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覺悟
建立於泰拉喜馬拉雅山脈上的皇宮，此刻所有禁軍放下守衛皇宮的職責，遵循帝皇的命令向著帝皇所在之地進發。
伴隨著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萬餘名排列有序的持戟禁軍整齊地踏入帝皇所在的書房，他們單膝下跪齊聲道：“覲見吾主。”
咚，權杖落地的聲音響起，老人馬卡多佝僂著背腰，託著長袍緩緩走入書房，他微微一鞠道：“吾主，我來了？”
“起來吧，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只是.....”說到這帝皇臉上的痛苦神色輕微加劇，他舒緩片刻繼續道：“這件事，你們不能打著人類的旗號，我的旗號去做。”
馬卡多神情一凝，略微思索片刻便明白了帝皇的話中之意，他說道：“吾主，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帝皇沉重地點頭，他望向馬卡多道：“我需要你帶禁軍去卡利班，幫助莫塔裡安拿到古聖遺鑰。”
“是，遵循您的意志，吾主。”馬卡多身體微微一鞠，持著權杖與瓦爾多一同走了出去，他們已從剛才的話語裡明白帝皇的意思。接下來，他們所做的事與帝皇無關，與旨意無關，是他們自己的意志在作祟。
“再見了老友，再見了戰友，慢點走，慢點走。”帝皇悲傷地輕呼道，彷彿他們不會存在於這世上一樣。
伴著這帝皇這聲輕呼，還在行走的馬卡多、瓦爾多、禁軍腳步齊齊一頓，他們沒有回頭，只是持戟、持杖默默走出了皇宮。
待眾人離去，帝皇一人獨自坐在空蕩的書房內，此刻他臉上的悲痛的神情消失了，只是那緊蹙的眉頭好似愈發緊繃。
不知過了多久，帝皇停下手中的文書工作，他操作靈能，化做一點靈光，穿過無人駐守的皇宮，來到多恩書房。
帝皇透過靈光，望著滿頭銀髮正在小息的多恩，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一點靈光在帝皇控制下化做清風，輕輕吹拂著多恩。
風？皇宮哪來的風！
正在休息的多恩，察覺到某種東西正在吹拂著自己，他猛地睜開眼睛，一手抓起牆上的動力劍，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
清風化作人影，多恩抬眸望去，他高聲驚呼道：“父親，什麼事？值得您親自聯絡我！”
“來皇宮。”帝皇化作的人影簡短地說了一句，隨後消散在房間內。
“是，父親。”多恩拔劍就走，他沒有一絲停留，一絲猶豫。
書房外站立著的子嗣想要詢問何事如此焦急，多恩都斥責讓其留守在原地。
蟄伏在喜馬拉雅山上的皇宮越來越近，多恩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皇宮太寂靜了。
伴著這寂靜，多恩越走越快，竟不自覺跑了起來。
待皇宮入口浮現，往日禁軍站立，禁止常人靠近看守的入口，此刻空無一物。這一幕證實了多恩的憂慮，他爆發出駭人的速度向著帝皇書房奔去。
多恩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他顧不上來得多想，為何皇宮會無人看守，他只是一味聽從帝皇的命令，向著帝皇平時所在的書房奔去。
門扉浮現，急速奔走的多恩強壓內心的焦躁，他停下腳步，敲響了那無人看守的門扉。
咚咚咚。
“進來吧，多恩。”帝皇疲憊的聲音從門後傳出。
得到帝皇的准許，多恩推開門扉，見到了正在進行文書工作的帝皇。
見到安然無恙的父親多恩放下心來，他長舒一口氣，不再壓抑心底的疑慮開口問道：“父親，為何皇宮無人看守？連通往地底監獄的要道也無人管轄？那些禁軍呢？”
帝皇沒有說話，只是抬眸一眼，多恩便跪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的多恩恭敬道：
“第八軍團統帥前來覲見。”
一份文書飄至多恩眼前，帝皇說道：“去，讓帝國之拳接掌皇宮防衛，通知其餘軍團儘快趕回泰拉。”
“是。”多恩接過那張代表著帝皇准予的文書轉身離去。
“地底監獄則由十一軍團鋼鐵之手看守。”帝皇聲音自身後傳來，多恩沒有停留只是快步走了出去。
帝皇的命令不多時便從泰拉透過星炬傳達至各個軍團。在得知帝皇的命令後，各個軍團的原體選擇分兵，自己帶著一部分子嗣趕往泰拉，剩下的則駐守前線或完成帝皇給予的任務。
唯有第一軍團原體萊恩.艾爾.莊森在察覺到母星卡利班身上出現某種異常後，便選擇兵分三路，一部分留守前線，一部分趕往卡利班，自身則前往泰拉。
位於征服者號上的莫塔裡安聽著帝皇傳來的訊息，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莫塔裡安明白自己不再需趕往泰拉了，他正在行叛亂之舉，他現在需要的是在萊恩.艾爾.莊森反應過來之前合成古聖遺鑰，從而拿到另一半神格，晉升為神。
一旦萊恩.艾爾.莊森反應過來得知是自己在作祟，那麼帝皇必然在明面上得知此事，進而對自己展開軍事行動。
正當莫塔裡安陷入沉思時，死亡壽衣沃克斯快步上前側身低語道：“父親，死亡守衛那邊發來訊息，說：他們得到帝皇命令，讓您趕往泰拉。”
自從莫塔裡安上次與子嗣分開後，就一直沒有他們會面，這段時間莫塔裡安一直都帶著分離開來的死亡守衛遨遊宇宙，這也就導致，莫塔裡安一直沒有機會對死亡守衛下手。
至於為何不在一開始就將其化做下屬，不過是因為莫塔裡安無法時時刻刻與自己的子嗣待在一起，要是使用的亞空間之力，那麼被腐化死亡守衛必然會展現出惡魔姿態，要是在前線被帝國發現，那將給莫塔裡安帶來可能引起些許微妙的麻煩。
聽聞此言的莫塔裡安眼神微眯，他說道：“讓他們前往朦朧星域，與你們進行匯合。”
話落，莫塔裡安拍了拍沃克斯的肩膀道：“別忘了給他們接風洗塵，下去吧。”
明白話中含義的沃克斯接過命令，快步走出艦橋，離開徵服者號，乘上雷鷹艇，向著不滅號飛去，他準備在不滅號上替死亡守衛母艦上的兄弟們準備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好讓他們與父親融為一體，與自己融為一體。