也是應該。”
除了那些奚落嘲諷的，當然也是有稱讚的。
他們的討論聲，讓得演武場內一時有些嘈雜。
就在這時，門外的一個小道士喊道：“大家快看，是趙師伯和鹿清篤師兄來了。”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撇著八字鬍的趙志敬，帶著一個大餅臉的小胖子走了進來。
“大師兄好。”申志凡看到趙志敬，連忙走了過來，諂媚問好。
對於全真教首座大弟子之位，他一直是支援趙志敬當的。
畢竟若是趙志敬當上了掌門，他也算是有了從龍之功，前途無量。
“趙師兄好。”
其他全真教弟子也行了一禮，不過並沒有太恭敬，可以在這裡看出，趙志敬在全真教裡的人緣並不太好。
對於眾人的行禮，趙志敬傲然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向身旁的申志凡問道：“那個小師弟還沒來嗎？”
“回大師兄，那個小鬼還沒來，怕是自覺不是師兄高徒的對手，所以不敢來了。”申志凡奉承道。
“呵呵，是嗎。”趙志敬不置可否。
他朝自己的徒弟示意了一眼，大餅臉鹿清篤會意，一個提縱，便躍上了半米高的演武臺上。
故作掃視一圈，然後冷笑道：“那個玄羽還沒來嗎？約戰於我，卻又龜縮起來不出現。呵呵，難道他是在耍我們玩嗎？”
有師傅趙志敬撐腰，鹿清篤硬氣得很，演都不演了，竟然直接叫了玄羽的名字。
而他的話，也再次引起了在場弟子的討論。
“我看那個玄羽就是在耍我們玩，我就說，他一個全真教最弱弟子，怎麼可能敢提出約戰，肯定是他跟那個叛徒楊過學壞了，把我們當猴耍。”
“就是，他與楊過那個叛徒如此相熟，肯定沒憋好心思。”
“我看他就是怕了趙師兄的高徒，當起了縮頭烏龜。”
“真是氣死我了，還以為今天有好戲看，沒想到自己反而成了猴，真是防不勝防。”
這些人很顯然都是站隊趙志敬的，所以他們才會有如此言論，貶低玄羽，不斷往他身上潑髒水。
當然，他們的貶低抹黑之言，並不能蠱惑到那些清醒之人。
“不可能，你們這是在無端汙衊，小師弟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我也不相信小師弟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可是約戰時辰已經到了，為何玄羽小師弟還沒出現，難不成他真的怯戰了？”
這些弟子的憤怒，猜忌與懷疑，都盡收趙志敬的眼裡，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個效果他十分滿意。
心中得意：“敢跟我趙志敬作對，你有這個實力嗎？看我不整死你。”
他今天就是要讓玄羽身敗名裂，無法在全真教立足。
“玄羽你這個縮頭烏龜，你就是一個孬種，敢不敢出來跟我一戰？”鹿清篤在演武臺上大喊，想要給現場再添一把火。
“哪個狗在這裡大喊大叫，我只不過是抽空洗了個澡，耽擱了一點時間而已。”
一道聲音驟然響起，只見玄羽身影在人群中閃爍了幾下，便出現在了演武臺上。
“咦？速度好快！”
“我沒眼花吧，小師弟的輕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那人還是小師弟嗎？我怎麼感覺自己的輕功遠遠不及他……”
臺下的三代弟子，看到玄羽的出場方式後，都驚撥出聲。
在他們的實力看來，玄羽的身法，似乎已經不比小成的金雁功差了。
金雁功可是他們全真教的獨門輕功，由開派祖師王重陽所創，在“極上乘”輕功之中也名列前茅。
不但有輔助修煉內力的功效，小成便可身輕如燕，大成者，可凌空直上一丈，要是練到圓滿級別，能在空中凌空行走三十七步，在江湖上可謂是赫赫有名。
這個被他們稱為全真教最弱三代弟子的玄羽，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輕功造詣，這讓他們如何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